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被两个女人往脸上甩爪子，张淮气的七窍生烟，挥起巴掌就打要过去，记忆里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掌风落在几厘米处，生生被他压制住。
颜小默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倔强不屈，却是快要打上来的时候，张淮突然收手，顿时疑窦丛生，不由警惕。
“你要不是女人，早不知死了多少回。”张淮阴深深道。
与张慕泽七分相似的脸，印着几道抓痕，青筋暴怒，看起来阴鸷可怖。
三次遇到张淮，第一二次还能梗着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反击，到第三次就真的只剩害怕了。
面前这个张淮，似乎与齐如风口中的张淮有了微妙的变化。
以至于她有绝对理由相信，张淮说的那句话，并非恐吓。
如果性别发生调转，她或许早不能安然无恙。
想到这里，颜小默寒毛卓竖，心有余悸。
还是不要多做纠缠。
颜小默压下不适，回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好啊，”张淮的脸仿佛覆上了无数个假面具，下一秒就从森然变成了笑脸，“告诉我齐如风在哪儿，我就让你走。”
“不知道。”颜小默冷冷道。
这是实话。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齐如风在哪儿。
出来快半小时了，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看到。
不是害怕找不到，而是害怕再也见不到。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从来不是一句命中注定就能肆无忌惮的挥霍的。
她想她还是应该试着再打一次电话。
“你们不是老粘一块儿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小默默，别太担心，我就是说句恭喜而已，你看，”指指保镖手中的大包小包，“贺礼都准备好了。”
“吵架了，不知道。”
“唉呀，让女人生气的就不是好男人，分了吧，我张大少爷的门始终为你敞开……”
“不遇，在背后嚼人舌根这种坏习惯，怎么还不改改！”
齐如风把颜小默一拉，拉到了自己身后。
“哟呵，舍得出来啦？”张淮笑容更深，“齐大总裁，我这可不是嚼舌根，我这是实话实说。”
“你跑出来干什么？外套也不穿。”
传到手上的温度是冰凉的，因为冷，还有些瑟瑟发抖，齐如风把购物袋扔颜小默手里，脱下外套给她穿上。
衣服宽大修长，还留有他的体温，套在身上，就像捂了一团火，把先前的惶恐不安都燃烧殆尽。
“我、你……你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
颜小默抱紧了手中的购物袋，偷偷看了齐如风一眼，暗下决心。
“张大少爷都不忙的吗？天天追着我跑，”瞥了眼保镖手里的东西，“还带礼物。”
“昔日对手找到工作，总要尽点人道主义的。小默默，你看我多大度啊，虎落平阳，也就我还能多看几眼。”
有了靠山，颜小默有恃无恐，张嘴就要教训回去，被齐如风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怂成兔子，竖起耳朵，站在后面静静的听。
齐如风漫不经心道：“原来我们是对手啊，好惊讶，我自己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