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哥哥今日蟾宫折桂,名登黄甲第三”×2,卫婉琰和卫婉然一脸兴奋的对卫瑾瑜恭喜道。
“呵呵,谢谢妹妹了”卫瑾瑜呵呵笑着说道,对于金榜第三这个名次,卫瑾瑜还是很满意的,若他得的是头名或者次名,就太惹人注意了,探花也挺不错的,君不见,那金老师笔下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不也是个探花,可是人家后来呢!
所以说,功名这东西,只能给你的履历上添彩,若是真的想名扬天下,令人诚服,还是需要有真本事才行。
正在攀谈间,便听外面有锣鼓敲打起来的声音,卫老爹一听,便笑道:“报喜的来了,咱们出去迎喜吧。”
一家人联袂出屋,往门口方向走去。
几名报喜的士兵见到站在大门口的几个人,为首一个连忙取出怀里的红丝绸,其余的也连忙竖起了牌匾:“恭喜宁远侯膝下大公子卫瑾瑜,今日蟾宫折桂,名登黄甲!”。
“恭喜卫公子得偿所愿,名登黄甲”
“恭喜卫公子得偿所愿,名登黄甲”
听着报喜和随喜人的恭喜声,再看着那块金字牌匾上,那偌大的探花二字,卫老爹差点没忍住再次流泪。
“好,好,好,都赏,都赏!!”
“来人,府内摆席,庆贺我儿名登黄甲”卫老爹大喜过往,一边吩咐下人从府库里取些钱,打赏给前来报喜的和随喜,一边和夫人李柔请人进屋,开席吃酒。
早在卫瑾瑜考完试的时候,宁远侯府就已经开始准备这场酒宴了,因此也并没有显得多么慌乱,但是来庆贺的人到底是太多了,卫府的前院、后院全加在了一起,这才勉强够用。
坐在前院的是一些前来随喜的农户平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蹭吃蹭喝,顺便再讨些赏钱,虽说这行为很可耻,不过这大喜的日子,卫家人也就无所谓了,对于这些人,卫瑾瑜只是敬了一杯酒,就离开了。
而在后院招呼的,则需要好生接待,这里面的人,或是和卫老爹同朝为官,或是前来示好的世家代表,对于这些人,则是需要他本人和卫老爹亲自接待
而那些同行而来的家眷,则是由母亲李柔和两个女儿安排在了几间厢房里,单独接待。
侯府厨房人很多,倒不愁酒肉吃食供应不上,耽误时间,再说了,因为这金陵城里的酒楼饭馆,也不是吃干饭的呀,给新科探花家送酒菜,随便派人打声招呼,酒楼掌柜就得自带人,拎着食盒把菜送来。
“令公子才华横溢,真是可喜可贺!!”一众宾客敬酒恭喜道。
“客气,客气”卫老爹行伍出身,卫瑾瑜酒量如海,不管是谁敬的就,父子俩一律来者不拒,全都接了下来。这是男宾席的气氛。
“好姐姐,你家瑾瑜,今年多大了?”一位身材丰腴,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在给李柔敬酒的时候,悄悄的问道。
“今年十九了,还没行冠礼呢!!”李柔温和一笑,说道。
“哦,我女儿今年十八了,两个孩子年纪差不多,你看?”贵妇一听,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
“诶(三声)…………,等这孩子及冠再说吧,现在说还言之过早了。”李柔放下浅浅的饮了一口九,不咸不淡的说道。
而贵妇也听出了李柔话里的婉拒之意,讪讪的坐了下来。
一众女眷心中暗笑道:“你家的情况里谁不知道啊,女儿相貌文采平庸不说,还最爱招摇,是一个不省心的主,宁远侯府要是和你家做了亲家,日后还不定会被拖累成什么样呢!!”
