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清明节的时候,魏槐终于确定了出发的日期,就在清明节前一周的星期二。
“你在干什么?我一直打电话你没有接,再过四个小时我马上就要出发了。”魏槐语气中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不舍,是那种焦急的等待着,然后又如释重负的声音。
夏蕙咯咯的笑着,让人马上想到了她愉悦的脸庞,兴奋地说:“我,我刚下飞机。”
“下飞机?你去哪里了?”魏槐把手里还在收拾的行李放下了,这样说着。
“我和宋一鸣现在在B市机场,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可能我要先出来,弄的晕头转向,你知道幸亏有宋一鸣,他还能找明白路,要不然我在机场说不定出不来了。”夏蕙尴尬的语气,但是也难掩自己兴奋地笑声。
魏槐倒是没有注意她的这个笑点,心里涌上的感动就如同潮水般冲刷着他的内心,一波一波,带来了大海的馈赠,在他心里留下了稀世的珍宝,他说:“我马上出发,你现在就在那里等我。”
魏槐把剩下没有装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了箱子里,然后也不检查,就直接拉着箱子出了卧室。
魏妈妈在客厅和魏爸爸说着话,突然看着儿子从卧室里出来,拖着还没有拉好拉链的旅行箱就走,说:“还早,你急什么?你的箱子都没有拉上拉链,小心东西掉出来。
魏槐拖着行李箱,边走边对着爸妈说:“我先去机场了,我在机场等你们。”
魏妈妈起身追到了门口,还要继续说什么,魏槐早就关了门离开了。
魏槐打了一辆车以最快的速度就到了机场,夏蕙和宋一鸣早就在机场口等着他了。
魏槐一看到夏蕙,一个健步上去,就把夏蕙抱入了怀中,说:“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
夏蕙被他抱着,声音都有些哽咽,说:“我清明节值班,今天调休。”
魏槐把夏蕙从怀里拉了出来,眼睛盯着她看,看到她眼睛里噙着泪花,闪闪的,越发衬得她眼睛是那么的动人,她的小嘴抿着,就如同水库的闸一样似乎是把强烈的如滚滚水流的感情压制在了心里。
他伸出手捧着她的脸,捧着她眼角流下的不知是幸福还是哀伤的眼泪,那泪水落在他的手心,滚烫的有些灼烧感,他终于开口了,说:“你知道,我多么想去见你,没想到真的在走之前见到你了,我有着说不出来的高兴,你知道吗?”夏蕙任由泪水打湿他的手心,说:“那你还不谢谢我,我让你看到夏蕙了。”
魏槐又把她抱入怀里,说:“谢谢,谢谢你。”
宋一鸣在旁边咳嗽了两声,说:“我也来了,要不然也抱抱我?”魏槐用一只手拍了拍宋一鸣的肩膀说了句:“谢谢你。”
“你还要谢谢我别的。”宋一鸣一脸的得意,说着这句话。魏槐好奇的看着宋一鸣。
宋一鸣也不顾他的诧异,说:“我早饭还没有吃呐。现在去请我吃早饭,我才告诉你。”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先往里面走了。
魏槐拉着夏蕙拖着箱子跟在了后面。
宋一鸣知道等一下夏蕙一定是哭的梨花带雨,所以就找了个人不多的店进去了,店了吃的,坐下以后,夏蕙小声对着宋一鸣说:“机场吃的多贵,要这么多?”
宋一鸣声音却不小,说给了魏槐听:“你干嘛替他省钱,要不是我,他怎么能够现在就见到你,你俩还有时间在这里吃饭聊天,说不定两个人就打个照面,他就要走了。要不是我……”他不继续说了,转移了话题调侃起了夏蕙:“还怕我吃穷他,我可是对他很有信心的,他会没有这点钱?还没有和人家结婚你就替他省着钱?你还是真有出息。”
夏蕙听了最后一句话,赌气瞪着他不说话了,看着魏槐付了钱朝着这面走来,为了缓解尴尬,马上接起了他刚才的话,说:“要不是你怎么了?”
宋一鸣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反正他该请我的。”
魏槐付了钱走过来说:“在说什么?”
宋一鸣瞥了夏蕙红扑扑的小脸,没有说话。
夏蕙怕宋一鸣把后面半句话重复一遍,赶紧说:“就是我本来定的比这个晚一班的机票,可是宋一鸣说最近有雷暴天气,就让我把机票改签了,没有想到我们下飞机真的听说后面航班延误,还没有起飞。要是我坐的那趟航班,说不定我刚到,你就已经走了。”
魏槐看着宋一鸣,笑容里都是感激之色,轻轻点了一下头,说:“谢谢你。”
宋一鸣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个小笼包放在他眼前的碟子里,说:“这就是回礼,你别放在心上,我俩扯平了。”
魏槐给夏蕙递了一碗粥,说:“你也没吃吧,吃点?我喂你?”夏蕙脸马上红了,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她从魏槐手里接过勺子,无意间瞥见了魏槐手上没有戒指,然后她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动着,慢慢的搅动着。
魏槐看着她只是搅动着勺子,并没有要吃的意思,说:“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夏蕙还是不说话,她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不断地咬着嘴唇,然后继续拿着勺子在碗里搅动着。
魏槐一把抓住了她在拿着勺子的手,说:“怎么了?”夏蕙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魏槐还是不放过,说:“你这么紧张,是有什么要说吗?”
等了好一会,夏蕙抬起眼睛,看着魏槐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魏槐看着夏蕙的手,恍然大悟,从脖子里拉了一条链子出来,上面挂着那枚戒指,说:“你看,在这里。上回我们实验室的总是拿我开玩笑,所以我就挂脖子上了。我现在马上取下来带上。”说着就要把戒指取下来。
夏蕙听到了这个解释,马上想到了像是魏槐这种性格被别人总是开玩笑,心里会有不舒服的,忙制止了他,说:“没事,就带脖子上吧,那样离心脏近,你就总能想着我。”
魏槐知道夏蕙总是能体谅自己,并且能为他着想找个让他心安的理由。他握住了夏蕙的手说:“那你不许和别人跑了,我这可是有戒指的。”
夏蕙看着手上的戒指,说:“还没有换成大的,不作数。我要戴在中指上,这就代表我随时还有最后改变心意的权利。”
魏槐无奈的看着夏蕙把戒指摘了下来,换在了另一只手指上,说:“好,好,你说什么都对。”
三个人吃了饭,聊着天,与其这样说,应该说一个人吃着饭,两个人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