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竺疑问的眼神望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过来的蓝猫。
Coco蹲坐在地上，舔着爪子，悠悠闲闲的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霍二他亲爹虽然做儿子做爸爸做老公都不咋的，但本职艺术家，还是混得挺成功的，霍二多少遗传到了一点儿这方面的基因，小说里他可没跟家里闹翻，只能被迫讨生活过，所以就一直纨绔了。”
“……”
还能这样自圆逻辑。
“对不住，”墨竺朝忿忿的霍二道，“人不可貌相，我不该这么看轻你。”
她又笑了笑，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实在是你的作品太棒了，跟你过往的形象反差过来，所以一时让人……嗯，震惊。”
霍迦南，“……”
他这人被怼是常态，被人夸真是……他爷爷跟他哥也是从来不夸他的，他在老头儿心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形象，他哥就不是个会说好话的性子。
霍二这会儿浑身都不自在，别别扭扭的，尤其这人还是宋朝雨，虽然他们过去谈不上深仇大恨，但有过不少滑稽的不愉快。
霍深寒低头问道，“你不介意？”
“这有什么好介意？”
墨竺想了想，又问，“那另外一件？”
“业界知名大师。”
墨竺的表情微妙起来，“我能问问……霍二，你为什么要给我……设计婚纱？”
叶小姐知道吗？
你们兄弟俩的操作也太骚了吧。
霍深寒伸出手，指背轻抚过婚纱的面料，淡淡的道，“因为它注定会出名，对业界新人而言，是一次扬名的好机会。”
“出什么名？”
霍深寒没答，只道，“如果你确定选这件，就让霍二替你看看，还有什么小细节需要改动。”
“我就选这件。”
就冲着叶小姐，她也得选这件呀。
“嗯。”
墨竺好奇的问又凑过来更肆无忌惮打量上身效果的霍迦南，“霍二。”
“怎么，哪里想改？”
“我就是想问，叶小姐知道……你替我设计婚纱吗？”
霍迦南抬起头，好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不知道啊。”
“你知道，她很讨厌我吗？”
霍迦南挠挠头，他知道一点，顿时有点心虚，但很快又找了个理由，“如果蕴之肯结婚，或者愿意给我当新娘，我可以这辈子只为她一个人设计婚纱，可她是个不婚主义，我也没机会替她设计嘛……至于你，我只是觉得你硬件不错，配得上我的作品。”
墨竺似笑非笑，“这样，她就不会生气了？”
霍迦南不确定了，他只隐约知道蕴之不太喜欢宋朝雨，但到底多厌恶，心里没什么数，也没有细想过，最重要的是……他哥也没反对啊。
霍二觑了一眼他哥转身离开的背影，很鸡贼的道，“那我到时候跟她说，是我哥为了省钱，逼我给老婆设计的。”
墨竺，“……”
你哥根本不会逼你吧。
而且，你也不是能逼得动的人吧。
墨竺忍住笑意，点点头，“行，让你哥替你背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