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峰在当天晚上就来到了玉溪的房中,冬雪早已支开所有的人,自己留在房间外面伺候。
云雨过后,赵云峰舒服地靠在枕上,拥着玉溪,满意地叹道:“还是这里好,好像在府中。”
“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过来,不怕张玉方今晚也会来?”
“他早就在酒席上醉得一塌糊度,我派人跟着他,看他回了相府我才过来。”
“我离开帅府数月,你有没有宠幸过别的女子?”
赵云峰笑了,“我要是有别人,还能巴巴的到你这里灭火?”
玉溪想想好像也对,忍不住笑了。
忽然间想起一件事,玉溪不好意思地问,“我委身于他,少爷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赵云峰正色道,“你是为了我才作出这般牺牲,我若是嫌弃你,岂不是天理不容?!”
玉溪宽暗暗松了口气,又说,“我若是跟他有了孩儿可怎么办?”
赵云峰道,“他已过花甲之年,恐怕不会容易再有孩子。若是你担心,我给你拿些药,每次你和他……三个时辰之内你把药吃了,就不会有事。”
“那会不会影响我和你?我好想再要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若是那个孩子可以生下来,现在都应该会读书写字了。”
赵云峰一顿,轻叹了口气,“那次都是我不好,放心,这个药不会影响我们,只要你有了孩子,肯定便是我的。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不会再像上次一般。”
玉溪点点头,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我一定会帮你尽快报仇,到那时,也许就会是我们一家三口团员了呢”
左相再来时是四天之后,玉溪生怕间隔的时间过久,以前吃的药物会失去效力,赶紧给他斟茶倒水,把指甲里的药粉顺便也撒了进去。又想着是不是该多加一点药量,想起赵云峰的嘱咐,心下又犹豫了。
张玉方站在玉溪身后半晌她都没有发觉,看她愣神的样子又觉得有趣,有心吓吓她,于是重重咳了一声。
玉溪吓得一哆嗦,慌忙转身,看张玉方就站在身后笑吟吟地望着她,想到不知他站在后面多久,有没有看到自己给他的茶水中下毒,一时就慌了神,手一歪,刚倒好的一杯热茶就泼在了另一只手臂上。
玉溪烫得直甩手,眼泪都要出来了。
张玉方心疼不已,叠声叫人过来,打扫的打扫,拿药膏的拿药膏,屋里乱作一团。
张玉方将玉溪扶到床边坐下,拿过下人取来的烫伤药,轻轻地挽起玉溪的袖子,一边往伤口吹着气,一边给她抹着药。
不知为何,玉溪的双眼忽然润湿了,看着张玉方花白的头发,紧张的神情,她竟想到了自己的养父,自己小时贪玩,有一次不小心摔破了腿,养父这也是这样给自己上药的。眼前这个男人,紧张怜惜的神情,竟然和养父当时的样子一般无二。
玉溪心头有一丝丝的愧疚,面前的这个男人这般爱护她,自己却要把他置于死地。即便是为了赵云峰,难道就非要让他丢掉性命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