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肯特与黑泽尔还算相处的比较愉快。
炼金术的入门很难,成为炼金术师的助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光是实验台上几十种颜色与浓度各不相同的药剂就足够让肯特头大不已,更别说黑泽尔还让他时不时调试一些基础的混合药剂之类的。
还好肯特的性格属于不服输的那种,不过两个星期他就将实验室的药剂所在的位置与名称全部记熟,通过超越常人的努力融入地精实验室中,成为黑泽尔的正式助手。
在角落的瑞兹拉克除了吃就是睡,比起食人魔更像是黑泽尔喂养的宠物,只要有吃的东西,或许是小半盆鱼干,亦或者几块风干牛肉,就能让他乖乖的呆上一整天。
黑泽尔是个狂热的炼金术师,在专业态度上比起人类学院中那些所谓的教授在时间方面的投入更胜一筹,这也导致作为助手的肯特生活很是忙碌。
每天天还没亮就要来到实验室中开始做准备工作,忙碌近一整天后才在列夫加拉手下的监视下押送回牢房,感觉全身被掏空的肯特基本趴在干草堆上瞬间就能睡着。
在入睡之前,肯特也总能听到哥萨特.霜狼议论着自己说什么类似于‘这小子果然不是好人,开始帮列夫做事’之类的话语。
肯特并不在乎三位霜狼兽人怎么看自己,也不去解释其实他是为黑泽尔帮手的事实。
很多情况下,在不了解你的人看来,解释就是掩饰。更何况比起天天关在牢房里,跟着黑泽尔还能学一些基础方面的炼金术。
只要按时完成每天的工作分量,肯特也常常自己试着调试一些初级的炼金药剂,超出的部分黑泽尔即使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有时间的话他甚至会主动指点肯特一些技术上的漏洞。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
日日夜夜。
夜夜日日。
日日夜夜日夜夜。
在此期间,维罗法克的统治者列夫加拉主动来过实验室一次,他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询问新药剂的开发进度,似是在为什么重要的事儿而焦急。
对擅自打断实验进程的人,就算是他的合伙人列夫加拉,这个狂热的炼金术师也不会给其好脸色看,在被一通脏话问候之后,列夫加拉愤愤不平的摔门而去。
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黑泽尔的试用版新药终于问世。
满脸花白的地精小老头握着手中的橘红色药剂,兴奋的像个孩子。
“肯特,走,我们去试试效果。”
黑泽尔骑在食人魔瑞兹拉克的后背上,同肯特一起来到奴隶市场中。
不同于地牢,维罗法克露天的奴隶市场下着小雨,在木质牢笼中关押的各类人种大都安静的呆在笼中,衣衫褴露的他们面容消瘦,不少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他们的眼中好似失去了光泽,沉寂的宛如一潭死水。
偶尔有不服从管理的新奴隶,在奴隶主的鞭笞之下,没几天也会乖乖服从。
黑泽尔找到一个脑袋好像被雷劈了的大块头,支付给对方几枚银币后,开始挑选起奴隶来。
食人魔瑞兹拉克巨大的身形对木笼中关押的奴隶们有股无形的震慑力,黑泽尔仔细观察着奴隶们的健康状态,他指了年纪不大的几个小孩对奴隶主说道,“我就要这几个。”
“没问题,不过能被你选上,他们的运气还真差。”
“少说废话。”
这时的肯特,还不知道奴隶主口中的被黑泽尔选上运气差意味着什么,直到食人魔瑞兹拉克牵着奴隶回到实验室,黑泽尔将调制好的新药剂强行给一个小孩强行灌下后,他才明白奴隶主话中的含义。
喝下药剂的孩子被绑在工作台上,四肢无法动弹。
他的腿上有一道像蜈蚣长的划痕,那是在牢笼中被奴隶主鞭笞的,虽然伤口处已经结痂,但要痊愈仍然需要相当一段长的时间。
但这道伤痕只是黑泽尔选中他的先决条件,在药剂的作用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没过一会儿,伤口处结痂形成的壳就被新生的嫩肉挤了出去,肌肤如镜面一般完好如初,哪还看的到伤口的痕迹。
“很好,第一阶段试炼成功,肯特,拿刀往他的大腿扎下去。”
黑泽尔冷冷的说道,他要试试新药的持续恢复效果。
喵喵喵?
卧槽。
这不是传说中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吗?
就算是在琼恩海岛被关押的三年间,萨恩斯也没对西海岸的奴隶干过这样的事儿。
社会主义出身的肯特自然不会苟同黑泽尔的人体实验,他一把挡在孩子与黑泽尔之间。
“黑泽尔,我不能容许你把实验继续进行下去。”
“我的助手,就凭你?”
炼金术师黑泽尔嘲讽的笑了起来,他向一旁的食人魔瑞兹拉克下达着指示,“把肯特给我控制起来,实验结束前不准动一步。”
接到黑泽尔的指定,食人魔瑞兹拉克庞大的身影横在肯特面前,他有几分为难的看着肯特,“虽然你给我…小鱼干…但我不能违抗老大的…命令。”
这下可难办了。
来黑泽尔的实验室两个多月,肯特还是第一次面对战斗状态下的瑞兹拉克。
对蛮荒高原的食人魔,大贤者艾克蒙德所著的《世界种族大全》中曾有这样的介绍,‘他们力大无比,但行动缓慢,靠本能追逐猎物。’
要利用瑞兹拉克移动缓慢的缺点,和他周旋会比较容易找到破绽,肯特如此想到。
“呼…阿”
食人魔瑞兹拉克挪动他那庞大的身躯,向前一个猛扑,肯特刚想躲开,谁知道瑞兹拉克根本不像《世界种族大全》中所描述的那样移动缓慢,他的速度甚至比以敏捷著长的霜狼氏族的艾拉也不差多少。
是谁说食人魔的移动速度很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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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注意,肯特被瑞兹拉克的双臂紧紧锁在环抱之中,他那如金刚般坚硬的手臂令肯特动弹不得。
“现在没有人妨碍我了,让我们继续吧。”,黑泽尔狡黠的笑了笑,在小男孩惊恐的神情中拿起手术刀狠狠朝他的大腿的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