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染干点点头。
云海天低下头自言自语:“怪不得肖旭这阵子的内功变得那么厉害!”
云海天身形一晃跟着谭继业、张铁山在众人面前消失了,黑衣人也都撤走了。
阿史那染干看着巴郎道:“我们走。”
雨洛不走,只是目送他们离开。
唐添卯看着吴心若和吴焱取笑道:“见到长辈怎么也不过来打声招呼?”
吴心若和吴焱神色异样,都没吭声。雨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唐添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添卯旁边那个男子走上来搭住唐添卯的肩膀道:“算了吧,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
唐添卯却不罢休:“我要是你,绝不会任由他们这样目无尊长!”
那名男子看了吴心若吴焱一眼,似乎在等他们叫。
谭秋玲也不解,低声问:“张涛哥,云水潇怎么成他们的长辈了?”
张涛解释:“他的姐姐是吴焱的娘。”
这回雨洛与谭秋玲都明白了,云水潇就是他们的舅舅,看他比吴焱大不了几岁,这姐弟年龄差距不小啊。
云水潇等得不耐烦了,气骂道:“平时没让你们叫,再这么怂恿下去,以后你们还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给他们点教训瞧瞧!”唐添卯接口道。
云水潇与唐添卯就要动起手来。
“舅舅。”吴焱撇过脸去叫道。
“吴焱。”吴心若却是不肯,叫着吴焱。
吴焱这次却很明事理,道:“仁义不在情面在,叫便叫。”
“舅舅。”吴心若低下头去也低叫了一声。
云水潇笑道:“这还差不多,我们走。”
云水潇与唐添卯勾肩搭背从吴焱身边走过,边走边聊,唐添卯问:“当时你姐怎么就嫁给了吴寻踪?”
“我也不太清楚,听家里人说她本来是要与肖风成亲的。”
“她要是嫁给肖风该有多好啊!”唐添卯叹道。
“我也希望是肖风。”云水潇与唐添卯已转过林子不见人影。
“吴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张涛过来劝解吴焱。
本来吴焱已经缓下脸色,却突然转身冲云水潇的方向而去,众人追了过去。
听到唐添卯询问:“你姐不是自愿的吗?”
“是他们欺人太甚横行霸道强娶的。”云水潇回答。
雨洛明白了,肯定是吴焱听到了云水潇说什么坏话了。
“水潇,你不要太过分了!”吴焱喝道。
云水潇转过脸来毫不示弱的道:“我怎么过分了?”
“你姐出嫁那会你还在地上玩沙子呢,这种事情没见过就不要乱说!”张涛辩解道。
云水潇步步逼近吴焱:“过分的是你们,我虽然小,可我也知道我姐出嫁那几天哭得有多伤心,你们是看不到!我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想的,她当时要是没那么执着,或许她就不会死了。”云水潇语气倒也很平静。
吴焱被他说得无言以对,云水潇转过身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想和我的亲戚关系好,可是你们两个!”
这次吴焱不再发火,任由云水潇跟唐添卯走了。
“往年这个时候越南王都会来这里交换货物。”阿史那染干在小竹屋里问巴郎:“现在是不是也快到了。”
巴郎答道:“越南王昨天已在草原安下营寨。”
“好。我们去看看他今年又带了什么新鲜货物来。”阿史那染干与巴郎、雨洛一同骑马而去。
到了寨门口,碰到庵逻可汗,他也是来交换货物的,便与阿史那染干一同进去,逛完了寨子里摆着的货物,他们进到帐内,主位上两个满脸胡渣的南方人。
越南王向他们介绍,另外一位是他的姑丈福建王,看他去年带回去的货物好,所以今年也跟着来交换货物。
庵逻可汗说出了他所需的货物以及他可以用来交换的货物。越南王转过脸去用粤语向福建王转述庵逻可汗的话。
雨洛是广东人,听得懂粤语,阿史那染干和庵逻可汗听不懂,面面相觑。
越南王解释道:“我姑父不懂中原话,我在这里给你们做个翻译。”
福建王道:“一百一十尺布换一斤棉花。”
越南王翻译道:“一十尺布换一斤棉花。”
雨洛一愣,越南王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她自己听错了?
阿史那染干和庵逻可汗听了奇怪的看来看去。
“三石七斗盐换十对牛角。”福建王继续道。
越南王翻译道:“三石七斗盐换两对牛角。”
“……”
雨洛越听下去才明白,不是她听错了,是越南王故意改了福建王说的数字,他好从中牟利。
阿史那染干和庵逻可汗却是越听脸色越沉。
难道他们也听得懂福建王说什么?雨洛奇怪的看着他们,只见庵逻大汗不满的道:“福建王,你们给的数量也太少了吧,一十尺布换一斤棉花,几十斤棉花,便可以装满一间屋子了。”
“他们嫌你给的数量太少了。”越南王向福建王道。
福建王皱眉思索了一下,道:“那就问问他们想加多少?”
越南王转过来却对庵逻可汗道:“我们给的这个数已经够多了,实在是加不了。”
庵逻可汗道:“越南王,我们常常打交道你是知道的,你姑丈给的这个数实在是比平常低。”
“我姑丈那边的东西便宜,这个数对于你们来说是少,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优厚的了。”越南王道。
“我们今年收成不怎么好,想跟你们交换多点货物,这样算来,我们反倒亏了。”庵逻可汗道。
“这样我跟我姑丈商量一下再给你们加多一点。”越南王做足了表面功夫,却对福建王原本的数量大肆加码,福建王忍不住道:“想不到突厥人的胃口这么大!”不过还是答应了:“好,就按他们说的数交易。”
越南王转过来对庵逻可汗称他的姑丈不肯再加了。
庵逻可汗显然不是很高兴,不过还是同意了。
雨洛见都是南方人,便不去戳穿越南王。
越南王问阿史那染干想要交换什么货物,阿史那染干许是不满意交换的数量,道:“我只是过来看看,今年收成不好,没什么货物可以交易。”
越南王把交易地址定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