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小筑。
虞笙一路失魂落魄的被楚期带上车,在她的要求下两个人回到了临江小筑,她在安城的房产。
下了车,她扶了扶额头,声线疲累跟楚期道,“你回去吧。”
楚期微微皱着眉,没言语,但显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
虞笙岂能不知道他的担心,牵强地扯出一抹淡笑,嗓音沙哑如同极度缺水的人,“放心吧,我能出什么事,我明天还有工作呢。”
楚期叹了口气,看着她,“那我走了?”
虞笙点点头,转身按密码开门。
进了屋内,关上门之后整个人瞬间就垮了,靠在门板上半垂着眸,虚弱无力。
只是短短一分钟的交汇,她已经感觉整个身体的气血都被耗尽了。
……翌日下午。
电话铃声在安静空旷的客厅沙发上响起,一阵接一阵,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在第三次来电快要自动挂断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沙发下伸出来,左右摸着声音的来源。
嘶哑带着鼻音的女声接过电话,“什么事?”
雷旭的声音传来,“虞笙,你今天下午有个签约仪式,得亲自到场。”
楚期跟他招呼过虞笙出了一点情况,这几天可能会消失,不过他想着虞笙平日里那么敬业,还是打算亲自问一问她。
地毯上躺着的女孩皱着眉活动了一下胳膊,看了一眼时间,一点了。
“什么时候?”
“三点。”
雷旭知道她不了解具体情况,于是道,“具体信息我发到你手机上了。”
“好。”
挂了电话,虞笙又闭上眼睛,慢慢深呼吸好几下,这才睁开眼爬起来洗漱。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平日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下的黑眼圈看起来也十分惨烈。
像是昨晚历经了一场大仗。
门铃响了,虞笙擦着脸过去开门。
楚期拎着餐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卷发,目光关切地上下打量虞笙。
确定她没做什么太糟践自己的事也就放下了一点心。
之前虞笙精神情况最不好的时候,是不看着就会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
现在这几年虽然没有了这种情况,不过如今再见到故人难免会触发一些当年的记忆,再旧疾复发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现在看来,如今的虞笙比他们想的要坚强。
楚期回身关上门,举着红楼的纸袋子,跟虞笙说,“我听雷旭说你一会儿要去工作,给你买了粥和包子。”
虞笙微微抬眼看他那鸡窝一样的头发和不弱于她的黑眼圈,轻轻抿了抿唇。
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让他担心了,心里一股暖意上涌,唇角抬起一抹笑,“谢谢。”
楚期拎着袋子向客厅走去,一路上观察着屋内的破坏情况。
路上倒是还好,基本没什么打翻打碎的东西。
客厅沙发附近就……糟糕得很了。
酒瓶扔的绕着茶几的圈,到处都是空的酒瓶,还有未盖盖儿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片和红色药片。
“你昨晚在这睡的?”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