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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着老人们领着大包小包走下车,她才想到今日赶集日,每隔两天便是村民去镇上的赶集日,就会有车到达村口等候。小时候奶奶就常常带她到镇上逛街,因为都喜欢音乐,所以每次都去碟片店买很多音乐影片。想到这,她走向那两旁栽有很多竹子的柏油路,路和植物被雨冲洗过,给人的感觉像焕然一新的样子。

那些老人都在一边走一边笑哈哈地说着话。她拄着拐杖慢慢走,看着两边代表“生命”的绿色,每簇绿草丛都有几朵五颜六色的花盛开着。蒙蒙细雨在灰暗的天空倾洒下来,水珠晶莹剔透滴落绿叶上,映着那一点天空。她停下来,探身望着,充满忧郁的眼睛一下子灌满了笑意。她拿出手机调好焦,拍了一张又一张。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人影了,只剩冷清与她孤单一个人。她收起了手机,抬起头看着这弯曲曲像一条巨蛇的路,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个世间没有人能陪你走到最后,我们最终都要孤单一个人去面对,习惯。这是妈妈常常说这种来自生命的“孤独”给她听。

她轻轻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也轻轻关上门。再走上三级台阶,再推开屋里的门。

“野野,你怎么回来了啊?”正从厨房走出来的老人,看到门口的韶野,急忙走过去拉起她的手。

“想回来住几天。”她坐在沙发上靠在老人的怀里,轻声说道。

“也是,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说着摸摸她的头,突然脸色大变喊到,“你怎么不穿雨衣呢?头发都湿了!”说着站起身去拿干毛巾出来,走近了用毛巾使劲擦她的头发。

“嘶”果然还是那样的疼,疼得眼睛睁不开了。韶野急忙抢过毛巾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用力擦,用力擦。我去弄热水给你洗澡。找好衣服马上去洗,你真是的。”说着便急忙走去卫生间。被病折磨得日渐消瘦的身影,让看着的人心痛得一阵猛缩。

她抬起头眨眨了眼睛,把眼眶想出来的泪,狠狠咽下去。看着自己起满茧的手,紧紧握拳。那时候她想,只要努力赚钱有钱,就可以击败病魔。

可是有一天,你现在的天真它会诡杀死你的天真,让你毫无防备的绝望了。

屋里的灯光缓缓照落在屋子各个角落,外面的雨还在滴滴答答地响。那个八卦钟响了七下,低沉荒凉的声音好像刚刚从远古传来的。

“吃啊,吃多一点才会长高。”说着已经被类风湿折磨的手已经伸不直了,握住筷子不停往韶野的碗里送。

“你一定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说着眼泪就已经大颗大颗往她的碗里掉,低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哭什么?我现在吃药好些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也不害臊?人到一定的时期,总会走的。在这个世间,都会有它一定的命数。你便不要和我一样碌碌无为,要努力的地方,多努力。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要学会照顾自己。如果难以释怀,就想想自己也会老的那天。”

韶野拿着筷子搅着碗中的饭,眼眶红红的,只是眼泪再也没有落下。原本饥肠辘辘的肚子,好像有一块沉沉石头堵在肚子里,那顿饭硬逼自己才一口一口吃完的。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乌黑亮丽的长发夹着白色蝴蝶发夹。夜晚的冷风吹过,她的长发便扬了起来。后面年老的老妇人,默默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晨曦小姐,夜已经深,我们回去吧。现在天气冷,对你身体不好。”老妇人轻轻地说道,看着坐在舞台上坐在钢琴旁的女孩。

“她今天不来了吗?”说着握了握手中粉红色长方形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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