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上吗？”
程泽化为了一团黑雾，准确地来说，是怨念统合体。
颜哭和白一无所谓，即使不能用肉眼观察也不能使他们迷失。
程泽继续逼逼扯扯。
他带领颜哭到了一间学校。
指着大门上的字，说道:“这个是学校。”
“......”白一想杀人了。
“......”颜哭不做评价，等着程泽继续说下去。
“......”程泽愣了足足有十秒。
“呃......名字叫‘地球一中’。”
该死的尴尬感，令程泽无地自容。
“是一所高中......”
......
颜哭有些牙酸。
程泽有些想死了，丢人，非常丢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以至于遭受这个时间点给自己带来的迫害。
“唉。”
颜哭叹了口气，将时间稍微倒流。
......
......
......
“能跟上吗？”程泽说道。
颜哭和白一跟了上去。
他们走到了一所学校前。
程泽微微抬起了手......
没等程泽说话，颜哭说道:“学校？”
“......”
程泽放下了手。
转念一想，程泽再次抬起了手......
颜哭把程泽刚要举起的手打了回去:“应该是个高中。”
“呃......对。”
“介绍介绍？”颜哭面无表情。
“哦，哦哦，对！是啊......”
“这个吧，其实不算是学校，怎么说呢......差不多是个精神病院。”
“你知道吧？这个世界总有一群想当疯子的傻X和另一群就是疯子的傻X。”
颜哭挑了挑眉，赞许地点了点头。
“简直了，极其脑残。”
“举个例子吧，现在灵气复苏，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出来了，然后这群人就开始高潮了，你懂吧？”
“自视甚高倒是没有，可能他们自己也觉得俗套。”
“可以说‘大部分正常人’都是比较和谐的，毕竟是全员性的灵气复苏，而且人和人实力也没产生太大的差别。(话说这还算个锤子的灵气复苏啊。)”
“但是总有一些大奇葩，他们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什么黑暗啊、邪魔啊、污秽啊。”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心智极其低下，看了几本小说就以为社会黑暗，念叨着毁灭世界的智力残障。”
程泽顿了顿，“其实毁灭世界还挺有梦想的，但是不付出行动的口嗨可真让人恨啊......”
颜哭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而另一部分就是一群天天想着反人类的黑暗低能儿。”
“哈哈哈！”
颜哭被“黑暗低能儿”这个词组逗笑了。
而白一则是被“人类反人类”这个诙谐而讽刺的事实给逗笑了。
程泽穿过了毫无实际作用，甚至连装饰都不配拥有的大门。
很多楼层，很多班级，一群随时都可以被别人杀死且杀人者不用负责的死刑犯就被关在这里，每天由程泽来点化他们。
“虽然努努力的话，我可以让全人类当场暴毙，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程泽摆了摆手，走上了讲台。
台下的学生们普遍被拔光了牙齿和指甲，并且挖出了双眼，用程泽的话和颜哭的理解来说，应该是为了让他们不能瞪着自己。
“废人们，今天我又特么来了。”
程泽沙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句话。
下面的人只是颤抖，说不出任何话，也不敢反抗。
因为他们的声带被用特殊的手法，保留全部痛苦地摘了下来。
“这个啊......今天我来教育你们了。”程泽用一种缓慢而不屑的腔调说着。
“今天我们来讲......”
“把你们挤到杯子里要用多少的力呢？”程泽弹了弹桌上的保温杯。
程泽等了几秒。
“哈！忘了你们说不了话了。”
“哪位同学想要上来咬我啊？”程泽指了指一个疯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对了，你们知道你们的家人现在怎么样吗？”
下面众人低垂的头颅挣扎着抬了起来，无力的身躯瞬间焕发了生机。
“他们当然好好的，在不需要斩草除根的情况下，我可没有殃及无辜的打算。”
有人放下了心，似乎死而无憾。这些人中的一部分搞得多是“江湖”那一套，虽是杀人，但终究是寻仇，并且有足够的理由和道理。
他们是可塑之才，不必受罚，但要从精神上彻底改造他们，将来作为地球面对未知势力时的核心力量。
并不是有天赋或是能力就可以受用，只是要有牺牲精神，能够为人类付出一切就足够了。
当然，程泽可以将全人类都修改为死士，但那样终究是不纯粹的，他早就考虑到了自己的死亡或许会对人类带来的影响。
有人痛苦悲伤，但难掩喜悦。这些，是因为突然获得了力量而恶意膨胀的普通人。
有人毫不在意，许是天煞孤星。
......
