“据说今晚有花灯节,有很多公子侠客吧,希望我的月怜今晚能找到个如意郎君。”
钱满满脸上云淡风轻,而某人的脸色黑如沉墨。
咬牙切齿地凑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敢?”
“月怜和我情同姐妹,作为姐姐的我当然要为妹妹的人生大事操心。”相对于季墨脸上的愠怒,钱满满就显得如沐春风了,尽管他一副咬死自己的表情。
“教主,季长老。”
身后传来月怜淡淡的声音,刚刚还凑在她面前的人立马站好,收回表情,双手背着后面,闲情踱步,颇有几分长老的气势。
“月怜,你来啦,收拾一下,今晚我们下山去逛花灯。”
钱满满起身拉住她的手,边回头说道:“我已经给你准备好衣服了,今晚我家月怜绝对迷倒一大片少年!”
月怜也没有大家闺秀派的娇羞,反而落落大方地道:“那就承教主吉言了。”
一旁的季墨欲言又止,炽热的视线盯着钱满满都要穿洞了,就想着钱满满能收回主意,只要她说不去,月怜绝对不会去的。
什么翩翩公子,风流侠客,见鬼去吧。
即使季墨向钱满满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钱满满都没给他一个好眼色。
倒是月怜拧着眉,不冷不热的说道:“季长老眼睛怎么了,要是有什么问题赶紧去医治,切莫讳疾忌医。”
钱满满一听,心里的那个小人笑得四仰八叉的,哈哈,季墨你也有今天,就这样还想拐我家月怜?
季墨喜欢月怜,原主也是知道的,而且还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成全他们,遗憾的是,她终是未能见证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亲人最后走到一起,红月教便毁了。
从此江湖不再有季长老,也不再有魔教教主的婢女月怜,只要相忘于江湖的一樵夫一农家女。
“我、我眼睛无碍。”季墨心里憋屈的一匹。
钱满满拉着月怜说话,季墨像根柱子伫立在那里,贪婪地盯着那温柔的面孔,她轻轻捂嘴一笑也那么好看,他仿佛醉倒在她那浅浅地梨涡里。
气氛略有些尴尬,但他就想多看她一眼。
那空气里暗暗流着若隐若无的酸臭味,钱满满似是不经意地拍着脑袋,囔道:“啊呀,我忘了李长老找我有事!”
然后像风似的离开大殿。
见钱满满走了,季墨内心暗暗窃喜,那碍眼的宋小满终于滚了,只要有她在,月怜就不会正眼看他一次。
“若是没其他事,季长老请回吧。”
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季墨神色一滞,心头涌上一阵酸涩,只好苦涩地笑了笑,“也好,那我走了。”
为什么月怜永远不会对自己笑一下,对其他人为什么就笑得那么温柔?
季墨带着一脸的愁容走出大殿,那身后的人冷淡的脸色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里,低了下去,眼里一片模糊。
说是李长老找她有事的钱满满,闲逛到了花园里,她猜她离开后不出三分钟,季墨肯定一脸菜色地离开。
一个怂,一个固执,如果不是原主的强硬手段,本是互相有情的两人是不会走到一起的,原主和季墨的婚约,在月怜看来,永远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
“月满——”
“季伯伯——”
我去,刚搞定季墨那个怂逼,又遇上他老子,钱满满只好苦哈哈地笑着打招呼。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