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等待着
一路上自是笑话不断，好在，没人同她计较。
因为她俏皮，不开口时也是美人一枚，她的存在，还帮了夜心玉无痕忙呢，比如说，有姑娘向着他们三人看，她会强悍泼辣的来一句：看什么看，别人未婚夫你也看！
其实他们麻烦越来越多，玉无痕夜心这样的身份，他们的过去，何任一个见过他们的人都不可能忘记，如火如茶的传播他们所到之处。
招摇，是引蛇出洞。
而如今这条蛇，嘿，是夜心。玉无痕希望夜心对他说她的过去，说来苏州时，她该就会敏感知觉他的意图。
那幅画像，其实玉无痕还有一点心思，她以前没未婚夫吧？
真正的那种，不比南宫残！略有身份者在孩子年幼时就会订下亲家，以夜心当时年岁来看，已许夫家并不让人吃惊。
好吧，这个是他寻访她过去、那画像原主人的副题，他，对她，任何原因都不让！自信的勾唇。
远远的，才办完马儿草料之事的玉无痕离开车夫走过来，看到夜心与另俩名男子同桌，暗下挑起眉，是谁？又打她的主意？他补充一点，心儿淡漠的性子不变，却不会如前的冷，儒生般的特质，不会硬生生睇人家一眼将人拒绝，或是让人不敢接近。
反而除了那一股绝尘的味道，更吸引人们视线，更有甚者，多开始不怕死烦人的接近她，可恨的是男女均有。
“公子，您去苏州吗？我们正好同路，要不结伴而行？”
“是啊是啊。”
俩男子一唱一和，身后的小姐绞着丝巾低头，偶一眼瞄上夜心，飞起的红云浮上面。
“我们不与人同路。”夜心这话明摆是拒绝了，可对方听了一点自觉没有，大概她的表情太过不咸不淡，淡漠然里夹带外人难拥有的优雅，也就变成了那种迷人的矜傲，似乎这样的人不尊贵的拒绝人家一番太随和反不合适，而他们这种做出请求的家伙，就该一请二礼不畏拒绝的等到人家已不失矜傲的接受为止。
他们的礼节与邀请就为衬托他们。
“去苏州就这一条官道，可不能走小路，这一路把臂同游，路经山水我们等可赏诗做画一番。”陪着笑脸诚心邀约，可夜心拿起剑微向上一抬。
“我是江湖人！”
“这……”
这会，玉无痕的一串笑声就传来了，环着胸口以他惯来迷惑的唇语：“是啊，我们是江湖人，而且敌人多，说不定路上山匪就喜欢她这种，如果你们同路，受到连累怎么办？”他苦恼的说，比起夜心的拒绝，玉无痕总是温柔很多，他那天下人通吃的绝美容貌就更是男女无法抵抗。
人家说不碍事，没想到白衣公子还有这么一号同行友人，更是惊为天人。
为难啊。玉无痕开始随意的与夜心交谈，与不说拒绝别人的话，就是不时而丢出一句：他们此时带了多少银子，他们吃不惯什么用不惯什么，还有上次哪个笨蛋与他们同路好笑死了，陌生人一路做他们的仆人，怪可怜的最后因他们不小心惹上的敌人惨死曝尸荒野……
俩男一女越听面越惨白，就在玉无痕同夜心旁若无人聊天时，青白相交，带着一张猪肝色的脸远远避离，夜心玉无痕这俩美过头、富过头、娇过头、无情过头嘴毒过头的大冤家！
天啊，他们显富，不被打劫才怪！
他们太美，不只他们欣赏没麻烦才怪！
伺候美丽的人，就算男人，说是一句帮朋友不无不可，虽暗心底是陷入美色的另类淫心，与期待沾光的恋慕，可也不要就这么被当面无视存在的说是笨蛋！自愿跟上来的佣仆！
更过份的是，死无全尸还被当麻烦的笑话讲。
如此种种还能忍受不是人。
就算他们暗心底知道，当面听了还能忍受跟着更不是人。哪怕那俩个男人让他们想哭着三步一回头不舍。
夜心握着茶杯在手心里缓缓打转，这其实是个不经意或称无聊或称纯真的动作，她做来就味道大大不同了。很迷人，很吸引，让你所有视线不由随着她的杯身旋转。
那瓶杯上彩绘了贵妃画像，杯子一圈圈的转，视觉上那美丽的贵妃像要飞起来。
娉婷突然趴在桌上指着杯身惊呼：“哇……她是什么人？她身上的衣裳跟你落谷那天穿的好像！红色的，还有头巾，我知道，那个是嫁衣，你为什么会穿着嫁衣落下狼牙谷？”
四周安静了，娉婷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玉无痕眯起眼，由柔软到僵硬，僵硬再到柔软的身体对夜心而言是折磨，也是惩罚。
他不需要说一句责怪的话，不需要表现出一点点在意，就算藏太深，他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无可压抑的转变，一瞬间的空气微凉，都会让心夜念魔咒似的想起：我爱你。
我用全部爱你。
我的麻木与错误才让你痛苦。
“我其实根本离不开你，不用再探究，我的人生你的存在与意义无人可以取代……”原本只是该在心里想的话，就在这一瞬间，魔术师般的奇妙，她竟然将话说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玉无痕发现自己听到什么后，涌起止不住大满贯般的喜悦。娉婷又羞又气，张口结舌。而后知觉悟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夜心，同样外意咋舌的抬起面，就这样看着玉无痕。
然后，本世纪最有趣的场景，玉无痕竟然就这样也学娉婷的趴在桌上，巧笑欣然，先是对娉婷说一句，只是眼从头至对着夜心：“不错，现在发现带着你这个老出问题的丫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赞许你破坏之后，总让人收获惊喜的出锤！”倾下身，就这样，俩个男人，他倾身吻上夜心的唇，小丫头，路人，车夫、释站夫妻全吓傻。
而除去这些平凡的眼珠，还有一双盛怒显示张狂笑意的男人注目着他们。
南宫残举起酒杯，在这样的地方还能有酒喝，有热气飘散的精美菜色，这就是他，武林的尊者。
霸王别姬是么？那俩个人还真是有兴致，玉无痕竟然敢将人在他手里带走，就该明白，他不会放过他们。大张旗鼓大摇大摆的站在招惹他！
玉无痕与她不会不明白，他会一直，一直跟着他们，不放过！
不易装的明显路线让他跟上，是玉无痕的主意，而她竟让那个男人如此糟蹋他，向他炫耀他的胜利！为什么不说也有夜心的私心？呵，因为她懒，她懒到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不会记得世界某处还有个他的存在。
走过去，大概就忘了，他对她而言，毫无意义！为何他如此愤恨，还如此不平？如此放不下？还要去计较她有几分的在意？
好吧！爱吧！不爱怎么记着去恨，去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