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阮舒虽人在袋中,但却没晕厥。老太监办事也不办利索,想杀人还不考虑周全。她孟阮舒是个会水的,进了液池挣扎出袋子,小命也算是能留住。到时候往贺家一闹,就说是元家做的。那元家定是黑着脸查清,还她一个公道。
孟阮舒笑了笑,又假装娇弱地喊道:
“救命啊!我不会水啊!杀人啦!”做戏要做足,老太监听到她不会水,肯定乐呵呵的要求把她丢进液池。
“麻溜点!扔进去!”老太监指着液池冲着小太监,更是不留疑惑这孟阮舒是否会水性了。
进了液池孟阮舒尚还清醒,她从小疯玩儿精通水性,此刻无绳子捆绑,她快速挣脱出麻布袋,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浮出水面。
孟阮舒一惊,不过几米深的水池怎么还游不出去了!
此时肺部已经急需换气,她挣扎着,挣扎着,发现自己仍是游不出水面,终究闭上了眼。
她心里一疙瘩:莫非天也不留我!世间男人我还没看够!喜楼的花糕我还没吃够!
奈何她全身无力,已随着池底坠去。
“老公!小舒醒了!小舒醒了!”女人激动地唤着已在另外一张病床上昏昏欲睡的男人,胡乱的擦去脸上的热泪。
几分钟前,以为自己终于游出水面的孟阮舒睁眼,却发现到了一个她陌生的地方。
她抬眼望去,发现自己被厚厚的白被所笼罩,头晕脑涨使她一脚蹬开了被子。正对面是一个黑色镂空方框,方框里的人正在看着她哈哈大笑。她一哆嗦,撇过头,眼前的场景又让她差点晕厥过去。在她床边,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正环抱着裸露的香臂,披着头发小憩。
这!这!这是什么!
孟阮舒吞了吞口水,想叫醒旁边的女人问问她发生了什么情况。定眼一看,这手上又是什么东西啊!好奇心驱使着她一把揪下了手背上贴着三条白布,底下是个管子的东西。
“嗷!——”孟阮舒看着眼前血流不止的手,终于疼的叫出声来。这是什么啊!!!暗器吗!!!
随后,就是女人的快速睁眼以及晃着她的手臂使她有种想吐的感觉。
“护士,护士!麻烦看看我们家小舒!她醒了!”女人冲着门外的护士说道。
“葡萄糖还没输完,病人怎么自己拔下了针管!”护士看了看女人“现在年轻人都不会拔针了吗?怎么把手弄成这样了?”
女人顿时发现孟阮舒的手,随后紧张的从包中拿出手帕捂住,笑着对护士说:“不好意思护士,我看我们家小舒醒了可能脑子有点糊涂,麻烦您包扎一下!”
护士替孟阮舒包扎好伤口以后,告诉了女人一些这些天吃食作息该注意的事项,便离开了病房。
孟阮舒如呆鹅一般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不会一直游一直游游到了另外一个朝代了?
“小舒,小舒!还好吗!”女人轻轻唤了唤孟阮舒,才使她回过神来。
“小舒,你怎么样了?”女人关切地问道。
小舒,小舒?你怎么知道我叫小舒!孟阮舒惊讶地看着身旁的女人,只得缓缓脱出两个字。
“你是......”
“傻了吗!我是你妈妈啊!”女人激动地看着她。
妈妈?母亲?孟阮舒看了看眼前女人的模样,脱口而出道:
“你是新来的五房太太?”
对面女人一头黑线,站起身来就准备去找护士问问她家孩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