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的少年睡得很安稳。
某人亲了亲少年的额头,为少年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下床。
拿上手机,出了房间。
楼下客厅里,吃过午饭的众人正在闲聊的闲聊,下棋的下棋。
见到冥枭携着一身冷冽气息从楼上下来,然后出了大厅。
院子里,早早等在车边的暗二,见迎来走来的冥枭,迅速打开车门。
待冥枭上车后,关上车门后,自己也上了驾驶室。
随即发动车子,离开。
客厅里,冥烈将视线从院子里收回。
边吃着葡萄,边问。
“我哥看起来不太高兴,难道跟我嫂子吵架了?”
旁边钦雅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气笑道。
“想什么呢?这么盼着你哥跟小煌吵架?”
冥烈捂着脑袋,一脸懵逼的看着钦雅。
刚刚在饭桌上,才说了大伯不能暴力大哥,这会儿他妈就对他用同样的暴力方式。
“我哪有盼着啊?我巴不得他俩甜甜蜜蜜,最好跟连体婴似的。谁让我哥刚刚黑着一张脸,连我们都没瞧一眼。”
冥烈可怜巴巴的说。
“应该是因为那个叫余洋的女人的事吧。”
冥战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小煌参加的那个真人秀节目。那个叫余洋的女人,心思不纯。阿枭跟小煌的关系之所以被曝光,也有那个女人避不掉的关系。”
“可能是那个女人吐了什么消息,所以阿枭才如此急着去看看。”
冥烈闻言点了点头,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
“我看那个女人很傻啊,也不像有什么背景的样子。这么个折腾法,竟然还能在京都活的这么好,还挺神奇的。”
“噗嗤。”
锦兰芳被冥烈这煞有其事的回答给逗笑了。
抿着嘴浅笑道,“我们阿烈就是可爱。那么个心思邪恶的女人,也能被你用神奇来形容?”
“在这个世界上,对女人而言向来不算公平。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占尽优势。这些,你还太小,现在不懂,等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冥烈正听的认真,结果锦兰芳却匆匆结尾。
冥烈不甘心的追问道。
“大伯母,你这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是存心勾起我的好奇心吗?我嫂子比我还小,可他怎么就什么都知道?”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
一旁下棋的冥老爷子嗤笑一声,毫不客气贬道。
“你也说小煌比你小,人家却比你厉害。这话说出来,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冥老爷子对自己这几个孙子,从来就没说话客气过。
“你大伯母说了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就是不需要。问那么多作甚?就你那智商,你确定说了你就能懂吗?还得劳累别人跟你解释更多,合着累的不是你?”
我去!
冥烈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冥老爷子,心痛道。
“爷爷,我终于明白二哥这毒舌是随谁了?我今天才刚回来,咱们两年没见了,你这一开口就这么往我心窝子上戳,不会心痛吗?”
冥老爷子头也不抬,冷哼一声道。
“心痛什么?挨戳的又不是我!”
“噗嗤!”
众人实在没忍住,纷纷大笑起来。
冥烈生无可恋的瘫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果然,这才是亲爷爷!
怎么扎心,怎么回答。
哪儿疼,往哪儿扎!
另一边。
京都最郊区的废弃仓库。
空荡荡的仓库里,灰尘蜘蛛网,脏乱不堪。
仓库中间的顶棚上,垂着一根胳膊粗的麻绳。
绳子最底端绑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身上原本米色的裙子已经布满灰尘跟脚印。
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也已面目全非。
干的爆皮的嘴角,还挂着一条已经干透的血迹。
“哗”
一盆冰水从头泼下。
昏迷中的女人一个激灵,被瞬间冻醒。
接近两天一夜都没有进食东西的余洋,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现在又被冰水浇身。
身体传来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更加明显了。
她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
余洋看了半天,视线才开始恢复清明。
那个身着一身黑色私人订制西装的男人。
如同神邸,貌美惊艳!
