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约教?感觉有点熟悉……撒约……撒旦?嗯哼?
“你以为到了大咏,便是你那虚无之地了吗?你们逃不掉的……啊!”那被他们折磨的人道,他伤重厉害,肺被两人戳穿了,也只有一个时辰可以活了,但是这一个时辰却如一年时间之长,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你是在拖时间吧……我本不该这样做的……”那人叹了一口气,他凑近黑莲教徒,对着张大了眼睛。
那双眼睛很深邃,很漂亮,橄榄绿色,似乎隐藏着星辰大海。这双眼睛也似地狱,隐藏着暗黑地狱。
“啊……啊……”黑莲教徒叫了几声,忽然停下了声音,双目无神地走向屋檐之下,在屋檐之上的暗格拿出了一个半个手掌大的盒子。
撒约教的人拿到的东西,那黑莲教徒倒地抽搐,眼黑已经没有了,慢慢的他的躯体化作了一摊黑水。
化骨法?
李山雨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人好像很厉害,但是他们手上的东西似乎很重要。我的轻功应该可以……嗯……
在两人把东西准备带走后,李山雨忽然一发功,把他们手中的盒子吸到了手中。两人一愣,猛的看向那边,只见到一个已经远去的影子。
李山雨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跑得飞快,眼角一瞥,那两个人似乎没有追上来。
“忽!”忽听一到狠厉的风声,李山雨一慌,教一滑,直接摔到了一个院子之中。
“呀!”
院子中传来两道震惊的女声,李山雨恍惚之中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睁大眼睛又看见她刚刚滑落的地方炸起一道烟尘和碎屑。
李山雨咽了咽口水,抓紧手中的盒子,往室内跑。
这个地方很奇怪,她每进入一个房间就穿出两道声音,这就是在告诉那撒约教的人她所在的位置。
李山雨最后躲到了横梁上,不再惊动任何人。
刚刚那两个人没有发现她,现在应该也不会吧……
一阵阴风吹来,李山雨忽然听见自己脖子上的铃铛响了。她看见那撒约教的人手掌直冲自己来,那铃铛疯狂摇动,震耳欲聋,也如同一个屏障挡在在和撒约教人之中。
“噗!”那人忽然口吐鲜血,李山雨也被力打出去,飞得很远。
“砰砰!”李山雨一脸滚了好几圈,撞穿两面墙,砸得脑袋晕乎乎,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吐出来。
还好是泥墙,不然要是木头做的,那不得砸十间宅子。
“妈咧个逼!”李山雨骂了一句,她刚爬起来,那黑人又冲了过来,而一个手掌忽然伸出拦住他。李山雨一看,是那把黑莲教信徒给化黑水的人,她的腿有些发软,刚想开口,不料那人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李山雨愣了一下,一股屈辱油然而生。
长得高了不起呀!
李山雨咬牙切齿,她对上那人橄榄绿色的眼睛,赶紧闭上眼睛,思考要怎么逃跑,还是直接求饶?
那人空着手拿只手,拿起李山雨脖子上的项圈,若有所思。李山雨悄咪咪睁开一条缝,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的项圈,心里嘀咕这个人是不是认识颜小枫。
李山雨眼珠一转,忽然惊喜地叫:“颜小枫,快过来救我!”
那两人同时看向了李山雨呼喊的地方,只在这刹那间,李山雨的脚就踹中那人双腿中间。那人反应迅速,躲了一下,没有完全踢中。李山雨一把抓住他的手,借力身躯一转,直接来个金蝉脱壳,把半臂给脱了,闪电一般地跑掉。
另外一人想追,却直喷一口鲜血。
刚刚被那项圈给反噬了,受了很重的内伤。
“不追吗?”他擦掉自己嘴角的血。
“不用,我知道她在哪!”
李山雨一路跑得飞快,回到泽安府衙之时,午时已过,她的肚子有些饿。月珠应该在才对,可是怎么觉得这有些冷清,还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月珠?是你吗?”李山雨走进月珠的房间中,发现房间的窗紧闭,烛火也没有点亮。李山雨蹙眉,忽然感觉不是很好,加快了脚步。
“娘子你过来了……”月珠有些慌张,再往里面走。李山雨大步走进去,一把拉住月珠的手,把她拖出来。月珠低着头,李山雨抬起她的脸,脸色顿时变了。
月珠的脸颊红肿得厉害,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谁干的?”李山雨语气的温度立即降了下去,睡他妈的敢动她的人?
“我……”
“告诉我,今天他们敢打你,明天就敢把我的脑袋割下来。”
“是……兰七娘子身边的容妈妈……”
容妈妈?管她是谁,动了她的人就等死吧!
