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诗,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普通人,你救了我,我不会报警的!”他尽量地让自己表现得诚恳些。
“报警?举手之劳,不用谢。”
裴恺倒是听懵了,她是听成什么了才会回答不用谢?报恩吗?
天哪!莫非我穿越了?
“强调自己普通的人好像都不太普通。”诗对裴恺上下打量了两遍,摊手道:“无所谓了,这里是满楼的地盘,我们得尽快离开这。”
“那能帮我解开这铁链吗?”
“哪!死胖子身上肯定有钥匙,你去找。我去解匹马出来,马车太招遥了。”
诗走向马车,开始解开绳子。
“这马给你,走吧!”诗把马缰绳递给他。
裴恺苦恼,骑马这事,电视上见得多了,可还真没骑过。
看着裴恺没有接过缰绳,诗的眼里浮现一缕凶光。她纤指点了点剑柄,喃喃道:“不能让满楼的人知道是我杀的。”
“请带我走,我不会骑马。”
裴恺说得很急,急得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他有预感,若是多犹豫一秒,诗绝对会让他变成第二具尸体。
“也对,男人骑马毕竟是少数,那我带你吧。”诗笑道。
虽说在电视剧里见到不少男女主角同骑一匹马,在草原上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真心羡慕嫉妒恨。
可是此时的他压根就欢喜不起来,因为他被横挂在了马背上。
诗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让人难以抗拒地想多闻一下。
“这也太犯规了,摆明着诱人犯罪呀!”裴恺心里苦叹。
第一次骑马,而且姿势很怪,但那淡淡的幽香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他这一路邪念不断,倒是没感觉到多难受。
“好了,已经离开大岭山好些距离,可以慢慢赶路了。”
“我的腰啊!”裴恺被扶下马,只觉得腰已经快废了。
“我看看!”诗伸指戳了戳他的腰。
“哎,啊!”裴恺感到像被雷劈了似的,连逃开。
“没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诗微笑着拍了拍裴恺的肩膀,看她那无邪的笑容,显然她已经把不久前斩杀胖妞的事给抛诸脑后。
这让得裴恺对之更忌惮了几分,心想:“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这一路那丢人的臆想。”
“那个……美女,能告诉我一下关于这个世界的事吗?”
“我叫诗,不叫美女。”
“好,好,那能告诉我吗?”
诗疑惑道:“什么四界?”
“就这个世界。”
“我只听阿嬷说过神鬼人三界,四界是指魔吗?”
“这,这世界有神与鬼?”裴恺惊掉了下巴,莫非是穿越到了玄幻世界。
“阿嬷也说那都是假的,暂时我也没见过真的神与鬼。”
“还好,与我的世界差不多。”
“你说的四界是什么?”
裴恺想了想:“就是……这世间或者天地间的意思……吧?”
“这天地间只有十数个国家,没啥可讲的。”
“那这里是?”
“金国”
听到诗的回答,裴恺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来是了!虽然说法得有点中二,但我好像确实是从别的世界穿越来的。”
“哇!你从别的国家来的?”
“……不太好解释呀!你就当我是从别的国家来的好了。我……”
“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
“中国听过吗?”
诗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没听过。
“你是指中立国?”
裴恺顿时一阵头大,道:“不是,大概是在你说的那十数个国家之外的国家。”
“然后呢?”诗倒是听得起兴。
“你说说我们的目的地吧。”
“陂洋镇啊?有点偏,那儿的酒不错。”
“……”裴恺认真听着。
“……”诗认真地什么也没说。
“没了?”裴恺疑道。
“对呀!”
“只有酒?”
“酒很不错。”诗认真道。
裴恺再次捂住额头,心中叹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然呆吗?还是说,她有意装糊涂?”
只是无论属于哪一种,他都只能选择去相信她了。
不说别的,光是从胖妞掌中救下他,他都不该去怀疑她。
“你可以教一下我骑马吗?”
据他预测,在这里,马应该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初来乍道,起码得先把骑马学会了。
诗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但学骑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马上就要到达陂洋镇了。”
“没事,学一点是一点。”
“那你先看我示范一遍吧,先从上下马学起。记住不要站在马的后方和侧后方,会被踢的。”
诗示范了一遍洒脱地跨上马背,而后又轻松地下马。
跨上马背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学起来还是很让人头疼的,裴恺摔了四五次,仍旧在学。
红衣女子诗动起手来冷血无情,但是与裴恺相处时倒是十分有耐心的。看他摔了几次,终于不忍地上前去牵住马绳。
“不必急于求成,慢慢学。”
“谢谢。”
“你这一路说了太多次谢谢,我已经开始烦了。”
“……”
“开玩笑的,我们走吧,两天内要赶到陂洋镇。”诗熟练地翻上马背,坐在裴恺身后。
与之前被横架着不一样,如今二人这姿势,极为暧昧。
幽香扑鼻,翻腾着他的血气;微妙的背抱式,彼此间的距离只在分毫之间。
“我,我还是像之前那样吧。”
闻言,诗不悦道:“我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那样跑不快罢了。”
“不是,倒不如说是我占了便宜。”
“无所谓,你想学骑马,就得适应这种骑姿。”
“好!”
如果说诗不介意了,那裴恺自然也是一百万个愿意的。
马儿跑起来比汽车要颠簸得多,万分庆幸,“背垫”无比舒服。
诗带着裴恺走走停停,天黑则露营,天亮就赶路。
诗遥指远处的一座城镇道:“前面就是陂洋镇了,该去洗个澡了。”
这几天一直忙着赶路,到此刻裴恺方才意识到自己几天没洗澡了。与诗不同的是,他没有她那绕体的幽香,有的是一身臭汗味。
“对不起,我这身臭味让你难受了。”
“还行!前方山谷间有条泉溪,你可先去洗洗,我在附近把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