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巴掌的声响,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啊!”许是叶紫轩太过用力,只见那女生疼得大声尖叫。
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女生脸颊上的五个手掌印分外清晰,可见她的力度多大。
叶紫轩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女生,不屑冷笑,“你喜欢他来我这犯什么贱!”
女生含着泪,捂着脸,强忍着右边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大喊:“叶紫轩,像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和穆天在一起,你不配!”
叶紫轩闻言,玩味挑眉,“你说说看,我哪点配不上他了?”
女生看向她,苦苦哀求,“你哪点配得上他了?叶紫轩,就算是我求求你了,离开穆天好不好,你这样会毁了他的。”
呵。
叶紫轩心底暗自冷哼。
“你喜欢穆天是吧,不如我就大发慈悲,帮你转告他一下吧。”叶紫轩玩味看着她。
她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犯贱的,明明喜欢对方,却又不敢去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却又想警告那个所谓的“情敌”,还真是幼稚。
“别,别,我求求你,别告诉穆天,行吗?”那女生闻言,立马拉住叶紫轩的手,苦苦哀求。
她清楚,穆天不喜欢自己,如果叶紫轩要是把自己喜欢他的事告诉他的话,想来以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呵,还真是犯贱。”叶紫轩冷哼一声便走了。
女生看着叶紫轩离去的背影,暗自咬牙,这笔帐,她慕菲菁记住了!
叶紫轩整个人的力气都靠在身旁的路灯杆上,半醉半醒似的看着头顶上有些刺眼的灯光,不屑一笑。
她理解不了,为什么要在路边安上路灯,它最多也只不过能照亮离它最近的路程而以,就如同她的人生一般,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褪去了光芒,独留她一个人行走在黑暗中。
“叶紫轩?”
叶紫轩听闻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当看清来人后先是一愣,但一秒过后又立马恢复了原本的痞子气息,举着手中喝了大半地碑酒瓶,看向他:“班长,你怎么在这?”
他叫陆子白,她们班上的高材生,和她一样,都是年级第一名,只不过她是负一,他是正一而以。
正因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学霸光芒,所以活生生地被社倩那个老妖婆给套上了班长的称号。
明明是很风光很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叶紫轩竟有点可怜他。
班长这个职位,本来就注定得不到老师的谅解和同学的认可,明明是班上冲在最前面的人,可偏偏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想想也是没谁了。
当然,她本人就属于那群学生,不认同他的那一类人。
没办法,谁叫他总是向那个老妖婆报告她的“学习”情况,害得她有好几次都被那老妖婆给抓到她的办公室内聊天。
所以,对于这种好学生,叶紫轩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还是不想和这种人走得太近了。
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他太尽职尽责了吧。
也许是因为叶紫轩满身的酒气味,或是因为看到了她脚下不少于十瓶的空碑酒瓶,只见他眉头微皱。
叶紫轩笑了笑,便把手中的碑酒瓶给扔了。
玻璃清脆的碎声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格外清脆。
笑了笑,叶紫轩直接把脚下的空碑酒瓶踢开,留出一片小空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并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从牛仔裤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烟,把一根夹在手中,点燃烟头,把烟尾放入口中,她能感觉得到他的眉头又加重了几分。但这些她并不在意,也不值得她去在意,她跟他,也只不过算是个认识彼此的陌生人而以。
白烟缓缓从她口中吐出,看着若隐若现的烟雾,惆怅一笑,这白烟,就如同她那个所谓的家一样,若有若无。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家,或是,那个家真的是属于她的吗。
她转过头看向他:“班长,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叶紫轩不由心中暗想他一定认为自己是他所认识的雌性里最不像雌性的雌性了吧。喝酒,吸烟,打架……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只听到陆子白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就坐在离叶紫轩大约有半米远的地方。
她玩味地挑了挑眉。
显然,对陆子白没有被自己吓跑而感兴趣了。
不得不说,他的接受能力很强,至少,他是这三年以来唯一一个没有被她浑身散发出来的痞子气给吓跑的雄性。
嗯,这是个值得夸奖的地方。
“你明明有大好的青春,可你为什么要拿来这样荒废?”陆子白眉头微皱地看着叶紫轩说。
嗯,少年,可以不要用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口气和我说话吗?我怕我吃不消。
叶紫轩碰了碰鼻头,心中无力吐槽。
“你又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三年前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更是大人口中的天才,可同样的,因为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改变了我,慢慢的,我学会了叛逆他们,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吸烟,学会了打架,骂人……无不精通。
陆子白给她的回应是沉默。
她明白,也懂得,像他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永远不会懂得像她这种人的苦,也无法体会的到。他们口中所说的明白,只不过是伪好人下的谎言罢了。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徘徊,叶紫轩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你知道吗?从前到你多人都问我,问我喜欢什么样的颜色,那时候的我,总会毫不犹豫的说,蓝色。他们问我为什么,我就说,因为蓝色,就是天空的颜色洁白又无暇,就像那时我的人生一般。但现在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黑色与白色。我的人生现在就如同黑白电视机一样,除了白,就只剩下黑了。没有一丝色彩。”
她抬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微微一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要知道这三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让她诉说“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