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事秦先生也知道,自从白家的大小姐出了事之后,白云起活跃挺厉害的……”
汪浅顿了顿,眼底翻出异样的情绪,忽然想起了秦先生常说的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圈里圈外的事秦先生闭口不谈,汪浅也有意避着不过问。
“齐……家,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齐老板近期与上面走动频繁,特殊时期也顾不上白家的小动作,白大小姐这一出事算是毁婚了,依照齐老先生的意思是想作古这桩婚事,倒是齐老板拖着没让办,也让白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齐风是什么样的人,汪浅或许到了如今还是看不透,但她却在数年前领教过他的绝情,若说他情深至此打死她都不会信的。
汪浅想的心烦,她随意的拨弄了自己散乱长发,没想到一个不经意便走廊的尽头,有人人在远远的站着,神色看上去有些着急。
汪浅问道:“准备出门?”
华子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嗯,阿水醒了好几日,我也没时间过去看看。昨天秦先生让我歇一歇,今天得了空刚好去看看。”
汪浅低低的自语了一句:“他倒是命大……”
华子一愣:“大小姐说什么?”
汪浅摇摇头,只是嘱咐他:“没什么,路上小心点,雪天路滑,要记得回来的路。”
华子听不透汪浅话里的意思,却也很懂事追根究底,做下人的要有做下人的自觉,凡事要张弛有度,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和汪浅又说了一会话,直到底下的人终于等不及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催他过去,汪浅才放着他出门去了。
大概华子十分得秦先生的看重缘故,连带着会里照顾阿水的医生也尽心些,才不过几日阿水已经好上许多了,只是华子去看的时候,恰好赶上阿水在做检查,不能见华子。
华子站在病房外,透过病房看里面的情况,他回头问底下的人医生是谁安排过来的,底下的人没想那么多,照实说了是五堂主派过来的人。
华子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发火,只是让家里的人一同跟着,多留意医院的动向。
常规的全身检查需要等上不少时间,华子想着时间还早,便想着回老宅看看,景叔的牌位还在老宅里供着,他这一年跟着秦先生到处走,已经许久没回去看看了。
他让底下的人在医院里守着,自己一个人去了老宅。
秦会的老宅里不住人,这是老规矩,如果有那也是守门的人,不过大都是会里最不待见的人。
来回的路程算不上远,估计也就一个小时,虽是老宅子可秦先生也荒废了地方,定期的人让人过来打扫,w市以前是大市,比不得京城差,出了不少名人,文化底蕴深厚,很多地方的人都还是旧社会的老住宅,传统的胡同院子,据说能住在这样巷子里的人非富即贵,身份都不简单。
秦家的老宅子也一样,不过往上百年像是经商的,富庶的很,院子房梁之上高高挂起的是“秦府”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