“婉然,那就是你哥哥啊!”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男宾宴席,当他看到卫瑾瑜拿着酒盏挨个敬酒,酒盏碰撞之间,那从容不迫的态度,引得小姑娘一阵星星眼。
但是,和谐之中总有嫉妒的人挑事,卫家父子正在敬酒,突然间,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好像是个将领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但凡宴席,都必须有酒助兴,在下虎贡卫,张健,今日听闻卫将军家大公子,荣登黄甲第三,特意带了十几坛西岭烧酒,为卫公子庆贺。”
事有凶吉,客有好坏;眼前这位张健,明显就是后者,不过想到对方是虎贡卫的,在场的也就都释然了。
先前也说过,楚国的兵制类似于唐代的府兵制度,在中央金陵设有,羽林卫、虎贡卫,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左右武侯卫,左右威卫,左右屯卫共十二卫同龄天下兵马。
而在十二卫中,就数羽林、虎贡两卫,最受吴广看重,战斗力也是最强,各有精兵十万,而其余诸卫则只有五万。
虎贡卫和羽林卫的关系,自创立之初就一直不太好,双方是吴广手里最锋利的两把刀,但是最厉害、最锋利的只有一个,因此,两卫的人一直都在竞争着楚国第一的名号。
但是,在几年前的渭水之战上,吴广先派的虎贡军迎敌,却战败了,无奈之下,才派的羽林卫,也就是卫峥他们去支援,结果却打赢了。
在那以后,羽林卫的士兵就以自己是楚国第一卫而自居,对此,虎贡卫则是十分不服。
“要不是我们重创了他们,你们能打赢么?”这是大部分,虎贡卫士兵的想法。
在那以后,两支卫军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梁子也变得越来越大,但凡有给羽林卫添堵的机会,虎贡卫的都很乐意参与,反之亦然。
卫瑾瑜看了看面前的三个被正常酒坛小一号的酒坛,以及旁边的那个模样精致的大海碗。
他轻笑了一声,心说:“西岭烧酒,还真是够狠的!!”
西岭酒产于西岭县,那里的人世代酿酒为生,这西岭酒,就是他们利用祖传的手艺,所酿造出来的上好的烈酒。
这酒烈到什么程度,寻常大汉只要喝了一大碗这个酒,就会当场倒下,一天都缓不过来。
是以西岭酒虽然名声在外,但却很少会在楚国的酒桌上出现。
“在下是客,先干为敬!!”说完,这张建便双手捧着酒碗至于嘴边,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一碗喝完,张建见卫瑾瑜毫无影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见,他右手倒提酒坛,透明清冽的酒水伴随着有些刺鼻的酒香,酒水瞬间就溢满了大碗。
这是第二碗了,众宾客哗然,张健此举,倒像是逼酒而不是敬酒了。
“既然你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我打你脸了!”卫瑾瑜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也不用桌上的海碗,双手直接抱起一个未开封的酒坛,用嘴咬住封口处的红绸子,随口就丢在了一边。
他双手抱着酒坛,将嘴至于坛口,虎咽了起来,两者一对比,卫瑾瑜的举动更胜一筹,尽显男子豪迈大气的本色。
“好………………”众宾客齐齐的叫了一声好。
张建一愣,他没想到卫瑾瑜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抱坛而饮,他看看了手中的海碗后,也抱起了一坛酒,牛饮了起来,不过他抱的却是已经开封的那坛。
“嘘………………”看到的宾客,不满的摇了摇头,一些和张建相熟的军中将领更是觉得面上无光,你主动邀酒本就是无礼,结果你现在还耍滑头。
一坛酒,很快就喝完了,张建喝的满脸通红,反观卫瑾瑜仍是神色无常。
“嘭…………”卫瑾瑜抱起了第二坛酒,对面的张建一看,顿时面皮一抽,看了看手边的酒坛,毅然决然的抱了起来。
可谁知刚喝两口,他的肚子就开始造反了,他只觉得喝下去的那些酒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在他的肚子里不停地翻滚着
“扑通…………”张建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坐到了桌子底下,与此同时,一阵干呕之声,从桌下不断响起,然后,张建就再也没有起来。
和张建坐在一桌上的人掩面捂鼻,纷纷离开了这处席面,卫瑾瑜继续抱坛痛饮,直到坛中酒全部消失,他这才放下酒坛,
“张将军喝醉了,来人,将张将军送回府邸”卫瑾瑜有些泛红的双眼,晃了晃头,对四周的仆役说道。
“诺…………”几个仆役,一听连忙走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张建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往门外抬去。
西岭酒的酒劲很大,也很上头,卫瑾瑜喝了两坛,约有七、八斤之多,他酒量虽好,可是这么多酒下肚,他也是有些难受。
但眼下还有一些他没有敬酒的宾客在,他不能离开,卫瑾瑜强打着精神又顶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勉强都敬完了。
一敬完酒,卫瑾瑜连忙借口说要上厕所,跑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吐了一场。
这场宴席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到卫老爹目送着最后一个客人乘车离开时,天已经完全回来了,周围也都点亮了灯笼。
一场盛宴到此全部结束,而卫瑾瑜自斗酒结束后,一直到宴席结束,都没有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