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过后,原本实体的小金字塔底下出现虚体的倒塔,并随之传出系统语音,“编号001的宿主您好,恭喜您成功进入系统贴心小棉袄,接下来小棉袄将会给您最周到的服务,绝对会让您幸福到飞起,让我们共同开启幸福之旅吧。”
“贴心小棉袄是谁啊?”这嗲嗲的声音配上这么装逼的台词也真是绝了,顾倾城眉角都要抽蹙。
“贴心小棉袄就是系统本贴心。”小白狐还没回答,金字塔系统就自己出来蹦跶。
“你人设和名字都是你弄的啊”,顾倾城对着小白狐问道,小白狐刚想傲娇的点头,顾倾城又接着说道,“这么骚包的操作除了也不会有你会做了,不错,很符合你的调性。”
小白狐刚扬起的嘴角又垮了,“要损人就直接点呗,还搞什么先仰后抑,你当写作文呢。”小白狐很是不爽。
“小主人,一寸光阴一寸,小棉袄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您招呼小棉袄出来有什么吩咐还请赶紧说哦。”系统小棉袄见顾倾城和小白狐两人压根没有把它放在眼里,闹着小脾气地催促着。
“诶,你这小不点气性还挺大的,来显示下我们家大美女当前的幸福指数。”小白狐也不废话,直接就进入正题。
“好的,小主人。请宿主001做好回答打开通关门问题的准备。”
“还有开门问题。”顾倾城挑眉,“这又是你弄的!”顾倾城无语。
“第一个环节的开门问题请听好:今天你幸福吗?”
……
顾倾城仿佛看见眼前有一群黑乌鸦飞过。
“请宿主回答问题。”
“玛尼玛尼吽,芝麻开门。”
……
“回答错误,宿主您应该回答,今天我好幸福。”
……
“还带参考答案的!”
“不,宿主,这是唯一的准确答案。”
“小白狐,你开发的系统果然不同凡响,就跟你一样蠢出天际了都。”顾倾城觉得自己刚脑袋是被门缝给夹了才会答应进行这么傻逼的测试。
“大美人,你就赶紧按小棉袄的要求回答吧。”小白狐也有不耐烦了。
“嗯,今天我好幸福。”顾倾城无奈地符合。
“恭喜宿主001回答正确,小棉袄这就给您显示当前的幸福指数,截止2019年3月4日早上9点整,您的幸福指数是-75分,已经处在非常不幸福的边界,您的幸福感有点危险哦,详细幸福明细请点击幸福刻度。”
“啧啧……大美人,你这年纪轻轻的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能值得你这么厌世的。”小狐狸想到过顾倾城的分数会很低,但是没想到低到这种程度。
顾倾城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金字塔上的幸福刻度上的分数,好一会儿才故作轻松地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你这系统评分怕是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本小棉袄可是最公正、最智能的幸福评估系统,宿主001,您可以质疑本棉袄的情商,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智商,您可以点击幸福刻度查看您的人生轨迹指标图。”小棉袄听了顾倾城的话立马不高兴地反驳。
“小棉袄,你也别废话了,直接将大美人的人生轨迹图展示出来不就得了。”
“好的,主人。
“别”,顾倾城还没来的及阻止,她的人生轨迹图就已经如卷轴般在空中铺开。
“1999年,宿主001出生,被重男轻女的父亲和母亲嫌弃,导致经常吃不饱奶水,幸福感-1”;
“2000年,宿主001的母亲跟个有钱的男人跑了,宿主的父亲把气直接把气撒在她的身上,从那以后经常对她进行家庭暴力,幸福感-20”;
“2001年,宿主001的父亲取了第二任妻子,宿主的父亲和后母在第二年生了一对龙凤胎,宿主的父亲不再关心宿主死活,后母经常欺负宿主,幸福感-30”
“2006年,宿主001的弟弟生病,宿主的父亲没钱给孩子治病,将宿主卖给有钱人家,幸福感-50”;
“同年,宿主在有钱人家被养父母的亲儿子欺辱,幸福指数-85,进入人生已经绝望的境地。”
“2007年,宿主被有钱人退了回来,回到自己原来的家,幸福指数-70”;
“2010年……”
“够了,不要再说了。”顾倾城突然失控抱头怒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用一层又一层的华丽包装起来的伤口,会在今天以这样的形式再一次被狠狠地撕开。原以为那些不堪的过往和受过的伤早已经风化成坚硬的盔甲,可以百毒不侵,实际上内心早已腐烂,所谓的伤根本就没有好过,只不过麻木了而已。
小白狐吓了一跳,它从没有见过顾倾城这么失态,也没见过女人哭。看顾倾城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抱头隐忍地抽泣,很是不知所措,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小棉袄,怎么办,我们只是就事论事,为什么大美人会哭的这么伤心。”小白狐很是不解。
“小主人,您并没有给我输入人工情感,很抱歉我无法解释宿主001难过的原因,”小棉袄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滴滴”小棉袄的头上突然响起警铃,“哎呀,小主人,宿主001的幸福感跌倒了-80了,情况有点不妙,您赶紧去安慰安慰。”
“啊!”小白狐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冲到顾倾城身边,可任由小白狐如何卖乖扮丑,顾倾城都没有搭理它。
虚境外,秦湛见见自己愣神的几分钟,眼前的小狐狸就泪眼汪汪地哭了起来,很是纳闷,看它哭的那么投入,秦湛很想笑,可再一看它那么伤心,揶揄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反而很是温柔地将小狐狸给抱进自己的怀里。
“蠢猫,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哭成这样了,搞得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虚境里的顾倾城听到秦湛的话抬头看了他一样,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