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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鸾歌凤舞

“梅兄,就此别过了,后天鸾歌凤舞殿见。”孙燃搭了五天的顺风车,路上没有再遇上麻烦,这会儿到达了青雨城北郊,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城门,此时正在和梅严道别。

青雨城现任城主叫做黄炜,年仅三十岁的他就官居高位,人称炜哥。虽然金仇丕非常欣赏黄炜的才华,把中土第二大城市交给黄炜,希望黄炜能够为自己的霸业做出贡献,但是黄炜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想完全受制于金仇丕,而是恩泽布于一方,造福青雨城及周边的平民百姓。出于对黄炜的信任,金仇丕并没有在青雨城设置副城主一职。十年前,刚刚上任城主一职的黄炜就展露了自己的才华,打消了当地人民对付开与周承锋事件的疑虑,成功稳住了民心。当地人民也对这位年轻的城主表示欢迎,在街头遇上正在巡视的黄炜时,他们脸上都会挂着笑容,称呼一声“炜哥”。黄炜也以笑容面对大家,纷纷点头示意。在这位年轻城主的治理下,青雨城再次焕发了青春,史无前例的繁荣,繁荣程度有时候甚至会超过圣城,傲视江东。

随着青雨城越来越繁荣,它的娱乐业也跟着兴旺了起来,最突出的就是戏曲一行了。而原本就是青雨城最大歌舞馆的鸾歌凤舞殿更是扩建了场地,保留了原来的贵宾席,增加了普通席,一次能够容纳3000人。其实,老板小范全名为范恒,自从付开一代消失以后,没有人再叫他小范了。他秉承从前的一贯作风,不定期开馆,只在开馆前两天才发出通告,这时才雇佣侍者,不过能受雇的人绝对都是训练有素的高级侍者。馆不开则已,一开必然是大操大办,邀请的戏班都是闻名于江东的,甚至有邀请过西域的戏班,往往能够让观众大饱眼福。今天已经初五了,鸾歌凤舞殿开始发出通告,并且开始雇佣侍者。实际上,年前已经定下日期了,并且是城主黄炜亲自定下的时间。消息灵通的富商贵人早就得知鸾歌凤舞殿初七开馆,就等着初五通告出来的时候抢票了。通常来说,贵宾席的票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售罄,普通席的票也会在两天内陆续售完。但是这一次算是一年最大的一次盛宴,通告一出,抢票的人便已经排起了长队,如巨龙般绵延百丈之远。然而另一边的侍者招聘处只有寥寥几人在排队,毕竟要求极高,一般人都有自知之明,不去掺和这事,被雇佣的人即使只是当一个侍者,也会有十足的优越感。

梅严车队来到了鸾歌凤舞殿后门报到。事实上,他们只是其中一个戏班。他通过戏班家庭成员之便,帮孙燃要到了两张普通席的票,而且是靠近舞台的那一种,后面不远处的上方便是贵宾席。

“那么‘青梅竹马’是怎么个用法啊?”苏葛铭因此吃了一顿骂,当然不甘心啊,誓要弄懂它的意思。

“‘青梅’就是青色的梅子,‘竹马’就是把竹竿当马骑啦。形容幼年男女天真无邪地玩耍的样子。暗指男女幼年时的亲密无间。”玉风看着认真听讲的苏葛铭,“这下子知道了吧?”

“长知识了。”苏葛铭狂点头不止,如小鸡啄米,“少主,等下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打住,你刚才已经说过要跟着我去报仇了,所以就改口叫我‘风哥’吧,‘风哥’怎么样?”玉风不想在人前露出自己身份的线索,因为接下来他们要去修士学院,不趁早改掉这个称呼的话,很容易在老师面前留下蛛丝马迹,引得仇家找到他们头上。因为在玉剑宗灭门案后来的尸体统计中,少了两具,玉风心知肚明,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有时候他会介意苏葛铭叫他“少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改口改得越早越好,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苏葛铭叫“少主”都叫了十几年了,一下子也难以改掉,所以索性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一直以“少主”称呼玉风。其实他们旁边通常都是没人的,没有人愿意去搭理两个流浪汉,即使他们看起来还很年轻。“好吧,少主……”苏葛铭刚想重复吃的问题。

“停!你叫我什么?”苏葛铭话没说一半,玉风就叫住了他。

“风哥,等下去哪里吃饭啊?”苏葛铭还是能反应过来的,“只是一下子有点难改口啊。”

