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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离别,再见

“你不是说好元宵节过完再走啊,怎么明天就要走啊?”张素娟听到自己的儿子说收拾东西明天早上的车,她便显得有点猝不及防。

时间总是在我们的不经意中悄然无声的溜走,转眼现在已经正月初八,合家欢聚的春节算是已经结束了,再怎么不舍也是要继续面对自己独自的生活和挑战。

“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公司现在出现问题了,现在情况挺紧急的,公司也是才打电话才通知我的。”陆璇不敢直眼面对自己的母亲,他怕只要看到自己母亲不舍的眼神便会心软。

“那好吧,明天的票那你今天先把东西收拾收拾,仔细点,不要落下什么了,等下你爸会来跟他说一声。”说完就走到一边了。

陆璇百感交集,他可以不用现在走的,他骗了自己母亲。其实今天早上接到了叶暖汐的消息她说今天已经到徽城了。

叶暖汐也就是让陆璇在夜晚睡不着的那个朝思暮想的那位女生,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陆璇离开徽城的那一天距离现在也有一整月的时间了。现在陆璇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到她了,于是他连考虑都没考虑的就订了第二天得票,即便他还有可以在家五天的在家休息的时间。

“明天我请假送你去车站。”陆成林知道陆璇要走的时候就说了这一句。陆璇明白其实自己已经不小了但是无论是哪一次从家走的时候父亲都会亲自送自己,父亲不会表达自己的儿子的爱,跟不会说出那些关心的话,也就只有在这微不足道的行动中表现对儿子不舍吧。

“你去菜场买点菜,晚上稍微烧点菜。”这是父亲对母亲说的。父亲明白这儿子一走下次回家不知道又到什么时候了,想儿子在家在可以再吃一顿好的,他怕儿子在外面会吃不好。

“然后你看看需要什么,看那边还需要什么日常用品再准备准备去买好,不然到那边又得花钱不值当。”

“不用了哎,我那边什么都有,都不缺。”

每次出门父亲都得问这些,他总想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可以让自己这个粗心的儿子在生活有点细微的帮助。

陆成林点了一根烟就在阳台独自抽了起来,他平时是很少抽烟的,陆璇可以看见这个平日严肃的男人在点点烟的时候眼中有细微的泛红。

“你年龄也不小了了,24了,你这次出去,一定要把工作给稳住,别整天东跑西颠的,”

“爸,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

“我和你妈现在不指望你在外面能挣多少钱,你把自己养活就好,找个稳定工作,不要把自己累坏了,自己要好好的。”

每次父亲都是这么嘱咐陆璇的,可是有时候都是身不由己,陆璇只能在这浮夸的社会努力的保留自己本心不被这个这个社会带偏。

“吃饭了,别说了,儿子一要走的这个话就多起来了。”

饭桌上摆着几个家常小菜,但是都是陆璇最爱吃的菜,可是面对这么可口的饭菜陆璇吃的感觉有些酸苦。

一桌饭吃完一家三口人基本上没怎么说话,都保持沉默吃着离别前的晚餐。

第二天一早陆璇拉着行李去见那个他特别想要见到那个人也开始了他新一年的征途了。父亲送他到了车站。走进检票口之后陆璇就不敢回头了,他知道在检票口外面父亲还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目送自己离开,他不敢回来他不知道怎么去和父亲告别,也怕转头的一瞬间自己的眼泪会掉落下来。

陆璇来到徽城已经是傍晚了,看着高楼大厦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看这些商业街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和他一样拖着行李箱在雨中拼命的赶路像是在新的一年中在这看似美好的城市中寻找自己奋斗的理由。

陆璇来到住所放好行李又急急忙忙得出门了。这座城市有他挂念的人,所以现在他迫不及待得出门就为了赶快去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陆璇静静的看着远处那个不经不满的小丫头,一个月不见她还是没变,那稚嫩的脸上还透露出一点倔强。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她,他想立刻跑过去在寒风中把那丫头拥抱住,然后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都说出来。

“好久不见啊,变胖了”陆璇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一句话。

“好久不见,就不能好好说话嘛,能不一见面就打击我嘛!”叶暖汐对陆璇翻了翻白眼气鼓鼓的说。哪有这样的不夸女孩漂亮就算了,还直接说胖了,难怪一直没有女朋友了。

陆璇傻傻的摸了后脑勺,面对叶暖汐的时候无论他平时有多么能说此刻也就只能这么傻笑这。

“这都八点了,这么晚了咋们去哪啊?”

