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食,在美食界有着悠长的历史,任何的重要历史中中都有它的身影。随着时代的变迁,面食也在发生着变化,最早有简单的食材搭配组合而成的吃食,已经传遍天南海北的大街小巷,各个地域根据口味和爱好有着不同的方式。
别振的胳膊现在还是在继续包扎着,本想着伤口不见水,可是炎热的厨房只要进去,浑身就没有能有个干燥的地方,何况是自行简单包扎的伤口。连续两天的伤口没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苗头。
“老板你出去歇歇,厨房就让我和小杨来就行。”厨子现在竟然剃了个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条黄色的毛巾,不时地擦着光头和通红的脸。
“刘贺,你把炸酱熬好,顺便看着煮排骨的锅,再煮上半小时就能起锅。”别振说着同时,还拿大勺子进行在锅里面搅动了两下,又捞出来一块看看。
“小杨,你把洗完青菜后,把西红柿都切了。”
现在面馆三个人,就是可能招的男服务员只要你不说,他就不会去主动干活。这也让别振头疼不已,怎么感觉招了个大爷!每个桌子上的醋虎、大蒜篓子全部都添加满,再有2个小时就要开始上人,今天又增加了炸酱面,试试看反响如何。随着现在进店人数的增加,面食的种类也在慢慢的变多。
“最近到了饭点,来吃饭的人有点多,碗都不够用,老板要不要再买点碗?”厨子在后面的厨房提醒到。别振有看下几摞碗大概预估了下,损失了有10个碗,这也是自己这两天双手不方便造成的。
“先用着吧,下午再去菜场看看。”只要中午手脚勤快点,多洗几次碗肯定够用。
厨房门口的长凳上放着2个大盆,已经准备完毕的西红柿鸡蛋、炸酱装的满满当当。
“小老板,来四碗排骨面。”人还没到就对站在门口的别振喊道。
“好勒。4四碗排骨面,面多放点。”别振直接对着后面也喊了声。
“你这胳膊好点没?”一个大叔进来坐下问别振。
“还是老样子,没有点好转。”
“幸亏那天听其他人说帮了你忙,你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平时你给他们加面不收钱,那天的事情再没有给你招惹麻烦吧?”
“招惹啥,我都不知道是谁。”就是知道以后也是烂在心里面。
“呵呵呵。”几位常客就是几声笑声回应。
一边给几人倒上面汤。有继续去招待其他人,转个身的功夫,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厨房内的小杨在代替别振之前的工作,煮面、捞面之后厨子按照需求加入对用的食材。
“今天新增加了炸酱面。要不要尝尝。”一边倒面汤,一边询问着几个年轻人的意见。
“那行,今天就不要油泼面,换成炸酱面。”
从进人开始,别振的嘴和脚步就没有停止过,和店内吃放的人们聊着,不时的去给他们加点面汤。完事还递上纸,店随小该有的服务一点也没有拉下。看着一个个吃的干干净净大碗,今天的炸酱面看来是得到他们的认可。
在其空暇之余,趁机清晰清洗这满满一大盆的空碗。这会也顾不得什么伤口不伤口的,自己做生意,哪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我来洗,你去接待人就行。”刘贺这会暂时的没有他什么事情,看到老板在洗碗,就来接替他。
实际上来吃饭的人,根本就不会存不给钱就走人的事情,基本他们吃完饭,都算好账厨房门口的凳子上一放,“小老板,走了!”底层的劳苦民工,虽然来了城市打工,可是那份诚实和淳朴一点也没有改变。小小的举动温暖着别振。
一个中午,上午准备好排骨、炸酱已经全部销售一空,看着空荡荡的盆,笑意挂在厨子和别振的脸上。厨子现在的笑是真心的笑,别振已经和他说过了,现在的工资加倍。只有生意好老板就会给你涨工资,自己的本职就是做饭,出来就是为的赚钱养家糊口,2000的高工资在西安都不在大饭店干还高。
第一天正式上班,本想习惯性偷个懒,可是刚有这个想法,就有一种想打脸的冲动。给自己干思想还没转变过来。下午也不知道柱子和杨云的谈的怎么样。今天下午不是算账就是开票,还连带这帮忙给顾客点货、装箱、打包、送货,这会才明白之前他们上班是多么累人。干燥的双唇几次都拿起杯子准备喝水,可是为了减少上厕所就又放下杯子。仓库也是一直不停的送货,犹豫距离远中间还发生了几次退货。
5点钟左右终于算是忙完,接下来开始整理票据,这是每天的必做的工作,两个人啪啪的快速按着计算器,翻过一笔笔的清单。今天还不错,我自己个都开了近2万的货。
“还不下班?”一个熟悉的声音扎起门口响起。
刚刚停下,低着头用皮筋一笔一笔的扎起来,清清的问话打断我正在默算按这个进度什么时候能还完小亭的款项。看了下时间真快都6点多了,今天的时间过得真快!