“我也知道一下子难改口,所以现在就要求你改。要是在进了学院之后才开始改口,你觉得会来得及吗?到时候少主长少主短的叫,会引起别人怀疑的。要是身份被捅出来,仇家没等我们找上门,就已经把我们灭了。”玉风向苏葛铭说明改口的意义何在。

“我知道了,少……呃,风哥!”苏葛铭在叫“风哥”的时候特意抬高了音量。

“这才差不多。”玉风满意地点点头,“至于等下去哪里吃饭,先到街上走走看再说吧。”昨天苏葛铭看中的一家店似乎没有吃满意,今天轮到玉风来挑选。

二人走着走着,便走近了鸾歌凤舞殿所在的街道。苏葛铭东瞟西望,看到了长长的一对人,好奇心顿时生成,问道:“咦,那边是怎么回事啊?”他指着队伍的方向。

“不知道。来这座城市没多久,头一次见。”玉风还在找吃的,望向苏葛铭指的方向,似乎没有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意思。

“要不过去看看吧?”苏葛铭建议。

“凑热闹要紧还是吃饭要紧?”玉风只管那是凑热闹。

“饭的话,你早点吃晚点吃都在那。热闹不凑等下就没了。还是凑热闹要紧。走去看看吧。”苏葛铭的好奇心难以磨灭,连吃饭的诱惑都不能将它拦下。

“那就走吧。”玉风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急着吃,去看看也无妨。走到街口才发现,哇,好长的队啊,玉风不由得感叹。

“再走去队伍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苏葛铭的好奇心停不下来了,又不想开口问排队的人,因为那些人看起来都不好招惹的样子。

能使那些富商贵人老老实实派人排长队买票,不得不说鸾歌凤舞殿有其过馆之处。新城主上任之后,鸾歌凤舞殿的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为了避免馆前混乱,老板范恒机智的地制定了一条规矩——凡是在购票过程中发生争执的,一律取消本次购票资格。监察人员就坐在牌匾上方的哨台,如果发生争执,他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又因为这条规矩得到了黄炜的支持,所以一般不会有人在买票的时候乱来,除非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旁边还有一队人,好短啊。先去那里看看吧。”苏葛铭专于满足好奇心的时候,目光异常的锐利。常人不仔细看,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那里也是排队的。

“鸾歌凤舞。”玉风逐渐看清了牌匾上的铭文,轻轻地缓缓地读了出来。心想,好像以前有听说过,原来是在这里啊。他父亲有说过这个名字,所以他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买票还是应聘啊?买票去旁边排队,这里是应聘的。”一个负责应聘报名的工作人员说道,看苏葛铭的样子根本不适合当侍者,直接暗底下把他否决了;再看看苏葛铭后边的玉风,简直是一块标准的侍者料,身形真是太符合鸾歌凤舞殿的要求了。那人心想,这个小伙子可以聘作侍者,便说道:“嘿,后面的小伙子,你是来参加侍者应聘的吗?”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玉风疑惑地看着那个工作人员,指了指自己,心想,参加侍者应聘?鸾歌凤舞殿现在还招侍者的么?

“没错,就是你,过来过来,这边签个名,从旁边的小门进去里面进行初试。待遇绝对比任何地方都丰厚,不要错过了。”工作人员没等玉风反应过来,就指引玉风该怎么做了。若是招到的侍者能够在后天周到地服务全场观众,他是有一定的工资加成的。最严格的筛选条件,侍者的报酬当然也是最高的,只不过只有一个工作日。而且每次都需要通过筛选,不能因为你上次被雇佣了,这一次就可以盖上“免检”的印章。

玉风同时瞄到了旁边的招聘启示,一个个关键字印入眼帘:侍者,高薪,一个工作日,初试,复试,短训?“这里高薪招聘侍者对吧?可是上面没说是多少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看你也是第一次来,告诉你吧:我们是看你们的临场表现给报酬的,但是只要你不乱来,得到的报酬至少将是在其它歌舞馆工作七天的所得的报酬那么多。一天顶七天,划算吧?心动就快来吧。”

“哎,风哥,你这是要干嘛?”苏葛铭看见玉风走到了签名簿面前,提起笔就要签名了。

“这里得钱多,我碰碰运气。”玉风说完便写下了一个名字——余风,转而对工作人员说,“喏,名字写好了。”为掩人耳目,玉风把“玉”写成了“余”。

“好嘞,这是你的编号,余风。”工作人员非常乐意的把标签递给了玉风,“这边走,里面是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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