去哪啊?这陆璇可真的没有想过,他一下车就一心想见她,具体见到后要去哪还没有想好呢,难不成要在这大冷天的夜晚一起逛马路,聊梦想,那也太无趣了吧。

“咕咕”陆璇的肚子好像是为了缓解尴尬叫了起来。陆璇今天就早上起床吃了点,后面一直在坐车也没有胃口,现在好像是该饿了。

“好吧,我们去吃饭吧,我也饿了,到现在还没吃,但是说好了,这次我请,也不能每次让你请啊。”在冷风中,陆璇还是感觉能遇到这么懂事的女孩是上天眷顾这她。

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家餐馆开始了年后的第一顿饭。当然了第一顿饭吃的当然要有仪式感,于是这两个傻子两个人偏要点4个人份的菜量,看着满桌的菜,周围顾客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咳咳咳”估计是刚才冷风吹多了,陆璇虽然一直在努力的在忍着但是咳嗽声还是不断地发出。很显然这是自己控制不了。声音也愈发愈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叶暖汐也终于感觉不对劲了。

“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心里有点闷,我去下卫生间。”陆璇说这起身拿了些纸巾走向卫生间,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在卫生间的陆璇已经疯狂的咳嗽起来,如果现在有旁人在的话,肯定会看到陆璇已经面目狰狞甚是恐怖。陆璇看着自己咳在纸上的血迹,越发得感到恐怖,确实是要早一点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了。陆璇等稍微好一点是整理了下自己情绪状态又回到桌前,看着叶暖汐的表情上透露这些担忧。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没事,估计最近天冷,寒风吹多了。”

“肯定是你烟抽多了,叫你少抽点烟,偏不听,快多吃点东西吧,人家过年都会变胖,就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璇无奈的笑这,他看着远处的镜子,自己确实比过年之前瘦了很多。陆璇此刻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出现了什么意外,面前的这个丫头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谁会去照顾,那个在远处的父母会有多么的孤单无助。

“你发什么呆啊,又在动什么歪心思”叶暖汐在陆璇眼前晃了晃手,尝试着把陆璇拉回现实。

“没想什么,快吃吧,咳咳咳。。。”陆璇咳嗽很显然还没缓解。

“你感冒挺严重的哎,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陆璇很讨厌去医院,他曾经见到过很多那些病入膏肓的人,可以从他们眼神中看到从希望到绝望的变化过程,那种对死亡的恐惧,还有那种被病魔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痛苦。那都是陆璇不想再见的,也不是他想去经历的,所以不到你的不得已的情况下陆璇是肯定不会去医院的。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不碍事,快吃。”

叶暖汐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陆璇的脾气他不想去的话就算你扛着他也不行。

这插曲并没有耽误两人吃饭,饭桌说他们聊着过年家里发生的一些趣事,聊着去年的回忆,又说到对未来的发展。

吃完饭已经是11点了路上的行人渺渺无几,只有几台车呼啸而过。

“哐”就离陆璇20米的人形横道上出现了车祸,陆璇挡在叶暖汐身前亲眼目睹了一辆车如何将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撞飞在十米远的马路中央,陆璇可以判断此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了。在这寒冷的天气中陆璇额头上确冒着汗。在这时他感觉冥冥之中在世界尽头有个地方在呼唤他。

“怎么了?”叶暖汐的声音把陆璇拉回了现实。

“出车祸了,别看走了。”说完陆璇拉着叶暖汐走过去,他不想叶暖汐看到这恐怖的画面,后面一直心中留着阴影。

被拉走的叶暖汐此时一脸奇怪,她知道了出车祸,但是她没有看到那惨烈的画面,既然陆璇说不能看那就不看呗,他肯定为了自己好。

陆璇此时看着叶暖汐的背影想有些话如果说出来就算不是自己所要的结果,也会不会轻松很多,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了。

“暖汐!等一下。”

“怎么了?”叶暖汐转头目光闪烁充满疑惑。

“额,没事了,回去早点休息。”陆璇也感觉如果一直都保持这样也很不错,陆璇就是个矛盾体他现在又想可以没有必要非要说出那些肉麻的话。其实陆璇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去该如何表达。

“嗯,拜拜”叶暖汐感觉陆璇好像今天一直都是怪怪的,但是也不知道感觉哪里不一样所以也没在意就这样简单的道了个别。

“到了,你先上楼吧。”陆璇将叶暖汐送到她家楼下,然后他就会站在这目送她走进电梯,然后看着她家的灯亮起来才能放心的离开。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陆璇整理了下从过年到现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还有晚上目睹的车祸惨案越发觉得不对劲,陆璇的预感到了近期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陆璇是不怎么信教的,但是他有一个习惯,每当自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就会山上给菩萨拜拜烧烧香,求一个平安,求一个心理安慰。好像每次都也有些作用,陆璇每次遇到多么困难的事也都可以化险为夷,平安无事的。

“看来是要哪天山上保一个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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