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还在这里?!
不顾衣衫不整我便冲下楼阁,楼中竟空无一人,遂跑出这楼宇却被反弹回堂内。
这里与常见的并无不同,还有些与听酒楼相仿。
我得自己寻个法子,先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起来!”我将女子拽起。
“说!这是何地?!”
“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着人家了。”恶心。
“快说!”心急如焚!
这女子却造作起来:“你若好好哄我,我便告知你。”
“说不说!”我将一把果刀置于她脖颈处。
“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吗?你试试看!”这人真不怕死,被划出血痕都不为所动。
哄人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她哄好了。
突然房外闯进一行人。
“将这不知死活的二人带走!”
“大老爷饶命,饶命啊!”
这终究是怎么回事?
在被押解过程中,我望向来路那地界为承欢巷,而醒来的地方名为醉颜楼。
一路上那女子一直嘤嘤嘤的哭泣。同为女子觉得她十分聒噪!不对,我忘了。
算了,估计又是酒圣师伯和一众弟子的恶趣味。
不过这招好损!
“威~武~!”公堂之上,当差的吐出这调。
“堂下何人?”只见面露红晕的钦差大老爷拍响惊堂木问道。
我也想知道我是谁?又不能叫紫菀,女名男相不可。情急之下我唤出“布凡”的名字。
“这名字倒有意思,难怪会碰无人敢碰之人。可知所犯何罪?”竟被钦差调侃。
“不知何罪,我就请个小哥陪我聊天划拳,你们就冲进来了。”
“事实如此,怎可狡辩?!这私通之罪岂能你说不认就不认!”
“钦差大人,我可是冤枉的。你说皇老爷不为我赎身又不让我接客,我到底是要开销的,总不能干等着饿死吧。我这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他就是爱吃醋,吃醋倒是把我三媒六聘娶出这巷子啊!这敬天的算是怎么回事?!待他再唤我去时定要好好修理一番!”难道是“皇”老爷的女人。
女子越说越气愤竟起身将堂中人数落一通。堂内人都羞愧埋头不语。
最后她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我们辩出了清白。
见抓捕之名无实质依据,我们被放出。
“你自去你的去处,老娘要去寻那人算账!这青天白日的,竟敢诬陷于我,真视我为不洁之人就别挡着老娘发财大计!”这股泼辣劲儿倒比方才缠人时可爱多了。
她见我面露难色察觉到我的异样,从衣衫间豪放的取出一块刻着木棉花的绢布道出:“回承欢巷等我。若有来人问话就将此物交出,来人一看便知。”
这女子豪气中又不失细腻,不曾待我询问姓氏,她就匆匆飞入云端。
竟是何等人物?这地方越来越奇异。
寻回承欢巷,竟发现这巷中都名为“醉颜楼”。只是房屋建造迥异,可我未记屋子的格局造型。
头顶颤动,差点要我性命的发簪竟一直在我发髻中。
“主人、主人、你随我来,我知道那楼的样子。“我再跟它岂不是又要送命。
我假意答应,在它飞向前时,我便往反方向跑去。
“主人、主人、不在那边,再出这巷子会有危险!”那簪子拼命冲向我,巷子中一众姑娘都纷纷在讥笑我这戏耍,看得尽兴还会丢几个铜板用作打赏。
就在我一脚想要迈出这巷口时,巨魔狂蟒从巷口窜出,我差点成了瘸子。
我被吓得节节后退,只见那狂蟒在巷口外正捕捉一只活鸡,一口便吞咽到肚中。起先还能看到鸡在它肚中乱跳,但片刻便被这歹物吐出,鸡已成为黑鸡架。
“你别跟着我,我挨家询问也不要和你在一起,说好要护我,却成差点让我死去之物,再说何事我都不会尽信!”
我用力将簪子扔出承欢巷。
终于摆脱了这顽器。
忽闻数座楼院中竟有人弹奏《驱魔曲》。难道妙音师伯在此喝花酒?
我随这曲声来到巷中心的醉颜楼,定是瞎了眼,同样的楼宇造型有五六栋。
“来者何人?”
“在下布凡。”
“可有信物?”
我将木棉花绢布拿出,那人一看便用拂袖在空中一挥,一道门显现,门中有一女子在外堂迎宾,而曲声越来越清晰。
这楼宇中前堂外坐着一排妖艳婀娜的女子,丝巾飞舞竟展花容,可惜我心还是女子没有不良癖好。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次为君开。请进。”
“准入~”中堂门由人向内打开。
一妙龄女子着青衣拂柳在中堂台上抚琴。
散花水雾绕着清莲,肌若凝霜气如幽兰,更是宛似玲珑玉眼柔情。
待她抚琴后邀我一同听书,说书人道出我未曾听过的商女亡国传。
“公子不知对这商女如何看待?”
“无从看待。”
“此话怎讲?”
“我从不听信一人之说,他说是商女亡国,我倒替这女子叫屈。”
见她凝望着我,停止了洗茶的动作,我便继续说道:“若一个女子能使一国灭亡,看来这国也不怎么富强。而且都归结为女子之错,男子难道就无错?是人皆会犯错,我倒觉得是这女子可怜替人背了千古骂名。这等男人简直无耻!”
说得我自己都感同身受有点不忿!
没有回应,我看向那青衣女子,目光交错中,好似繁星盈空星河璀璨。
越发觉得脸热,只见她微微一笑伸手挽向我的脸庞:“确实如此,公子好见解。”
一丝娇羞泛于她脸上,竟被这青色应得十分柔美。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布凡,刚才妄语了。”谦虚些还是好的,毕竟女子都喜欢谦卑者。我是这么想的。
“爱酒时称僻,高情自不凡。”满腹诗书气自华,若我是男子定会喜欢她。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云姑娘,主上请您入烟雨阁一序。”酒女唤她。
“云霏霏。你可称我为霏霏。只有你一人可唤。”她回眸一语似水如画,竟在我思绪中百转千回。
她回眸时我更好似看到了她头戴发簪,这发簪像极了我丢弃的灵物,难道它......又回来了?!
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听到有人在唤“紫菀”?!
醒来时虫子兄又咬了我一口,我才知这才是真实。
“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果真佳人。”
不想醒!我还想继续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