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boyfriend?”
“NO!”白岚回答,“Is my husband”
由于病房附近都很安静,所以即使两人交谈的声音再小,温琅轩还是听到了。
或许是太累了,白岚办完手续送走成医生后回来温琅轩已经睡着了。
床头灯散发出来的温暖橙色灯光都洒在了他的脸上,安静祥和。
有时白岚会想,当年他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是怎么忍受着双亲去世的痛苦,一边完成学业一边照看着集团的呢。如果换做是她,她肯定不会两边同时兼顾,或者说依她的个性,她根本就选择不管公司…
不过他现在也还是个年轻人,正是跟三五好友挥霍青春的时候,便要逼着自己稳重,逼着自己在商场上玩弄心机,面对各怀鬼胎的尔虞我诈。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偶尔也会失落失望无奈,最后自己消化情绪,第二天醒来还要继续去面对。
想着白岚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想探探他是不是还在发烧,没想到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猛地睁开眼睛看他,一开始有些惊恐,但见来人是她目光就变得柔和起来。
他感觉嗓子不怎么疼了,就尝试着说话,“我还以为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就不管我了”
虽然舒服了些,但声音听着还是有些嘶哑。
白岚愣了愣,因为温琅轩握她手的力度紧了紧,他手上无名指的戒指咯的她生疼,不过她也没因此挣脱开他。
“你在这儿,我去哪里呀!”她对他说。
曾经他也对她说过,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儿?这样的话,现在换她来说。
似乎感觉到了尴尬,白岚又解释“我刚刚去办了手续,虽说是老成一手安排的,但该有的手续也不能少不是”
“哦”
“那个医生…”
白岚再次解释,“他老婆是我在英国的同学,他俩还是我牵的线,我们只是朋友”
不知怎么的,她在向他解释的时候特意加上了那句:我们只是朋友。
她注意到温琅轩看她的眼神变了变,然后说“我知道,我是说,想找时间谢谢他来着”
然后看到白岚有些尴尬的样子,他笑了。
这是他这几天最开心的一刻,即使布料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的情况下。
“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她扯开话题,已然站起身倒水。
“没想到你同学那么多,你还有什么职业的同学说来听听”
“我倒是有个做布料生意的朋友,等你好了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你不是最近很需要吗?”
白岚倒完水,弯着眼角向他递来。
温琅轩接过水,低头喝水,仿佛说到了他最近的难处,他有些面露难色,把脸都快埋进杯子里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事,还有什么是我打听不到的?”
“再说,这在公司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如此说。
的确不是秘密,几乎大家都知道温氏的布料临时出了问题。只不过他跟高层连续开会这么多天,想过了一切可以合作替代的布料商,怎么她的一句,我有个做布料生意的朋友,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变的简单了。
有时他常常以为其实她也只有程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却没想在她的圈子里有更多虽与她不交心但有事也能喊一声就来帮忙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