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入陈一边往校门口走过去,一边在想等下去苏静雅家里说点什么好。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刚出了校门口,就看见那个痤疮脸靠着墙在和几个男生凑在一起说话。
“今天那个死胖子说的什么屁话,秦瘦差点给我记过了。”
“我看就是欠收拾。人肥胆肥,丑人多作怪。”
“收拾个鬼,她和丁米果和好了,在学校里她们两个黏在一起,还怎么收拾!”痤疮脸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眼瞥见额头上贴着白纱布的梁入陈就在他们面前,秦英俊马上站直了,用力对着空气扬了扬拳头,一副挑衅的样子。
梁入陈站定,双手插袋也斜着眼睛看他。不说话,一股子浓浓的痞气呛得秦英俊想起了脸贴墙壁的尴尬,于是心里打了个哆嗦,嘴里骂骂咧咧的先走了。
梁入陈不管他们,但以他的经验,他肯定:苏静雅应该是经常被欺负的。他在镇子里的高中也有这种事,她那句谎话肯定要有代价的,她怎么还敢这么说,她怎么想的。
想到这里,梁入陈脚下加快了几步,又往学校返回去,直奔校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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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说这个事情,苏静雅是不是傻?”梁入陈双手撑着梁初寒的桌子,问她。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正义感了?怎么着,你想制服他们,然后帮苏静雅出头?再搞两道疤回来?”
梁入陈不说话。
“你还真在考虑这件事?!你就小学学过两年跆拳道,真当自己散打冠军?!”梁初寒对自己弟弟想法已经摸不着头脑了。
“你记不记得妈妈走了以后,刘阿姨进了我们家。我们镇里的孩子都骂我们后妈养的,爹不要的。”梁入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把医务室的窗关好,帮梁初寒把东西收拾好。“那时候有个胖姐姐冲出来,揍了一顿那个带头起哄的坏小子。后来他们只敢背后偷偷的喊。”
梁初寒自然是记得的,谁能不记得呢。
妈妈走的时候,她上初中,梁入陈刚上小学。每天家里都是乱糟糟的,爸爸刚出40,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格外邋遢,但也算开心。后来爸爸找了刘阿姨,房子是干净了,爸爸的脑子也被洗的干净。
“你能听我一句吗?”梁初寒锁好门,语气一沉,“如果你真是想帮苏静雅,什么都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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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掐着点回到家,一开门,家里黑漆漆的。她尽量放慢呼吸,若无其事地换鞋,果然不出所料,妈妈从房间里端着点着蜡烛的蛋糕出来,大声唱着生日歌,爸爸滑稽的抱着女模特人偶站在后面笑脸相迎。
“生日快乐!”这声呐喊显然显得人士众多。
家里还来其他人了?
苏静雅一惊,往后看去,爸爸后面还有一个梁医生抱着几卷布,而她的后面还跟着高高大大的梁入陈,左手拎着针线工具盒,右手提着电动缝纫机,脸上却一片说不明白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