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年6月22日下午2时28分
在一个中学校园里,四周喧闹,不得一片静土。
但细细听来,鸟鸣声与蝉鸣声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段曼妙的乐声。旁边教学楼内同学们的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仿佛就像是在发表自己听完这乐声时的情感与感触。
就在此时,在一条由一块又一块石板间隔着铺成的路上,有两个人并肩走着。
在左边的,叫逝和,他身高一米七左右,不胖又不瘦,刚刚好属于正常身材;右边的略胖一些,也略矮一些,他叫海。别看他有点胖,感觉有一百五十斤的样子,实际上,他只有一百一十斤。为此,他说过很多遍,这是虚胖。
两人走在路上,时而专注又严肃地谈论着,时而又嬉笑打闹起来,让人猜不透他们在说些什么。其实,他们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东说说,西谈谈而已。
不知不觉地,两人来到了教学楼旁,逝和抬头看向了学习、生活了三年的教学楼。
这座教学楼,外表大部分瓷砖为红棕色,除了窗台旁有一圈白色的瓷砖外,便没什么其它颜色了。但这座单调的教学楼并没有使逝和嫌弃,相反,这座教学楼唤起了他的回忆,各式各样的回忆牵起了他的心,将他的心缓缓地带入了不舍的情绪中。
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铃响完后,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少女的声音:“上课时间到了,请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这阵铃声打断了逝和的回忆,也将他扯出了不舍的情感,同时,四周的喧闹声也渐渐小了下来,只剩下偶而传来的小骚动与仍在继续的乐声。
逝和看向海,海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下一刻,正当逝和准备开口之际,海先说话了:“快走吧,就要迟到了!”逝和点了点头,跑了起来,海紧跟在他身后。
逝和跑得快速又敏捷,并且几乎没有发出声响。紧跟在他身后的海,并不擅长跑步,无奈地被他拉开了距离。
不一会儿,逝和跑到了一个楼梯口处,在进入楼梯口的一瞬,他往后看去,只见海已经被他甩开了五米。他微微一笑,对着海喊道:“快点啊!”
逝和两个台阶并作一步,快速跑上了三楼。也正因这个楼梯,海落下逝和的距离变成了十米。
逝和先冲出了楼梯口,右转,一条漫长的走廊便映入了眼帘。
这条走廊,是东西走向的,有三楼梯口分别位于最东端,中间和最西端,逝和与海便在这最东端的楼梯处。在这条走廊靠南的一侧,是一个接一个的教室,中间还有几间教师办公室。靠北的一侧,绝大一部分都是栏杆,还有三条路,连接着在教学楼北面的实验楼。
此时离逝和最近的教室是十三班,逝和与海所在的班级是十二班。也就是说,逝和与海的教室,过了这间就到了。
在这个学校的这个年级中总共有十三个班,原本是有十四个班的,但因分班,变成了十三个班其实,原本的重点班是十三、十四班。另外,我们还要提一下,因为现在的十二、十三班的同学,大部分还是原十三、十四班的同学。
逝和并未因快到教室而加快脚步,反之,他放慢了脚步。很显然,他在等海。
在路过十三班并等海的过程中,逝和向十三班内看了一眼。教室内坐满了学生,但却静悄悄的。因为这样,逝和好奇地朝讲台上看去,十三班的班主任,已经在讲台上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啊。”逝和在心中开着十三班班主任的玩笑。脸上又显现出了笑容,这个笑容还未持续三秒,便消失了。
这是逝和常做的笑容,每当别人跟开玩笑或者与认识的人见面时,他都会这样做。但这笑容也因人而异,要是与他关系好的人,笑容会更久、更灿烂、更会心些。
海没一会儿便追了上来,他也朝十三班看了一眼,但很快又看向了逝和,同时随逝和放慢了脚步。
两人先后走到教室门口,这次是海在前面。他们的教室里,同样鸦雀无声。海回过头来看了看逝和,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海便又回过头去。
海说了声报告,大步走进教室。挡在逝和前面的海一走开,逝和便看见了他们的班主任。
“果然,‘芳姐’已经在教室里了。”逝和心里这样想着。
至于逝和他为什么要称他的班主任为“芳姐”,他自己也不清楚,在他去年九月底因分班来到这个班上时,同学们就已经叫她为“芳姐”了。在之后,也有人跟他解释过,但他也只知道一个大概:是因为“芳姐”全名的最后一个字是“芳”,所以就叫她“芳姐”了。
逝和并没有报告。本来,他是想报告的,可因海的一声报告,讲台上的芳姐闻声了看过来,与逝和对视了一眼,并且点了点头,逝和就将话咽了回去。
海的座位是离门口最近的座位,所以他两步就坐在座位上。而逝和的座位,却在倒数第二列的最后一排,所以他需要绕教室半圈才能到达座位。相对整个教室来说,这是段不近的距离。
已经在教室里的同学个个正襟危坐,即使是逝和与海迟到了,他们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感或表现出任何的表情。仅仅是随着芳姐看了一眼逝和与海。
因为这样,逝和想:“感觉有点尴尬。”
逝和有意地放轻脚步,为了避免发出声音,打破这安静的气氛,使自己处在更尴尬的境地。
好在逝和平时走路就没有多少声音,再加上注意着了,在坐到位置上之前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前面提到过了,逝和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除了进的门不对外,其它行为,就像是中途因感兴趣而走进一个开放的大学课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