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佩本打算叫慕席城出来,问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但后来一想,本来就是假结婚,自己也无权过问人家的私事,有什么问题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
更何况,她还没修炼到去亲口质问慕席城的那种境界。
安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正要拿床头柜上面的手机,
发现要拿手机的手被握住了,动弹不得,这才注意到,慕席城趴在她床旁,睡着了,
窗外的路灯,隐隐约约照的屋内,昏昏暗暗,
慕席城的睫毛很长,侧脸的弧线像是被老天精心雕琢一番,
安娜情不自禁的朝他下巴的胡渣摸去,刺刺的不扎手,还挺舒服的,
“夫人,好玩吗?”慕席城睁开眼睛。
安娜了一跳,准备把手收回来,却被慕席城一把抓住。
“放开我。”安娜挣扎着。
谁料慕席城抓的更紧了,本来安娜发烧,也没有多少力气,挣扎了一会,也放弃了反抗。
“听话就好,”慕席城放下安娜的手,打开床头的灯,顿时房间明亮了起来。
随后拿起内线电话,“把饭送来吧!”
慕席城陪安娜喝了些白米粥,两个人一句话没有说。
“酒店你不用在去了,你病假休完也可以发年终奖了,我会安排财务直接打你工资卡上。”慕席城背对着安娜,看着窗外的景色。
安娜不做声。
慕席城转过身,看着病床坐着的安娜,“还在生我气?”
“我讨厌你。”安娜说完这四个字,便躺下蒙上了被子。
慕席城走到床边,手伸过去,想帮安娜掀开一些,怕她憋气,手探了探,最终还是又伸了回去。
“你讨厌我?那我先走,一会护工会过来看你吃药。”慕席城此时只想用喝酒来麻痹自己破碎的心。
除了去世的妈妈,安娜就是这世界上唯一他在乎的人。
他得知方圆打的那一巴掌,他恨不得把方圆杀了,不过方圆的这件事情,他是不会轻易算完的。
欺负他的心头肉,这么简单就解决,不是他慕席城的做派,这只是临时的妥协而已。
慕席城待了一会,便关门离开。
安娜掀开被子,把自己的头漏了出来,其实她早已经泪不成声。
不是因为吃醋,不是因为在乎,她清楚合同结婚,自然不会让自己动真感情,
但是她委屈,从小到大没有被别人这么无缘无故打过,没有道歉,什么也没有,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至少也要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如果他俩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也要尊重尊重她这个合同上的夫人吧!
安娜拿起床头倒好的温水和退烧药,吃了肚里,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连续住院的几天,不见慕席城的身影,身边不是护工就是坐着轮椅来看她的小红,
对安娜来讲那句我讨厌你,只不过平常气话,而对十分在乎她的慕席城来讲,无比打击,
只不过应了一句老话,当局者迷。
“安娜,安娜重大事件。”张佩佩发来一条微信语音”,
住院的几天全靠张佩佩微信发酒店的一切事迹,来消磨时间,
“怎么啦,怎么啦!”安娜期待的语气询问道。
“经理知道你是慕席城的夫人了,而且在肆意传播,总经理都惊动了,但是没有出来辟谣。”
“这件事情做实了。”张佩佩激动的不行,听她的语气,都能感受到手机屏幕上被喷的口水。
安娜想起被打巴掌的那天,经理确实在门口偷听,“没关系随便说吧!反正我不用去上班了。”
慕席城都不安排人出来辟谣,自己瞎担心什么劲。
“但是我还要坚持上两天才结束年终奖生涯,我快被身边八卦的同事问的折磨死了。”张佩佩快被逼疯了。
安娜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吐出来,“哈哈,坚持住。”
“我不管,你快出院了吧!出院请我吃大餐,慰问我这个不受打击的小心灵。”张佩佩撒娇道。
“嗯,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出院。”安娜放下手里的水杯,
“夫人,出院手续办好了。”小木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安娜穿上外套,“小红也快出院了吧!”
“还要几天。”小木恭敬的说道。
安娜在那天没有见小木之后,现在见到的他,完全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她来说没以前有趣了。
“嗯,那我们先走吧!”安娜也只能一本正经对话。
小木在身后提着一些换洗衣物。
电梯门正准备关上下一楼的时候,一只有些茧的手,挡住了电梯即将要合上的门,
熟悉的肥皂香气,电梯里只有她和小木,还有刚刚进来的这个男人。
“丫头,又见面了。”张浩南伸出手,
安娜看着身旁的男人,今天他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休闲装扮,她差点没认出,但是军人的气质还是散发的淋淋尽致。
“好巧。”安娜正准备伸出手相握,
被后面的小木抢了先,“不好意思,慕总不允许。”
刚好电梯到了一楼,掩盖住了安娜尴尬的神色。
张浩南绅士的请安娜先出去,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这是我的联系电话。”
“既然这么有缘,有空多出来聚聚,我带你打枪。”张浩南把纸条递给安娜。
小木这次只能眼睁睁看着,纸条递到安娜手中,毕竟有些规矩他还是懂得的,不可逾越。
“OK。”安娜仔细的把纸条放进外套口袋里。
小木送安娜回到家中,便离开,其她菲佣不会中文,小红又住院,
吃过晚饭,泡过澡,她百般无聊的趴在床上,
好不容易渐渐迎来了睡意,被推开门巨大的响声惊醒,
慕席城一身酒气,手里还拿着安娜的外套,纸条被他掏了出来,
不用猜,小木肯定把今天下午的事情汇报给他了,
“你讨厌我?不讨厌他?”慕席城把外套丢到地上,把手里的纸条撕的粉碎。
安娜急了,“干嘛乱动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连你都是我的,你有你的什么东西?”慕席城把安娜压在身下,
酒味太重,安娜用手捂住鼻子,却被慕席城拿开用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