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生的法则之力在空中化作灵光渐渐的消散而去,本相法身也是也是慢慢的消散了,伴随着法则之力的瓦解,南烟生的气息也是瞬间开始沉寂下去,甚至比起一开始的气息更加低沉,南烟生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在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突兀的血痕,其中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一种白色的魂气,南烟生仅存的灵魂都在此刻开始消散,望着这血痕,南烟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端坐了下来,同时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盒子之上镌刻着九天神兽,天地山河,看起来已是颇为不凡,贺烺抬起虚弱的手臂,轻轻的划出一个符文,随后将这盒子轻轻的掀开,就在掀开的一刹那,丹香四溢,一颗白色的丹药在其中,白色的丹药之上有着与南烟生手中的符文有着同样的呼应,不过,这丹药之上却还有着一条不易察觉的黑色细纹,这细纹隐藏在丹纹之旁,若不是仔细察觉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师尊,没想到我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遭吗?天道灵丹,归墟噬魂丹!”南烟生将手中的符印拍击在丹纹之上,随后,眼神之中犹豫了一下,望着这颗同样为天道灵丹的仙丹,随后便是将其丢入了口中。
丹药入体之后,南烟生便是闭眼调息起来,在灵海之上,南大与南二的同时悬立在灵海上空,南大看着南二,互相之间看了一眼胸口那越来越宽的裂口,两个元婴皆是无赖的摇了摇头,同时,灵海天空之上有着气旋出现,“得亏你想出我们联手之法,这样才使得我们短暂得拥有接近掌控白书令的机会,不然贺烺那小子真得出事。”南大在一旁说道。
随着灵海之上的气旋凝聚起来,一团黑色的气息突兀的出现在灵海的上空,随后化作了一个吞魂恶鬼的模样,但在那恶鬼的眉头却又有着一个玄妙的符文,好似压制着他一般,两个元婴看着那出现的丹灵,随后手中法决引动,那恶鬼便是缓缓的将嘴巴张开来,从中有着一抹玄虚一般的魂气出现,同时,南烟生双元婴心口的裂缝竟是慢慢的修复了一些。
“果然有用,这归墟噬魂丹不愧有着天道灵丹之名,不过......”南二在一旁说着,随后看了一眼灵海上空那巨大的吞魂恶鬼之相,只见他将口中的魂气慢慢的倾吐而出之后,便是石峰贪婪的看着南烟生的双元婴,口中的巨长舌头也是伸了出来添动了一番。
但,他头上的符印却在此刻猛地注入一道灵气,将这吞魂恶鬼猛地抽击了一下,这恶鬼哀嚎一声,随后便是化作一抹诡异的灵气回到了上方的气旋之中,而在那气旋之中,同样也是若隐若现的有着一个玄妙的符印存在着,不过,无论是这符印还是那恶鬼额头上的符印,却都是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慢慢的消散。
就在南烟生这里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贺烺所在的空间之中,那漫天的星辰都是悄然之间已经恢复成先前的模样,而同时那鸿蒙灵气也是彻底的消失殆尽,那道始之气已是在一瞬间重新回到了剑神之相中,不过,如今的剑神之相却已截然不同,之间遭受道始之气侵占的第一时间,剑神之相虽是无法阻止,却是自主的将毁灭法则与剑气调动起来,随即将道始之气包裹在了其中。
贺烺随和剑神之相有着感应却始终无法控制,看着那道始之气被极强的剑意和毁灭法则镇压在法相之中后,也终于是放下心来,按照南烟生所说,这道始之气一时半会已是掀不起风浪了,不过这中状况显然不是长久之计,虽然这道始之气如今已是安静了下来,但当下一次其躁动之时,贺烺必定首当其冲,届时,就算南烟生搏命相救,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而时间对于南烟生同样也是极其珍贵之物,若是南烟生灵海之上的那吞魂恶鬼觉醒之日,而南烟生依旧没能找到办法的话,就连南烟生的元婴都是会被那东西给生生吃掉,而最为恐怖的便是这东西就算你有着天大的能耐也决计阻止不了它,因为他根本就是南烟生此刻赖以生存的来源,若不是他提供的魂气,只怕南烟生现在已是元婴消散而亡,只是,这归墟噬魂丹炼制起来十分麻烦复杂,所需要的东西无一不是早已绝迹之物,而且还需要事先将要吞噬这丹药的人生魂抽离一点注入丹药之中方才炼得。
而南烟生服下的那一颗,正是太清道祖留给南烟生最后的手段了。贺烺缓缓的张开双眼,他的气息也是低沉了不少,在他的手臂至臂膀之上,剑神之相就在那里缓缓的浮现而出,霜雪也是重新回到了手臂之中,他感受着自己身体之中的变化,不知为何,好似有着一股极强的灵力将他的身体温和了一番,虽说自己的气息有些亏损,但整体看来却好似比以前更加充盈了。
回过头看着远在亭子之中矗立着的南烟生,贺烺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其走过去,看着南烟生不知何时泡了一壶灵茶,正在慢慢的品尝着,贺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险些将其手中的热茶都是掀翻而去,南烟生连忙用灵力将泼洒而出的热茶收了回来,同时朝着贺烺说道:“怎么样了。”
贺烺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随后说道:“没问题了,只是,我原本以为先前那阵势我还以为你的损耗挺大的呢。”贺烺拿起旁边的热茶端到嘴边,同时眼睛悄悄的看了一眼南烟生,那种声势可不是说能弄出来就能弄出来的,不然的话,先前在南垂他们也不用那么狼狈了,如今贺烺知道了南烟生有着伤势在身,所以自己暗自试探了一番。
“方才我只是引动法则星辰而已,你自己也应该感受得到,他们对于道始之气有着排斥之力,所以,对我倒是没什么损耗。”南烟生喝了一口热茶说道,看起来到是没什么异样,先前的伤势南烟生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这个理由,贺烺没理由不信服,所以,这件事自然被南烟生轻松的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