李山雨一路走向兰竹的院子,门口本还有侍女在站着,见李山雨来者不善,本想拦,不料直接被李山雨推倒在地。
“容妈妈在哪?”李山雨脸色冷凝出一层冰冷的寒意,加上她本来就有些英气的脸皮,显得有些可怕。
“不知道……她好像出去了……”被问话的侍女战战兢兢,吓得直掉眼泪。
“把她叫出来,不然就砍了你的脑袋!”李山雨走近,凑到她的耳边道。
“啊!”她被吓得大哭,赶紧往后躲,李山雨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吵什么?”一道严厉又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位肥胖化着浓妆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走得越近,李山雨的鼻子就越难受,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太浓郁,很恶心。
“容妈妈,她……说要砍我的脑袋。”那侍女赶紧去告状,躲在容妈妈后面不出声。
“砍脑袋?她哪里有这能耐,骗你的!”容妈妈一脸见过大风大浪的姿态,眼睛一瞥,甚为不屑。
“你打了我的侍女?”李山雨走上前,距离容妈妈只有三步之远。
“对!她不懂规矩,奴家帮你教她一下,有些事情不能问,在这个大家族中,这是规定。”容妈妈云淡风轻道,不以为然。她的确是打了,那又如何?不过是帮这年轻的李非良调教一下不听话的侍女。
“这样说过,我还要感谢你?”李山雨眼眸闪过一丝戾气与冰冷。
“这倒不必,这是奴家该做的!”容妈妈还在笑,李山雨看了一眼脸颊肿得跟猪头一样的月珠,走上前。
“啪!”李山雨一巴掌甩在容妈妈的脸上,容妈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啪!”李山雨又一巴掌打上去了,容妈妈打月珠用了多少力气,她不知道,不过她保证容妈妈是伤不会比月珠的轻。
“你敢打我?我是和泽安府衙表娘子身边的容妈妈……你竟然敢打我?不想活了?”容妈妈捂着痛得难以忍受的脸,接连退后好几步,愤怒大吼。
“我是藏海的非良,皇帝亲自任命的四品官员,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打你一个奴婢?”李山雨冷哼一声,接着又一巴掌直接把容妈妈打懵了,软倒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不要打了……”李山雨还想接着教训容妈妈,院子中一群的侍女通通拦在容妈妈的身前,还有些人直接扑到李山雨的身上。
“住手!”兰竹的一声叫喊让众人都停下动作,她跑到容妈妈的身边,把她扶起来。“李非良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好生招待你,你怎么能对容妈妈动手呢?”兰竹红了眼睛,李山雨只是静静看着她,眼眸沉着冰冷。
“春山!把我的鞭子拿出来。”李山雨道,春山看了一眼季诺,得到他的默认之后,便去取皇帝给李山雨的鞭子。
“兰七娘子,你要知道一件事。我是天使,是陛下亲自派遣来的。照顾好我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别把自己的义务说成恩赐,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春山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把鞭子拿了过来。
“你想干嘛?”赵奕棠忽然伸手拿住了鞭子,蹙眉看着李山雨。
“她打了月珠。”李山雨回答。
“只是奴婢而已。”赵奕棠没有放手。
“是啊,只是奴婢而且。兰七娘,你要为了一个奴婢,得罪我吗?”
兰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赵奕棠,向他求救。
“山雨……”赵奕棠不忍心让兰竹伤心,只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闹僵。
“赵奕棠,你就想帮她对吗?”李山雨冷淡道,没有一丝的情绪。
“是!”赵奕棠忽然感觉到一阵慌乱,他看着李山雨,发现她的眼中变得空洞,似乎把所有的想法都藏了起来,不明真相。
“行!”李山雨退后一步,她从袖子中拿出一袋硬糖,把它有规则地撒到一块地方。其它的地方都密密麻麻,散布到容妈妈的周围。”
“跪下!”李山雨道,容妈妈不为所动,李山雨直接上前,推开兰竹,用力踢向容妈妈的小腿后部分的肉她双腿一软,跪到了硬糖之上。
“啊……”容妈妈发出难以忍受的疼痛声,兰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跪着,不然下一个跪的就是你们的七娘子。”容妈妈想要起来,李山雨看了兰竹一眼,威胁道。这真的有用,容妈妈不敢轻举妄动,而兰竹一脸虚脱的墨阳。
“你就不能像个普通女子一样吗?怎能如恶鬼一样?”赵奕棠摇头,他真的没有想到李山雨会心狠手辣到这地步。
“我本来就是鬼!”李山雨回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阴天被风吹散乌云后,露出的第一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