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时候班主任宣布了班干部名单。经过大家一致选拔,两名班长的位置被崔婉佳和江浔鹤收入囊中。
纵使老师想让沈妄山当班长,校霸以“学业繁忙”的借口推脱了。
江浔鹤看了看旁边似笑非笑的大少爷,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开学快一周,江班长和班里的某些同学还是不认识。
比如那个学习委员,叫宁怀恩。她大概有165,眉目清秀,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乌黑的长发在身后扎成低低的马尾,身材偏瘦但给人的感觉但并不柔弱,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笑得张狂又肆意的模样。
女生的感觉总是尖锐的,江浔鹤知道,班上确有讨厌她说她作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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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最后一节课是焦躁的。
忙碌了一周的课业终于得以结束,那些埋藏在心里的源源不断的压力也有了释放的借口。
听崔婉佳说,周五也是最劳累的一天,那时候的值日劳动量相当于一次大扫除。班里大多都是独生子女,自小被宠惯了,因此每次周五扫除时都是哀怨声连连。
这个江浔鹤可以理解。可这周的值日生刚好是她。
她们明艳的眸子里藏不住的狡黠,佯装着熟络是凑上前来,拍了拍江浔鹤的肩膀,难得的好声好气。
“浔鹤班长,我们晚上都还有课。值日就麻烦你了。你看你是新来的学生,锻炼一下熟悉环境总是好的。能者多劳嘛。”
不过都是逃避的借口罢了。
江浔鹤弯了弯嘴角,笑容极淡,眉眼客套又疏离。
“没事。”
看着她们成帮结队,笑嘻嘻地离去,倏然有几分羡慕。
江浔鹤费力地将黑板擦干净,又提着水桶去水房打水。
推门而入时,头顶砰的一声落下一桶水。
纵使炎夏,这一盆冷水也是够透心凉。
见她们笑成一片,江浔鹤面色平淡,将水桶放回原处。
“玩够了吗?”
“你们这是集体打水仗呢。”
他的声音一时间与江浔鹤的重合。
还未来得及回头,沈妄山就走到江浔鹤身前,瞅见这一地的水啧了一声。
江浔鹤目光冷冽了几分,拎起放在第一张课桌上的书包,起身就要走。
沈妄山侧身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扯下系在腰上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她们?”
“不然呢。”江浔鹤弯起的弧度有些讽刺,“别多管闲事了。”
沈妄山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搂进怀里,揽住江浔鹤的肩膀,随后冲着那些女生眯了眯眼,万分嚣张。
“你们现在听好。”
“江浔鹤是我的女人。”
“我沈妄山护着她。以后谁欺负她,就等着滚出云德。”
那些女生害怕地缩了缩头,赶紧道了歉小跑走了。
江浔鹤怔怔地听着,似是被一股热流灌满了整个心田。
还未反应过来,沈妄山就把江浔鹤推到墙壁上抵着,理了理她垂下来的碎发。
眸光狭长,像是江南烟雨过后的潮湿,染了些雾气。
“你是猪吗?就任由着别人欺负?凭什么要让着她们。”
沈妄山低头,见江浔鹤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长长的睫毛一颤,语调也柔和了几个度。
他拥她入怀。
“下次不要这么狼狈了。”
“我很心疼的。”
哪怕浑身湿透,冰凉刺骨的水让江浔鹤瑟瑟发抖,都没有他的一句我很心疼来的委屈。
啪嗒一声,她忽然就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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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都懂,可安慰我的不是道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