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我挺想戳瞎你的眼睛,再将你揍成白痴,这样我就再也犯不着费尽口舌,去解释你口中所讲那些我犯下的滔天恶行,执意认定是我害死你父母,那好啊,的确是我杀害你父母,蔚然如今你能耐我何?再敢骂我像狗,当心我刨他们的坟,毁他们的墓碑!”心底憋屈不已,提起烧饼捆的易烊千玺,攥紧串烧烧饼的细绳,站起身躯,背朝蔚然,眼眸暗自偷瞄着蔚然容颜变换不断的神情。
尽力压抑怨恨的易烊千玺,扭捏又拗着性子认下蔚然口里句句未离她父母血债是因他造成的怨怼,动手扔掉烧饼,易烊千玺转身面向蔚然拽过她的衣袖,拭去手指沾染油渍。
蔚然左臂衣袖处,当即便晕染开来团团金黄污浊的油渍,冷眼怒看着易烊千玺所作所为的蔚然,手中赫然出现柄翡翠色利剑,蔚然握住剑柄,欲要朝易烊千玺手腕劈。
向来战场中身经百战的易烊千玺放开蔚然的衣袖,微微低眸,映入他眼帘的既是手握利剑,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的蔚然,易烊千玺无意间再度抓住蔚然衣袖,故意重新擦拭起刚刚尚未擦拭手腕。
隔着街道,客栈房顶站得笔挺的蔚南城,揭下块青瓦,握住青瓦掂了掂分量,蔚南城在房顶后退了步,举起青瓦往前轻轻一抛,呈斜线抛出的青瓦由蔚南城灵力驱使下翻滚了四次,被蔚南城撤走灵力的瞬间,青瓦发出砰地巨响砸中易烊千玺脚边石板,惊得两人双双拉远距离便循着青瓦滚来之地齐唰唰侧目望去。
果然,蔚然和易烊千玺望见的是客栈上方站着的蔚南城,蔚南城也看向他们,举起手臂兴高采烈地冲着两人挥动,想以如此幼稚举动试图降低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明知他们知道他站在哪儿还特意跟他们打招呼,“蔚然,这边!这边!你兄长站这边!你的眼睛往哪儿瞅?他解释过数次,听得我耳朵快要起老茧……”
“蔚南城!你给我闭嘴!他害死的人,又非你生身父母,你自然不在意,换作是你生身父母被人所害,你能轻松还冠冕堂皇地信他?”蔚然蹙着如同远黛墨眉,急急呵斥住蔚南城,生怕他们看清她容貌渐现的未敢确定的恨意跟心虚,以及剥开蔚南城身世的伤口,是堆积成山的愧疚,蔚然藏起杂乱的心绪将手持利剑收回,蔚然转身拂袖低着脑袋往前走。
难得穿越,重活一世。
原本拥有其乐融融一家人,可是却毁到所爱之人手里。
她怎能不恨,不恨自己?偏偏她对易烊千玺下不了杀手,偏偏知道易烊千玺的双手未沾她父母的鲜血,她要提防她身边那些有心人盯着她,不得不忍着心痛,口出恶言去伤害易烊千玺,她发誓有朝一日她成长得很强大,她必定要把九锡殿的那群渣滓先血洗再夷为平地。
暗自发誓的蔚然,铁定血洗九锡殿决心,蔚然身形化作道残影快速朝着西北方向奔去,终是落到很久以前迁移到昭月帝都城,荒废许久,处处飘散血腥味的蔚府府邸院落。
院落假山山壁,手指抠着石壁内侧青苔的男子,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男子走进前院中央,运用灵力攥住蔚然的脖颈,硬是野蛮的提到他眼前,微勾妖冶唇角,“小心肝,我分明记得我告诉过你,离易烊千玺远点!你怎老是不乖不听话?
你别忘记,是易烊千玺害死你父母,是易烊千玺毁掉你所拥有的东西,你居然恬不知耻往他身躯上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怎如此不知廉耻?”
“与其为你做走狗,倒不如痛痛快快去死!殿主若是不需要我这条走狗,殿主今日尽管掐死我!反正我这般生不如死的苟且偷生,一死倒也痛快,只是段南熙那儿,不知殿主掐死我后,该如何应付?”脖颈被越掐越痛的蔚然,轻轻闭阖双眼,任眼前男子掐她脖颈,不慌不乱,无所畏惧地刺激妖艳男子。
一字不漏听清蔚然所说,掐紧蔚然脖颈的妖艳男子,抬高手臂之后,男子猛朝身后石壁提住蔚然脖颈摔到石壁,按住她的脑袋疯狂向石壁的壁面磕碰。
前厅里屋藏匿的段南熙,抬脚踹开前厅门,跑到男子身边,攥紧拳头砸到男子面门,从男子后襟提住他,摔到地面,段南熙眼疾手快地扶住蔚然,再上前拽住男子衣襟拳头好似雨点砸落在男子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