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研婷道:“你受伤因我而起,治疗费用我会全部负责。”
颜小默刻意淡去能扯上关系的机会:“不用,谢谢。”
病房陷入沉默。
良久,邵研婷才道:“我已经做过笔录了,警察不会来问你关于那个人的事,我都说清楚了,放心吧。”
说到那个人,颜小默的脸一僵,心底敲起了鼓,越来越快,颤着声音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邵研婷好半响没说话。
她感觉手脚瞬间变得冰冷,盯着邵研婷的眼睛布满了恐惧:“死、死了?”
邵研婷没想到颜小默并不知道此时,看到她的反应,有些愕然,恍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她忙解释。
颜小默哪里还听得进去,满脑子都只剩躁动欲狂的声音——
你杀人了!
你这个杀人犯!
杀人偿命。
坐牢。
各种话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耳朵,挑动她的神经,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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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如风刚从外面回来,手上的粥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还没靠近,就看到医生和护士推着急救推车从病房里急匆匆的出来,推车上沾满了鲜血。
犹如天上砸下一道雷,齐如风飞奔过去,内心里喊着不是不是不是……等确确实实看到推车上的人是颜小默,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他冲过去,难以冷静:“怎么了,她怎么了医生?怎么突然就出这么多血?”
“病人受到刺激,导致伤口裂开,是否有其他病变,还需做详细检查才知道。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话落,他还来不及看一眼推车上的人,就被手术室的大门隔绝在外。
时间漫长的好似停滞不动。
齐如风在手术房外来回踱步,拿着粥的手在不停地颤抖,额头全是冷汗。
装着粥的碗不知何时被弄倒,大半碗都撒在了袋子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冷却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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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研婷让经纪人离开,笨拙地驱动轮椅来到这个像失了魂魄的男人面前,轻声唤道:“如风。”
齐如风捏了捏太阳穴,哑着嗓子道:“研婷,我现在没法跟你说话。”
“是我的错,如风,”邵研婷哽咽道,“我、我只是想跟她说声谢谢,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个人的事……”
齐如风蓦地睁开眼睛,眼里有怒火,转瞬即逝,变成了隐忍:“你告诉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如风,我以为她知道,我以为你跟她说了,”邵研婷流着泪道,“我只是想告诉她不要担心警察来问话,让她安心,不要想太多。直到她突然问那个人,我才知道你隐瞒了这件事,对不起,如风。”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会因此受那么大刺激,如风。”
邵研婷捂脸哭的不能自已,不停地呢喃:“我不是故意的,如风。”
齐如风心里有滔天怒火,如果是别人,他恨不得立刻捏死了去,可偏偏是邵研婷。
一股火气在心里郁结,无处可发泄。
他只能用沉默来压抑内心的那股冲动。
“如风,我……”
“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好,剩下的事等她好了再说。”
齐如风把目光放到手术室门口,等着它再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