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阿兰是被一阵咳嗽声惊醒的,不过这时候她有些不虞。
她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在她梦里,高冷男神美人儿楼泽可是主动献吻,唇处传来的温软触觉,可真让人沉溺。
暧昧,旖旎,缠绵,她想想就觉得美得冒泡,她现在的心脏都嘭嘭的跳得飞快,可是,就是那阵该死的咳嗽声,惊扰了她的美梦!
阿兰怒目,张开水灵的双眼,入目即是楼泽高挺的鼻梁,以及满是戏谑的双眸。
“哪个不长眼的扰...扰了我的。”
阿兰嘴里的美梦二字在唇齿边打了转,又咽回肚里。
“嗯?你的什么?”
楼泽直起身体,虚扶阿兰站起,将先前张忪递过来的丹药给阿兰服下。
见阿兰眼里的窘迫也没揪着阿兰要个答案,因为阿兰昏迷时表情的那个享受已经透露了她心中所想。
这种事留着两人增加情趣时探讨就好,毕竟周围还有那么多碍事的人。
被楼泽认为是碍事的人之一的张忪,双手抱胸,瞟向刚刚被咳嗽惊醒的女子,众人没瞧见他不自然脸上的恨铁不成器,以及想捂脸装作不认识昏迷着还要做春梦的女子,这种事可真丢脸。
“咳咳咳,咳,咳。”
“咦,你不是那个,那个谁?诶,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兰对她出现在楼泽身边,以及周围一切充满疑问,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被地上白纱裙女子的咳嗽声吸引过去了。
躺着的女子将肚里积咽的水咳出,睁眼就看见原本陷在流沙中的黑脸男子一脸不满以及疑惑着瞧着她。
“你不是男子么?声音怎么?”
阿兰走上前,弯腰扶起地上女子,在满是男子的地方,也只有她这个伪男子能与女子有肢体接触了。
“羽公子?!”
“张忪?!”
女子被阿兰扶起来之后,环顾周围,四个看不清神色的黑袍人远远站在冰块边缘,抱着剑的壮汉一脸焦急,黑脸“男子”身后站着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有着天人之姿的楼泽,楼泽身后又跟着一黑灰相间的男子,再往旁看,就是腰缠长鞭的张忪。
“张忪?”
阿兰随着女子视线转向默默不做声的张忪,看着身形与她所识之人如此之像的男子,不禁问出了口。
“张忪,你怎么在这啊?是你救了我吗?看起来你倒是挺仗义的。”
张忪点头,却没有将正脸抬起来。
在阿兰这个小狐狸面前,他还是能躲一刻就是一刻吧。
咔嚓咔嚓几声,众人踩着的冰块裂开为几块,一时间,身型错顿,众人脸上神情肃穆,接下来他们将如何出这至寒之境还是一个问题。
趁着众人分散开,各立几块冰块,张忪松开拽住女子手臂的右手,见女子嘴唇发白,以为是拽疼了女子手臂,从袖中拿出琉璃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女子。
“诶,谢谢。”
女子没有推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想必张忪也不会害她。
女子拿过丹药,一口服下,见张忪严肃的瞧着四周,不出一言,也放弃了询问她如何来到这地方,又要怎么出去。
陈七一直环顾四周,殿下从独自一人去寻出口,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殿下留下的痕迹,心里焦急不安。
与他站在一处的塞西倒没有多想,有主子在,他就不用动脑,只要服从命令就好。
与塞西想法一致的阿兰没骨头般靠在楼泽身上,与楼泽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不过主要是阿兰在说,楼泽时不时应上几声,表示在听。
阿兰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楼泽简短的话得知,他们进入右边通道,就到了至寒之境。一开始也就是暴风雪,后面雪崩和她在至炎之境出现两个太阳的时间差不多一致。
但至炎之境已经崩塌,而至寒之境却还存在,虽然在渐渐崩塌,但总体而言较至炎之境好些。
张忪与白纱裙女子出现的时间不相上下,也可以说同时进入至炎至寒之境,那他们又是如何进来的?
而她和白纱裙女子从流沙底部到达至寒之境,定有某些关联之处。
但肯定的是,至寒至炎之境的崩塌与张忪女子二人脱不了干系。
阿兰在想着这其中的关联,总觉得有个地方被她忽略了,而且张忪给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觉,身上的气息也很熟悉,但是脸却很陌生。
楼泽见阿兰突然停住了话,低头便看见阿兰的视线一直停在右手边冰块上不发一言的张忪身上。
楼泽蹙眉,他倒是忘了问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瞧着先前阿兰像是不识张忪,他倒忘了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