这个她总是在那些老总嘴里听到的男人。
这个她只在现实中,远远见过一次的男人。
现在,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以这样的方式。
与这个地方,与自己,与周围的一切,如此格格不入。
却如此惊艳绝世。
“二,二爷。”
余洋动了动干涩的嘴。
嗓子沙哑,连带着说出的话,声音也不好听。
冥枭低头点燃香烟,叼在嘴里。
然后,缓缓坐在暗二放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好看啊。
这么惊艳绝绝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呢?
余洋落在冥枭脸上的目光,痴迷又缠绕。
像一条毒舌,毒辣辣的目光,毫不避讳。
似要将人刺穿,腐蚀一般。
冥枭坐在椅子上,对这样的目光视若无睹。
只是低头把玩儿着手里的火机。
站在身后的暗一暗二等人,顺势瞅了一眼某人手中的火机。
不由两两相望,笑得一脸暧昧。
难怪他们觉得这火机眼熟。
这不就是被司少拿走的那枚火机吗?
应该是二爷收藏的火机里,最便宜的一枚。
还记得当时二爷打电话给司少,问怎么拿了这枚去?
当时司少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好像说的是。
这枚最便宜,万一哪天不小心丢了,不心疼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他能还得起!
他们当时还私下偷笑了好半天。
没想到今天,这火机跑二爷手里来了。
看来以后,这枚火机会成为二爷的随身必备物品了。
你看,就一枚司少用过的火机,都能让二爷一脸柔情的模样。
那眼神,看的哪是火机,分明是司少。
“啪”
火机盖又被合上。
椅子上的男人,精致的侧脸对着余洋。
嘴角动了动。
“还不打算说?”
余洋缩了缩眸子,看着男人的侧脸,眼底有些挣扎。
只是…
“二爷,该说的…我都已经,已经跟你下面的…的人说过了,真的,真的没有了…”
“是吗?”
男人轻飘飘的吐了口烟雾。
微勾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相当恶魔,又极度撩人。
似有若无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嗓音,性感又低沉。
“既然如此”
男人侧眸看了身后的暗一一眼。
“去给余小姐安排一下接下来的节目。什么时候彻底想通,什么时候结束!”
男人站起身,扔掉手中的烟蒂。
“后面的事不需要跟我说了。截取一下,直接发到网上。”
男人的声音有多好听,说出的话就有多冷血无情。
随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暗一暗二在背后齐齐的应了一声。
“冥…”
直到男人离开废旧仓库,余洋都没有说出心中最想说的话。
也没有机会了。
随着男人的离开,紧跟着,暗一领进来五名身材强壮健硕的外国男子。
一个个赤裸上身。
肌肉发达,身形魁梧,目光凶狠且色欲外露。
这副情景,已经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余洋。
本就沙哑的嗓子,此刻被莫名的恐惧,吓到几乎失了声。
虽然她早已不是处女之身,也承认自己跟过不少男人。
可是,那毕竟是有利所图,也是一个一个的交涉。
跟这种情况根本是小巫大巫之别,不能相提并论!
没有女孩子,是在面对这种遭遇时不会害怕的。
哪怕,她是个妓女。
只是余洋哪怕到现在,依旧不肯相信。
那个高高在上,总是被人仰望的男人。
明明那么高贵,容不得别人冒犯。
哪怕知道他是冷血无情的。
可面对那张惊艳绝绝的脸,那么完美。
让人不敢将肮脏又龌龊的一面联想到他的身上。
可是此刻,这个男人竟然真的选择用这样不堪又残忍的方式,对待她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用这么作践人的手段。
这么低俗不堪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变得神圣了一般。
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那么无情无欲。
似乎对他而言,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如同天晴天阴般,再寻常不过!
余洋咬着牙,眼里含着泪。
有了从开始到现在,最真实的恐惧!
“不…不,不要!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不,不要…求…啊!”
废旧的仓库里,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里面的情景污秽又残忍不堪。
对比里面的不忍直视。
外面,却是风和日丽,连空气都是安静又舒爽的。
所以,很多事情的发生,不一定会选在一个特殊的日子。
就如此刻这般。
平常的日子,不也正在发生着很不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