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算账,韩小墨的心中倒是一丝惶恐之意都没有。
至少目前为止,刘玉楼显然是不想伤及他的性命。
否则,早在之前,他连睁开眼睛再次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韩小墨淡淡道。
“不愧是韩大师,死到临头,还如此镇定。”刘玉楼冷哼一声,嘲讽道。
刘玉楼还是比较诧异的,他本以为这个大忽悠醒来之时会对他大喊求饶,可他怎么都没料到韩小墨的态度竟会如此的云淡风轻。
他查过韩小墨的底细,除了萧霜儿的功夫能令他有所忌惮,其他人他倒是没放在心上,都是一些没有威胁的小人物罢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忽悠而已,他哪来的底气?
见韩小墨不搭话,刘玉楼自顾自道,“你解了瑾儿的血光之灾,按理说,我倒应该对你心生感激。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瑾儿当猴子一样耍,以至于他现在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本来呢,我可以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即使你的朋友乃至第五风行怀疑到我的头上,但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我,也无济于事。”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了想,并不打算杀了你,但我不杀你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要将制冰的方法以及冰制食品的配方告诉我。”
“韩大师,你是个生意人,心里应该清楚,这两样东西换取你的性命,很划算。”
他不杀韩小墨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若韩小墨被杀,以萧霜儿的功夫屠杀刘府之人如屠狗,这个险,他不能冒。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把其他人都当傻子了?”韩小墨感觉到智商受到了侮辱,顿时撇嘴道。
按照正常的电视剧套路,只要他松口交出制冰以及冰制食品的方式方法,刘玉楼不会杀人灭口才怪。
刘玉楼似乎是预料到这个结果,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韩大师在这里多待上几日了。等哪天韩大师想通了,我们把酒言欢,再好好聊聊。只不过......”
顿了顿,刘玉楼的脸色陡然间变得阴冷起来,“在这之前,希望你不会被饿死才好。”
......
李丰表明身份,与第五风行谈了许久。
而在谈完话,第五风行便调动了全衙门上上下下的捕快与下人,进行全城搜查。
而得知此事的徐凤来也是吩咐做活的伙计们,到处查找韩小墨行踪。
与此同时,知府衙门内大堂。
一名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一个老仆正坐在右一的座位上品着香茗。
不大一会儿,刘昭远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匆匆赶至大堂。
“小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小王爷恕罪。”刘昭远见到李丰后,连忙拱手道。
李丰摆了摆手,开门见山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只问你一句,你把韩小墨抓到哪去了?”
刘昭远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李丰一来便是兴师问罪。
但他与韩小墨的关系算不上融洽,但也不能说是不好,他没有任何理由无缘无故的去抓韩小墨。
沉思片刻,他疑惑道,“小王爷何出此言?莫非韩大师出事了?”
李丰一愣,“韩兄不是你抓的?”
顿了顿,李丰又道,“我不管人是不是你抓的,但我只给你一天时限找到韩兄,否则你这知府衙门等着被拆吧。”
刘昭远都快疯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他不过是想在书房将积压许久的公务尽快办完,怎么会突然降此横祸?
如果不是李丰在场,他都想要骂娘了。
想了想,刘昭远苦涩道,“小王爷,通州城虽说地域小,但好歹也是一座城,在偌大的通州城里,想要寻到一个被有意藏匿起来的人,本就不易,更不要说一日内将其寻到。”
“您这是在为难下官啊......”
皱着眉头想了想,李丰说道,“你再多嘴,我可能连夜会命人将你这知府衙门给拆了。”
刘昭远呼吸一顿,连忙道,“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寻到韩大师。”
李丰瞥了一眼唯唯诺诺的刘昭远,旋即便离开了。
待李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后,刘昭远怯懦的样子顿时消散,转而换上一副阴沉的面容。
虽然此事他并未参与,但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此事是何人所为。
思虑良久,刘昭远吩咐道,“去将本官的表弟请过来。”
......
什么是坑爹?
究其含义,就是儿子坑老子。
原本这个词只在某些新闻的评论下边看到过,并未亲身经历。
可现在,韩小墨算是切实的体会到坑爹一词的含义。
也不知是他真的将刘瑾忽悠成头脑简单,下体瘫痪的弱智少年,还是刘瑾本就如此,此次前来解救他是本色出演。
说实在的,刘瑾将捆绑在他身体各处的粗麻绳解开的时候,韩小墨还是有点懵逼的。
这个场景他预料到过。
只不过角色转换,萧霜儿变成了刘瑾,这种戏剧性的变化,韩小墨是想都不敢想的。
“韩大师,快走吧。”刘瑾推着轮椅将韩小墨松绑后,便说道。
饶是韩小墨的智商再高,脑洞再大,心眼再多,也着实看不透眼前的刘瑾。
这种清奇的脑回路,举世罕见。
想了想,韩小墨古怪的看向刘瑾,问道,“你确定就这么放我走了?”
上个月还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富二代,这仅仅过了一个月,整个人都变了,韩小墨是不信的,眼中的警惕之色越来越浓。
刘瑾其实是有私心的。
自从他爹从京城回来,因为他另类的嗜好与瘫痪的双腿,请了不少名医。
就是连拥有《本草纲目》全篇的王行之对于他的状态都束手无策。
但王行之说过一句话。
此病当是罕见,怕是唯有韩大师可医。对此,他是深信不疑的,但他爹却对韩大师嗤之以鼻。
所以刘瑾为了后半生着想,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将韩小墨放走,等过段时间来寻求韩小墨的帮助。
“韩大师,您放心,有我在,外面把守的人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刘瑾斩钉截铁道。
韩小墨微微一怔。
莫非他之前错怪刘瑾了?
刘瑾的天性是善良的,只不过被世俗的纷扰冲昏了头脑,这才变成一个纨绔少爷的?
想了想,韩小墨看了一眼刘瑾的下体,意味深长道,“以后喝茶时,放一些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