“李海你的算完了没有。”柱子已经在开始收拾桌子。
“完了,还不错今天。”
“你们先走吧,我来锁门。”柱子接过我的票据后就开始撵我赶紧走。
“那我就先走,我今天准备去下别振那边看看。”和柱子打完招呼就带着清清直接在路边打车。
一直想去,今天突然的心血来潮,突然就想起来好久没有见到别振,自从他离开之后,除了电话之外就没有在见过。
“别振你的面馆在上面位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在哪开的店,光说着去,都不清楚位置。
“你今天来?要不你过几天再来,现在市场旺季,等闲了在说吧。”
“今天我干好没上面事情,位置在哪,赶紧的我现在就过去,刚好去你那蹭顿饭吃。”
“那你直接到龙首村这边过了十字向西走就能看到我的点名小振面馆。”
“那行我等会就到。”
别振怎么有点不愿意让我去,感觉有点不对头,怎么会不欢迎我去哪?
“走带你去吃面去。”
“还用不说,刚才的电话我都听见了,人家都不欢迎你,你还死皮赖脸的非要去。”清清看来有点不高兴。
“别说这种话,我和别振是一个地方的出来的人,他是什么样子我还是知道的,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好不容易叫了一辆出租车,北郊的位置,清清比我清楚多了。
“你今天离职的事情谈的怎么样。”突然才想起来,说好的清清明天来上班打得问题。
“已经谈好了,真是个麻烦的事情,今天下午愣是在哪磨了一个下午,终于才让张总同意。之前我我姜警官介绍去的,张总还在顾忌这人家的面子,差点把人都叫来。”
“说好就行,你这还担心什么。”
“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现在还年轻,该干事情就是事业。我来就是为你们撑撑场面,其他的你就不要在瞎想,对了我过来干什么,你们商量好了没。”
“你的说简单也简单,后期就不简单喽,财务、招聘和其他后勤的事情现在都有你来做。”
“还真看得起我,直接就安排我这么多的事情。”
“能者多劳,基本上目前你也就是把我们的账务和家底彻底弄个清清楚楚,我们之前所得总是感觉不准。招人那是后期的事情,至于后勤其他的也就是挂个名头,你还当真了。”
“也没多大的事情,只要到时候电脑数据都录进去,全部都一清二楚。”算了我不懂的东西,我是没有发言权。等电脑上线之后再来讨论。
别振的位置选的很不错,虽然都是一排陈旧简陋的房子,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周围居民们的需求。吃吗,味道好,地方好,卫生过的去,基本都能接受。毕竟此时的城市拆迁浪潮还没有吹过来,郊区简陋的门面房随处可见。
“哇,店好小啊,你看生意这么好,人都坐满了。”清清站在门口大惊小怪的喊着。让身边过路的像是在看二百五一样看着她。
“这有什么可惊奇的,没看中午市场卖吃的也是这样吗,无非他们就是摆在马路边而已。”
“走咱们先去其他的地方转转看,现在进去实在给他找麻烦。”赶紧拉着清清先走,看她这个架势还真准备进去,也不看看你进去了哪边。
城中村现在是整个城市的普遍情况,外来的务工和附近上班的都是主要的人群,形形色色的住着各类人员。自然的就带动着周边各行各业。首先是玲琅满目的摆摊货物,很多手工制作品,例如绣的鞋垫、老式手工棉鞋、还有棉花做的棉袄,让我看的很想买,虽然款式不同,但是勾起我对家的想念。
3块钱能买笼包子,3块钱能吃一碗刚出笼的面皮,3块钱能吃一碗米线,3块钱能买两个肉夹馍看着周围的商铺,都想吃一遍,直到清清喊着累的时候,我在注意到我已经走了老远。
“走吧,去别振店里。”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主要是有点冷,要不然我还真想再继续看看这些本地特色。
“有啥好看的,你难道还真准备买,买后你能穿?”穿啊,在房子里面穿,怕啥。
“我都冻得清鼻涕,别废话。”没有经历过,说了她也不会明白。有些东西只有自己亲身体会到之后才能明白的道理,你向别人说的时候,其中的韵味能理解的很少。
小面馆送算是不是太忙,一天的高峰期算是过去,后面再来的就是散客。别振收拾完桌子,刚刚坐下喘口气。门外就走进来俩人,习惯性的开口“欢迎光!吃点什么。”,
“老板有什好吃的,统统的都给我上来。不好吃不付钱。”李海进了店后就嚣张的大喊,弄的清清在旁边眨眼睛,不是认识吗?
“不付钱,你赶走?”别振很配合的拿手拍了下桌子,也喊起来。
我和别振的对话让厨房在打扫的两个人走了出来,前面大声的对话,他们还以为是来找茬的。
“没事这是我的老乡,你们忙你们的。”别振看看站在后面的2人,让他们继续忙去。
“赶紧都饿得我两眼冒星星。我说你这个胳膊是干嘛,练刀功都练的?还是打打架了?”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点不情愿我来,原来如此。身上有伤,这是不想让我知道。
“没有就是晚上上厕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你见过练刀练刀胳膊上的?”
