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穿越去北宋
第二卷,自己挖的大坑
第一章,风起
1125年夏,金国与西夏开始大规模战备,准备南下入侵大宋。
大宋在西夏境内的探子察觉了异常状况,开始疯狂的向东京传递信息,而在金国,大宋的情报系统薄弱,则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即使如此,大宋朝廷也迅速运转起来,调集军队向西北和燕云地区集结,渭州、环州、太原、大名府集结了各路兵马,于是秘密入侵大宋变成了明确的战争,大宋惊讶的发现除了环州路、太原方向的西夏军队外,大名府北方出现了金国的军队,这才明白西夏与金国联合攻宋。
东京汴梁朝廷开始疯狂的调集军队北上,君臣均意识到这是灭国之战。
为了筹集粮草军费,各地抽紧税负,要求提早交付次年的税收,东南花石纲终于彻底停下来。替宋徽宗敛财的朱勔父子暂时偃旗息鼓。在1120年方腊起义后,即以清除朱勔暴政的名义,朱勔下狱,却在方腊起义后又被释放,圣眷依旧。
可以说整个宋徽宗一朝,君臣一窝都已经是烂透的上层建筑,糜烂江南,导致大宋最富庶的地方人祸连连。朱家在花石纲名义下敛财聚万,兼并的土地连同身边的利益集团,拿走的土地高达数百万亩。税负就转移到底层民众身上,方腊起义又无区别屠杀地主商人,最后敛来的财富落入军人手里。等于江南一带先被朱家集团搜刮了一遍,然后又被底层流氓集团屠杀搜刮了一遍,此时富庶的江南元气大伤。
战争又起,大宋朝廷筹集军费的重担一方面仍旧向东南摊派,包括山东、江淮、江南,另一方面则转向两湖、荆襄、川蜀之地。
王帅在重庆的利益小集团就是王郑铁李四家,并没有农地,因此农税的负担并没有,但劳役和商税还是落在四家头上。劳役可以以钱代役,商税主要是过税(商品流通税)、住税(商品交易税)、力胜钱(水路流通税)以及矿冶收入,四家没有矿山,前面的三个税收还是可以承受的。整个北宋工商税仅仅占总税收的10%,大头还是在田地赋税和盐铁茶专卖上。所以,大宋的土地兼并是要了老命,很多依附于士大夫豪门的佃户也是为了逃脱过分严重的税负。而大宋的财政支出八成在军费上,整个军事集团吃的肥的流油,却并没有成为军事强国,这是大宋的深层矛盾。
大致上宗室和士大夫豪门都规避了土地税负、工商税,军事集团则从军费中捞足油水,尽管文官体系控制了军队,既没有带来军工强大,也没有清廉整个军事体系。
至此,大宋实际上已经积弊已深,无药可救。
此时郑妍开启了第二个锦囊,跟四个家长秘密开会,开始准备收购土地。因为战争带来的赋税提高,弃田的人增加,此时不但四个外来家族有了想法去收地,其他地方豪门也会趁机做准备。恭州的田地不多,但不代表没有。王帅并没有意识到战争瞬间就开始了,他只是离开时观察到蔡京的货币政策当十钱,导致各地破产的农民增多。而东南糜烂的局势正带来更恶劣的变化,从江南波及到巴蜀地区。但他告诉过妻子,如果赋税和劳役增加,就开第二个锦囊。
购买土地的原因在于王帅认为一旦出现围城,有金银也是没有用的,粮食会断绝。
距离千里之外的事情,王帅并不能及时了解,当他再一起被召去皇宫,听闻了西夏联合金国入侵大宋的细节后,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虽然他建议西夏在金兵入侵中原后,断绝金兵后路,在大宋和金兵两败俱伤时,斩去金国最强军队的翅膀。但李乾顺、察哥、李良辅等人的想法却相当保守,他们意图联合金国灭绝大宋后,再对金国开战,这意味着他们藐视金兵的力量,而高估了大宋的军事力量。
王帅沉默不语,静静的听中枢重臣们表述,过了好久,李乾顺问:“杏林郡王不认可吗?”
王帅拱手道:“先图大宋是对的,不过陛下,殿下,各位大人,有没有想过,一旦联合灭宋,且不说大宋的军事力量有多强,大夏国在金宋之间,裂土分疆后,金国的土地就被燕云割裂,难道金国真的会放任自己的国土分开,而不对大夏下手吗?而大宋的军队有多强?童贯二十万军队被辽国不成样子的一两万汉军击溃覆灭,两国联手之下,如果不及时让金国军事上遭遇沉重打击,等金国获得土地金钱后成长起来,大夏辛辛苦苦获得的国土就在腹背受敌之下,恐怕燕云十六州就保不住了。而一旦燕云失去,回到大夏原有的国土范围,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对抗获得大片土地和人口的金国吗?请诸位思考一下。”
李乾顺和察哥陷入思考,中枢几个重臣也沉默不语,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但是不是对金兵的力量过于夸大了呢?李良辅并不服气。
他开口反对,认为王帅夸大了金国的力量,等灭了大宋后,再对付金人不迟。
察哥也有些同意李良辅的意见,他内心并不对王帅的军国知识有所尊重,哪怕是上一次因王帅的计谋获得了辽国的大部分疆土。王帅只是个医生,这或许是奇迹,但军事上不至于有什么见解。不过他没有表达这层意思。
李乾顺听完后,下了结论:“不妨在战争中观察,并作调整。杏林郡王的意见未必不是一种老谋深算。”
众人皆唱诺。
王帅在大臣们要离开前,提了个要求:“陛下,协和医馆有一些不同于其他医生的伤科手法,战争中减少老兵的损失是很重要的,我可以带一只军医队伍去军中承担医护职责。”
这个察哥和李良辅是同意的。
李乾顺只是担心让王帅亲自带人去军队是不是太危险了?
王帅说:“手下医护还是需要我亲自指导,再说我不会在前线,应该没有什么风险。”
众人同意。
回到府中,王帅跟梁氏说了一下,梁氏并不是很同意,但没有激烈反对,西夏以军国为主,不能参与战争是无法奠定一个强力家族的,军医虽然不直面战争,但救死扶伤也可以有军工。
她并不知道王帅是想亲临战场,谋机促使西夏与金国的战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