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布做了个很奇妙的梦,梦中他被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疯狂扑倒。两人抵死缠绵,直至精疲力竭。
云雨过后,女人趴在他胸膛沉沉睡去。他一直试图看清女人面容,却已经疲惫到连头都抬不起来。努力的想要回忆起什么,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去多久,身体开始恢复知觉,发现能够动弹了,这才轻轻捧起女人头来。
好熟悉的一张脸,是谁?对了,这是仙女姐姐,是他的师父...师父!
记忆如潮水般涌至,吕小布脸色大变,心跳似鼓雷动,慌乱间不知如何是好。
意识到彼此依然肌肤相亲,颤抖着双手将她放到一旁。急忙起身套上衣服,拾起青衣搭在她身上,又将散落在地的贴身衣物拾放在她身旁。
“怎么办?师父醒来会不会杀了我?杀就杀吧,我本就该死,该死!”
在吕小布看来,这方世界的人都将贞洁看得很重,尤其对方还是他师父。任他如何在心中为自己辩解,得出的结论都是师父会杀了他。
本想叫醒师父,任由她杀了自己,忽又觉着如此不妥。
“杀了我之后师父会怎么样?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自杀。不行!不能叫醒她,我到底该怎么办?”吕小布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师父额头凝川、蹙眉而眠,心中更添几分怜惜。颤颤巍巍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抚平哀愁。
见她有要醒来的迹象,吕小布更是慌了,暗想一定不能让师父自杀。可他这么弱,如何才能阻止她?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只要她杀不了我,自然就不会自杀。”吕小布仿佛看到了希望,却没意识到自己太过偏执。
“仙女姐姐,保重!”
狠狠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咬牙起身,抓起惊鸿踉跄着冲出密道。
返回主事大殿,小海灵正盘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金色珠子。周围的人已经没了声息,看来全都被他给“玩”晕了。
见他终于回来,小海灵第一时间抱怨道:“你们干嘛去了?害人家干等一整晚,师父呢?”
“…师父在想办法救大师姐,我得马上离开。你好生守着,千万不要让人去打扰她。”顾不得许多,交代两句就欲离去。
“为什么离开,二师兄你要去哪,怎么去?”
对啊!他连岛都出不了,能去哪?
看了看倒在周围的黄霸天和一众长老,暗想如今也没人敢去那处密道,况且师父马上就会醒来。
遂问道:“你有办法带师兄离开这里吗?”
“可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不等师父吗?”小海灵很是疑惑。
“…实话告诉你吧,师父已经找到大师姐,可是大师姐得了怪病,必须得吃掉你才能治好。”吕小布试图恐吓小海灵。
“骗人!大师姐吃我你跑什么?而且你刚才还让我留下来。”
“好吧,你果然很聪明。其实是我得知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可是师父不让我去,这才会偷跑出来。”
“真的!那我们快走,别被师父追上了。”
吕小布算是弄明白了,这小海灵正常情况下聪明异常,可只要提到玩耍,他的智商就会恢复到低能水平。
行至海岛边缘,小海灵拉着吕小布跳下海岛。一入海中,立刻化身十丈金鳞,张开大口将他吞入腹中,带着他极速远去。
。。。
地底密室内,聂语蝉此时仍未醒来。若是细心查看,便会发现一丝丝诡异气息正从地面冒出,透过后背没入她体内。只可惜吕小布之前太过慌乱,以至于没有察觉到异样。
诡异气息越聚越多,凝为黑色丝线,游走在她身体各处。就在她即将被黑色气体完全包裹时,体表突然出现一颗颗银色光点。
这些光点刚一出现,就不停驱逐黑色气体,引得黑色气体疯狂反扑。两者不停发生碰撞,直至完全融合在一起,合为暗灰色气体,渐渐隐入体内,聂语蝉这才睁开双眼。
发现吕小布已经不在,她没有作出任何过激行为,只是默默地穿上衣服,随即呆坐在地上。
双臂抱膝,两眼直视前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紧握的双手却能表明,她现在的内心并不平静。
良久,起身走出密室,逐一打开密道牢笼。面对这些一脸感激的年轻女子,她只说了一个字:“走!”
众女慌忙逃散,聂语蝉再次回到密室,围着冰塑仔细查看,想要找到救出龙奴依的方法。
“百邪之身,子母同体,没想到此行竟有此等收获,甚好、甚好!”
声音落下,一道身影突然出现,他浑身上下皆笼罩在灰袍内,只露出一副乌青色的可怕面容。
没有理会一脸紧张的聂语蝉,灰袍男抬手抚向冰塑。
“别碰她!”聂语蝉立即出声阻止。
“哦,你是在命令我吗?”
话刚出口,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瞬间袭来,带动她撞向身后墙壁。
“哼!”
冷哼一声,灰袍人继续抬手抚向冰塑。一股莫名的能量从他掌心出现,转瞬间便令寒冰融化。而龙奴依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竟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稍许后,龙奴依终于闭上双眼。机械般地扭了扭脖子,再次睁眼看向灰袍人。
“先等等,本尊会带你走。”
一语毕,手中出现一把两尺长的尖矛,行至密室正中,用力刺入地面。
平静的密室内突然间剧烈抖动起来,大量黑色气体从尖矛处溢出,并快速凝成一团,化为一只诡异生物。
形如恶犬、头生四目,一看到灰袍人,立即兴奋地向他扑来。
“宝贝儿,久等了吧,这就随我离开。”
离开前目光看向聂语蝉,或是要出手将她灭杀。
“她是我师父。”龙奴依突然开口,语出听不出一丝感情。
“那便饶她一命,走吧。”
龙奴依跟在灰袍人身后向外走去,聂语蝉想要阻止,却连开口都无法办到。
冰冷的话语从密道内传来:“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