“见过?好像是某个人当年家里杀猪时候,没杀死不是最后都练刀练到头上去了。”
“滚蛋,多少年的事情,家里老子的事情你还拿出来讲。”说着话,别振就进了厨房端出一大碗排骨出来。“请你吃,专门给你做的。”
“小时候想吃你让我吃,现在主动请我来吃。也算是圆了这么多年的心愿,还挺有新心的。”童年都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美好回忆,很少像今天一样这样玩闹。
“现在再也吃不出来上学时候的味道,我怎么煮都没有原来的吃着香,你来试试看这么样。”外出闯荡的人看来都有时常对家的思念。就连烹饪食材有时候就是按照记忆中味道来做。
“清清尝尝,替我多吃点,小时候我们同桌,他经常拿着大排骨在我眼前晃悠,现在到了报仇的时刻。”
清清也没有说话,就夹了一块尝尝,满意的点点头,直接就没有理会我,也不顾形象,直接大吃起来。我也赶紧的夹了块。味道真是没得说,肉煮的酥烂,知道我喜欢吃辣的,还特意加了很多辣椒。
“怎么样?”别振像个宝宝一样的看我。
“很好吃啊,没想到,你还有这天赋。”
“其实我当初是自己想吃,就最做了下试试。后来我的厨子有给了点意见,稍微的改进了下,就成了现在的味道。平时都是别人对我说好吃,我就想听你嘴里说出来,我才能感到满意!”
“真看的起我,你怎么不吃。”清清是进来就点了下头,反正他们也是认识,现在就我俩在吃,别振就坐在桌子对面看着我们的狼吞虎咽。
“没事你们吃,我等下下碗面就行。”别振的话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像原来小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好吃都端出来,家里的孩子动都不让动,只能看着流口水。
“你这有什么面,也给我来一碗。”我腿碰了下只顾低头吃东西的清清。
“你随便点,我给你坐就行了。”口气倒是蛮大的,还让我随便点。
“我还是吃个简单的油泼面。清清你吃什么?”油泼面简单好吃,就点这个吧,也不麻烦人家了!
“我来个小份炒面吧,青菜炒就行。”清清也没有为难人家。
趁着谈话的时候,别振开始都后面去让厨师给我准备面点。
“你看看人家一个人都能支撑一点店,你能行吗?”清清问我。
“这个吗,貌似我还真是不行。但是话也不能这么讲,毕竟我和他擅长的东西不一样。”
“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现在已经心思活络起来。开来成长蛮快的。”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只当没有听见,随手拿个大蒜过来先剥几瓣蒜,吃面不吃蒜,根本就吃不吃面得特色。
“李海你的面要几根,4根够不。”别振在里面喊着问我。
“够了。”平时4根面都能吃得胃胀肚圆的,再加上碗面汤,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
玻璃推拉门,被擦得明亮,此时门关起来后,这个小小的房间立刻就温暖起来,5个人围着桌子一人跟前放了一碗面,外加4个热菜。刚才的排骨我象征性的吃了几块,不是我不吃,总是反胃。小时候的后遗症,怎么多年一点也没好。看着一大盘五花肉,我实在是不敢吃,当着他们的面,如果出现反胃呕吐的事情,那就玩大了。
“来尝尝我们厨师的拿手菜,今天特意给你做的。弟妹不要客气,也多吃点!”刚才别振拿了瓶白酒准备开,赶紧的拦着。都是自己人,家常便饭就行,搞那么多花样太生分。
“行了你赶紧吃,面都凉了。”别振又是给我夹菜,又是给我到面汤。看着碗里大块五花肉,脸上是笑容,内心是苦楚。一狠心直接加起来不用咀嚼直接吞了下去,赶紧又喝了口面汤漱漱口,压下翻滚的胃。
“你看最近你都瘦了,来吃点五花肉。”我有把剩下的夹给清清,这个举动也不管直皱眉头的清清是否满意。
“你这是在我们三个跟前秀恩爱。有了媳妇都忘了兄弟。”我和别振这样拌嘴,还想又回到了当初的课堂上一样。
面真是很香,也可能是真的饿了,直到一大碗面吃的一点不剩最后碗底就剩下红红的辣椒油,舔了下嘴唇,喝了口面汤,原汤化原食!
饭后的简单闲聊,基本也了解了别振的不易。看着他手臂上的纱布,如果是我应该会去养伤吧,为了生活,当初的青涩青年现在脸上已经开始有了岁月的痕迹。看着别振熟悉的接待和招呼客人,人也变了,变的很会讲话。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的叫个不停,还能和人家聊家常,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还真是不敢相信。现在的别振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生在成长的路途中,为了生活都在做着万不得已的改变。只有适应当前的环境,和改变自己语言形态基本就预示着你已经完全的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