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送走司煌后。
冥战跟着冥昌冥盛两人,也匆匆赶回军队。
某部队会议室里。
会议桌前坐满军方的上层跟领导。
个个面带威严,沉默不语。
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搞得整间会议室的气氛,凝重又压抑。
“吱呀”一声。
会议室门被推开。
接着,冥昌三人走进来。
三人落座后。
冥昌扫了一眼下方在座的诸人。
端过一边的茶杯,喝了口水。
“怎么?十万火急打来的电话,就是为了让我匆匆赶来看你们的臭脸?”
不怒自威的音调,让在座的众人,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时的冥昌,早已不是在冥家人面前,那副温和又怕妻的形象。
这样的冥昌,不怒自威的模样,其实跟冥枭真的很像。
也才是他,原本真正的模样。
在众人面前的模样。
无视下面几人窃窃私语的动作。
冥昌端着茶杯,一口一口悠哉的抿着茶。
冥盛跟冥战父子俩,只是冷眸看着对面几个人。
眼底带着鄙夷。
这时骚动的几个人中,终于有人说话了。
“司令,我们刚刚收到消息,那个叫司煌的少年已经离开京都。这样,我们要调查的任务,要怎么继续?”
说话这人,叫方成文。
任军区指导员一职。
说着这话,方成文边观察着冥昌的脸色。
视线又落在冥战身上。
冥昌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给冥战递了个眼色。
对说话的方成文,却连个眼神都没给。
冥战接到冥昌的眼神后。
身子微微后靠在椅背上。
看着对面,一副兴师问罪嘴脸的男人。
勾着嘴唇,笑着反问。
“方指导,您这话说的有非议啊?什么叫你们怎么继续?”
“我记得,当时一直冒头要把这任务往自己身上揽的,可是方指导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拍着胸脯说,就算天上落刀子,这事在你方指导眼里也不算什么。怎么现在反倒是问司令怎么办呢?”
方成文面上一囧。
看着冥战似笑非笑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我当时之所以主动揽下任务,也是想为军方跟司令分忧。而且当时,司煌是在京都,自然这事要解决也容易些。现在司煌离开,我去哪儿找人?”
呵。
冥战讥笑一声。
“哟,听方指导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怨念颇深呢?什么叫你为揽下任务,是为了军方跟司令分忧?作为一名党员,为国家跟部队做事,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吗?既然这样,今天就当着司令面儿,一次性的一吐为快吧。”
“冥战。”
方成文气得拍着桌子,瞪目而视。
“你少在这儿曲解我的意思!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不要觉得你是司令的侄子,军长的儿子,我就怕你。我相信司令跟军长都是公正不阿的。”
冥昌跟冥盛面面相觑。
得。
这顶帽子戴的。
还挺会给自己找场面。
还真是,人在屋中坐,锅从天上来!
冥战抱着双臂,冷笑看着方成文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老话说,越心虚的人越容易贼喊捉贼,还真是。
你看看。
这老家伙不就是嘛。
还恼羞成怒呢。
冥盛咳了一嗓子。
沉声道。
“就事论事,别扯有的没的。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冥战要真有什么过错,我也不可能饶了他。”
方成文欣慰的点点头,刚要开口说什么。
就听冥盛又接着说道。
“更何况,我的儿子我清楚。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拿着我跟冥司令的名声,做狐假虎威的事。更可况这事涉及的是国家跟部队。弄不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所以还请方指导抓住话题重点,别涉及无辜。有理不在声高。如果嗓门大就是有理,那驴早统治世界了!”
噗!
这毒舌,让众人实在没忍住!
尼玛。
方成文心里都想骂娘了。
什么叫光明正大的包庇,还有比这更明显的吗?
只是在座,能够坐到现在这位置的。
可都是人精啊。
就算听出来,又怎样?
既然身份没有人家高,人说的也没有漏洞。
谁愿意做这个出头鸟,自找不痛快。
也就只有方成文这个大老粗,一根筋。
被别人利用,当枪使,还使得挺有劲儿。
方成文见冥盛高傲的抬了抬头,视线看向一边。
一副无视自己的态度。
行!
谁让人家老子官职比自己高呢?
逼着自己咬牙平下心中的火气。
方成文看着冥战继续道。
“那我们就来说重点。我记得调查司煌这事,之前冥队长可是自告奋勇要做中间人,去当说客的。从司煌离开京都的事情来看,看来冥队长这说客的任务不仅没有完成,反而还让军方的调查对象,就这么轻易离开了京都。这事,还请冥队长给个解释吧?”
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还真是一点意外的悬念都不给人留。
见方成文胸有成竹坐等看自己笑话的姿态。
冥战嗤笑一声。
“还真是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方指导失望了。先不说我这说客任务完成与否。我记得当时并不是自告奋勇主动要去做说客的吧。没记错,不应该是方指导你,说我是司煌的大哥,所以才让我帮忙去说一下的,不是吗?”
“由此可见,从哪儿来的要我给个交代这一说呢?难不成方指导是年事已高,记性也不好了?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不计较。”
方成文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伴着大动作,椅子都擦着地面,发出“吱”的尖锐声。
冥战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
“而且,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吧?”
“话,我是成功带到。虽然带给的不是司煌,不过却比直接带给司煌本人,影响更大些。当然,我相信对在座的几位,应该也是同样有用。”
这话,不仅是方成文脸色微微一变。
就连坐在方成文身边的几个人,都下意识的面色发僵。
这话都说到这儿了。
几个人要是再不明白冥战口中的人是谁,那真的是白在部队混这么多年了。
而且,对于那个人。
别说他们几个人。
估计在整个华夏的部队,都是闻名丧胆的存在。
见众人脸色都变的不怎么好看起来。
冥战的心情就变得舒心多了。
只是对这些欺软怕硬,只会做搅屎棍的几个人。
他可起不了一点同情心!
只是还没等冥战传达冥枭要他带的话。
就听方成文突然哼道。
“我们谈的可是属于军队私密之事。就算他之前为国家跟部队做出不少成就,那也只是代表过去!都已经离开部队,就不属于这里!一个平民百姓,他以为他是谁,也有资格管部队的事?”
这话,可以说方成文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
别说当事人家人都在这儿。
就连其他几人都忍不住气的痛骂方成文一顿!
平时虽然风风火火,口直心快了些。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让他们觉得好掌控。
只是没想到,这人何止是神经大条,简直就是无脑。
别说当着司令跟军长的面。
整个华夏部队。
那个当兵的,提起那个冷面阎王,不是又怕又敬佩!
真是文人胆大,这话今天他们是领悟到了!
众人这边心思各异。
不禁为方成文捏了把汗。
上面冥昌将茶杯“砰”的一声,重放在桌上。
脸上不带表情的,轻呵一声。
“冥枭十七岁做特殊部队队长,十九岁升为上将!二十岁被总统任命华夏最高指挥官。享有一切部队首长的权利。可调派华夏所有部队在编成员。并赐予神秘特殊部队一支。只凭他一人调遣!遇到突发事件,可不经总统颔首,以实际情况自己做出决断。他只受命于一个人,那就是总统!”
说到这儿,冥昌冷眸射向脸色巨变的方成文。
语气不冷不淡的反问。
“这样的人,他若没有资格,你说谁有资格?就算他离开部队,他的一切权利依旧享有!换句话说,只要这个人活着,属于他的一切,都只有他能做到。方指导,现在不妨劳烦你告诉我,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