而最后一批，则是完全不在乎他人甚至家人的生死，甚至有些失望。
对他人饱含着没有理由的恶意，以别人的绝望和痛苦为乐。
这些，是纯粹的人渣。
“你们怎么还活着？”
程泽可以控制他们的心灵，令他们悔过、向善，成为一个纯粹的好人。
但他们不配。
有些事情，做过就是做过了，永远不是悔过就能抵消的。
他们更应该受尽折磨，丧失他们生而为人的权利。
当每隔一段时间的酷刑结束后，他们会去墙角意淫他们的“黑暗哲学”。
“这群人从受精卵开始他们的新生，然后开始调皮捣蛋、引人注意，最后被送上电椅，在高潮中去世，有的甚至凭借他们的‘混沌思维’而引起了别人的崇拜。”程泽撇过头，目视着颜哭。
颜哭笑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了他们一种下地狱很‘酷’的思想。时尚？潮流？”
颜哭默默走到一个人跟前，抓着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只要轻轻地用力......”宛如梦呓，颜哭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
这个人是个变态、人渣，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有多恶心。
视正确为罪孽，将邪恶贯彻，自己就是肮脏、龌龊。不堪的肉体，扭曲的灵魂，美是不正确的。
这一套玩意乍一听挺毁三观，但细想反而觉得幼稚。
人类进化那么多年整合下来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被你这一坨招苍蝇的烂肉给侮辱了？
最有趣的是，有人很多人陶醉其中或是赞同，这算什么，自我退化？
疯子？变态？
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
颜哭凝视着另一个人深邃漆黑的双眼，没有眼球，有的是脓浆和鲜血。
“有什么感想吗？”
久久没有回应......
颜哭愣了几秒，随后绽放出一个美丽而恶意的笑容。
“忘了，我忘了啊！你是个哑巴啊。”
“哈！”
颜哭带着无比的恶意，高兴地笑了出来。
“如果你能说话的话，你会说什么呢？”
“有什么感想？”
“或许你会说要让我生不如死？”
“或许你会大声地怒骂着世界的不公？”
“啊，恶心，太恶心了，为什么是这种反派必定会被打败的戏码？”颜哭夸张地尽力去模仿着怨恨的腔调。
“喂？”
“死了？哈！又忘了你说不了话。”
颜哭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一指点在他的头上。
随后，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化为了血雾。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美的过程。
固体液化然后再气化。
颜哭走到另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面前，这个人的脸上时时刻刻挂着一副笑脸，因为那是他亲手割出来的。
“一个小丑。”
“可惜没有你的蝙蝠侠。”
颜哭将嘴贴到他的耳边，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就这么说完了这段话。
随后，双手扶住了他的头，用力，挤碎了他的脑袋。
颜哭拍了拍手，血浆和肉块掉落在地上，给人一种粘稠感。
颜哭双手搭在无头尸体的肩膀上，从中间，一点点，一点点......
轻轻地......慢慢地......用力。
一阵令人颤抖的撕裂声，这具尸体被均匀地分成了两半。
颜哭长叹了一口气，脸色诡异的潮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哈......哈......哈。”
“我可以这么玩上一天。”
程泽有些哑然。
“你怎么了？”
白一有些无助，如果事情恶化的话，她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当然，并不是对颜哭突然杀人的担心，而是对其精神状态的担忧，甚至是为此感到恐惧，在一瞬间，她仿佛感觉自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没有了未来。
颜哭从杀欲中清醒，猩红的视野如潮水般退散。
“没事。”颜哭摆了摆手，缓缓说道，“没事......没事！”
程泽小心地插了一句话:“杀他们是完全合法的。”
“呵呵。”
颜哭勉强地笑了笑，向门外走去，当他走到程泽身边时，顿了顿，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
“我觉得你应该把他们的四肢拿掉。”
这样他们就没有反抗能力了。
程泽一愣，随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好主意。”
颜哭走了出去，白一紧紧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