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不解风情的声音响起,楼泽也早就收回笑意,凤眸里倒是湾湾一潭清水,倒映出阿兰那张黑不溜秋又带着紫的一张脸。
阿兰朝塞西翻了个白眼,上前几步,坐在楼泽身旁。楼泽恢复了些气力,坐了起来,接过塞西递来的水袋,喝了几口。
阿兰从进石凌山洞到现在未沾一滴水,在幽潭里,水不是寻常的水,也不敢入口,好看的菱唇已经干裂起皮。
听到楼泽喉咙咽下水的声音,阿兰不禁舔了舔起皮的菱唇,好看的人连喝水都好看,尤其是喉结上下滑动的时候,可真让人忍不住扑上去啊。
没有征求楼泽意见,阿兰一把抢过楼泽手里的水袋,咕噜咕噜灌了几口,豪爽的擦了下嘴角留下的水泽。
“你这丑女人......”
转眼看向呆滞的塞西,挑眉,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水我也已经喝了,难不成吐出来就能改变和楼泽间接接吻的事实吗?
不得不说阿兰是个脸皮厚的姑娘,将水袋口塞上,讨好的看向楼泽,双手捧着水袋要递给楼泽。
楼泽虽有些震惊阿兰的如此不顾男女之别,更多却是仿佛阿兰与他同喝一水袋的水是理所当然,没有接过水袋,也没有看阿兰,抬眸问向塞西。
“塞西,这里是何情况?”
楼泽身上的毒本可以再撑半月,但又中了蛇蒺藤的毒,怕只剩七八天的时间了,他们得快些找到他们所需之物了,不能再拖,况且其他三洲六国的人也应该得到了消息,到时候取得那物怕得耗一番功夫。
从他们进山洞到与骷髅鬣打斗以及解决黑斑蛭鲵已经过去将近五六个时辰,他们进山洞时是巳时,如今应该是戌时。
“主子,现在我们所在之地是迦罗河的下游,应该是......”塞西顿下话语,偏头看向阿兰,眼里全是防备怀疑的神色。
“无妨。”
“诶,突然有些尿急,我去方便一下。”
楼泽与阿兰的声音同时响起,阿兰对着楼泽羞涩一笑,她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之人,虽她的一些举动不被寻常百姓赞同,也被说过不知廉耻,但别人既然要说什么隐秘之事,还是得避讳开来,万一惹祸上身呢?
臭老头,也曾和她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虽好美色,但最爱的还是她的小命。
楼泽没有强留,点了点头,只叮嘱了句“不要走远”。
塞西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还算识相。
转而恭敬的向楼泽说道:“按虚空之境的地图上看,应该是密室的入口之一,不过具体的入口在哪,还需要再仔细探查番。属下从潭底掉下来时,见到了河里的象山鱼,心下猜测应该是伽罗河,便随河流而下,不久便看见您和那丑...姑娘趴在黑斑蛭鲵的背上冲了下来。”
塞西本想说丑女人的,抬眼看见自家主子眼里的寒咧,舌尖一转,改说姑娘。
“嗯,地图。”楼泽屈指敲了敲膝盖,示意塞西拿出地图。
塞西从怀里拿出一牛皮纸包着的小卷子,打开取出一泛黄起皱的溪州宣纸,小心张开,递给楼泽。
看着宣纸上有些晕染开的简单线条与说明,楼泽指尖点在写有伽罗二字的地方,看向身后的西面的荒芜之地,地图上显示,西面应该是有方陇石阵,也就是墓室人设置的障碍石阵,用来防盗墓人的。
为何却是一片荒芜,而且已经有些年头了。
难道几年前就已经有人闯过虚空之境并毁掉了传说中的方陇石阵?
而借方便之由避开楼泽二人谈话的阿兰,走向了搁浅在石滩上的黑斑蛭鲵对岸的树林。
阿兰钻进一丛灌木树后,矮身背对楼泽塞西。
手里也没闲着,将之前取的白色黏液倒出一小滴,滴入她自己研制出的可测药性又可溶药的紫叶玉荷药水里,白色黏液浮在透明药水之上,慢慢逸开,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味,透明的药水变成乳白色偶尔可见一些金光。
一般药性越强香味越浓,品级越高便越有可能出现光泽,从她制毒解毒的十几年里,这么浓郁的清香可是第一次闻,之前老头的补体玉露丸都还不及这香,更何况出现金光呢!
阿兰将一些药水涂在自己胳膊上黑斑蛭鲵咬的伤口上,不一会,伤口愈合,恢复以往的光滑细腻。
阿兰大喜,赚够本了,心里美番了泡,嘴角咧开都快到耳根处了。
阿兰倒出几滴白色黏液与另一琉璃小瓶内,倒入半瓶紫叶玉荷药水,盖上瓶盖,摇匀,闻着快要逸出瓶口的香味,起身走向楼泽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