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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锁妖塔师徒情断(三十一)

“可这种事,真的能‘保证’么?”那一贯谨慎的丹芷长老徒河明,如是问道。

是时,那妙法长老斛律勇先如是言道:“是!没错!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的确是没法保证的。但是,如果担心的话,我们不妨就派一个人一直暗中跟着晴儿。若其有半点异状,再行特殊办法,也是可以的。”

“特殊办法?什么办法?”

“嗯……斩杀?”

“呵呵……若是如此,那反不是与本愿背道而驰了!本来,放走晴儿,就是为了还其自由。现在,你这让一个杀手一直跟着,见势不妙就直接杀掉的做法,不是不仅连自由都没了,甚至连性命都难保了。如此做法……不妥!不妥!”

“呃……好像……也是……但是……”是时,那斛律勇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然,同时却听那欧阳乾再次开口言道:“徒河师弟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但是,不知徒河师弟可有想过两个问题?”

“嗯!请欧阳师兄指教!”那徒河明如是平和地问道。

“哈哈……依老夫愚见,似乎即使不像斛律师弟所言一般,派人暗中跟踪,行‘特殊办法’,晴儿也并没有什么真的自由吧。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使我们放走了晴儿,她也要一生都戴着这一身的铁盔与封印。如此,又何来‘自由’一说呢?”

“哈哈……那既然如此,我们放走晴儿,意义何在呢?”那徒河明机智地反问道。

“没错!没错!问题还不止如此。你可有想过,现在晴儿身负封印,功力全无。若是如此将之投入锁妖塔内,你让她如何对付得了内中妖物?如何全身自保?所以,真的投入锁妖塔,不过只是换另一种方法杀了她而已啊!”

话至于此,众人无不是大惊失色,论谁都未能想到这一层。唯有那卫子陵与桑松子皆是态度冷静得多,似乎二人对此早有准备一般。而正是如此,在场面骚动了一阵以后,那卫子陵如是言道:“没事!这点各位不用担心!晴儿她……她……自有办法……”其实这所谓的“自有办法”,乃是伏羲氏之所言。依伏羲氏之言,姜天晴乃是神农后裔,妖族族众皆不会伤之分毫。然而,这话卫子陵自然是没法说出口。所以,卫子陵在支支吾吾了半天以后,也只给了一句“自有办法”而已。而这“自有的办法”,可以说连姜天晴本人都毫不知情。

如是,面对卫子陵支支吾吾,不肯明言的态度,那徒河明忙追问道:“自有办法?什么办法?”

其实,那伏羲氏早已想到会有人追问于此,便早早替卫子陵准备了说辞。是故,那卫子陵不慌不忙言道:“啊!徒河师兄可知,这妖兽两族,在避险自存的本领上,远非人族所能相及。而晴儿身负妖异之血,锁妖塔中妖物无论功力如何,亦难抵御。所以,如果我们最终决定要将之投入锁妖塔内,只要撤去其封印,然后再将之投入锁妖塔内,其间妖物便不敢伤其分毫。”

“啊!原来如此……”如是,那徒河明如是点着头,随即转而与那欧阳乾言道:“那若是如此,那欧阳师兄就不用担心了。”

“不!”是时,那欧阳乾依然是不慌不忙言道:“卫师弟!老夫询问你一件事。”

“嗯!欧阳师兄请说。”那卫子陵如是应答。

“卫师弟方才所言,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嗯?万无一失……”是时,那卫子陵多少也有些犹豫,毕竟关于“妖族不会伤害晴儿”的说法,全是从伏羲是那里听闻而来。实际上,究竟是否如此,真的难说。然,事已至此,那卫子陵亦只得是硬着头皮,道:“嗯!可以!我……”

不过,自然,那欧阳乾也不是傻子。看着卫子陵犹豫的神色,那欧阳虽然并未拆穿,然亦是反口问道:“那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形。那就是锁妖塔内,有了那不知死活,一定要晴儿死的妖物呢?或者说,会不会因为哪日晴儿无意犯了众怒,而那不怕死的众妖被群起而攻之?”

“呃……”自然,卫子陵虽然也不能保证欧阳乾所说的情况一定不会发生。但即使真如伏羲氏所言一般,能够保证不会发生如此情况,那卫子陵也不能张口就说“不会”。毕竟现在卫子陵的搪塞的说法,还是“妖物善于自保”一说。按照如此说法,那卫子陵也只得开口道:“或许吧……”不过,那卫子陵亦心知肚明,断不能再将话题留于此处。不然,本就不善说谎的卫子陵,在这么跟人多说下去,迟早定是要露底的。是故,那卫子陵亦忙是反问道:“不是……我有些不太明白。欧阳师兄问这些,有什么用处么?”

“哈哈哈……”如是,那欧阳乾是大笑起来,道:“哈哈哈……老夫不过就是想让各位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是放晴儿自由,她不会真的自由,而且最终说不定还是会被处死。而将之投入锁妖塔,也一样没有自由,同时内中亦是杀机重重。两相比较,也未见那边更加妥当,那边更加不妥。如是如此,为何不能放晴儿自由?!就像斛律师弟所言一般,就派一个人跟着晴儿,以备不时之需,行特别办法。同时,让晴儿远离人群,无使生乱。虽然,如此处理也不是完美,但至少能让晴儿多过上一天好日子,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适闻其言,那桑松子亦点着头,如是言道:“没错!没错!欧阳长老所言甚是啊!”

然,对此,对于欧阳乾所讲的道理,那桑松子是认了,卫子陵在心中也默默认同着,但也不是谁都能认同。听到这里,虽然还是打算将姜天晴送入锁妖塔的占多数,但那南宫绫还是勃然大怒道:“欧阳师兄!你!你怎么尽向着外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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