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十一月初八,闻溪名士顾长风之女顾言书入太子东宫,为太子侧妃。
159.幸好是侧妃,不需要有太隆重的典礼仪式。即便如此,我也被折腾得够呛。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沐浴梳洗,上妆熏香,然后拜别父亲,去往皇宫。我是从皇宫侧门进的,不是正妻,只能这个待遇。凌岑居然早早等在侧门处,实在是有违规矩。他带我入东宫,再与我一起去拜见帝后。
第一次,我在众人面前大大方方叫了皇后娘娘一声“母后”。她红了眼眶。我没有资格给帝后敬茶,那是太子正妃的殊荣。但我是太子第一个妃妾,还是凌岑亲自请旨求娶的,皇帝还挺重视,给我的赏赐颇丰。皇后娘娘就更不用说了,准备的各式赏赐,绝对是有违祖制的。
我心里汗颜,娘啊,你也稍微悠着点,将来太子正妃进门,你要怎么赏赐呢?
160.帝后对太子此次纳妾,可谓给足了面子。朝中王公大臣们也不甘落后,纷纷递上礼单。
我在拜见过皇帝皇后,用过家宴后,就要回转东宫,去房间里等待太子夜晚的临幸,而太子,是可以直接去宫宴的。纳侧妃,没有闹洞房这个环节,也没有什么合卺之礼,更不用坐喜床。可凌岑却坚持要先陪我回东宫。等我进了房间,才发现房内布置完全是娶正妻的架势。桌子上合卺酒早已备好,床上全是花生枣子桂圆等。
“我先陪你喝合卺酒,用晚膳。”他喜滋滋地说。
“这不合规矩,大家还在宴会上等你呢。”我有点担忧他的任性。
“这里是东宫,我说了算。赶紧和我喝合卺酒。陪你用过晚膳我马上去宴会,你可以先洗漱休息,我会尽快回来的。”他拉着我坐到桌前,火急火燎的样子看得我想笑。
“喝喝喝,我又跑不了,你别急。”
“谁说我急了,我是看你今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怕你饿晕过去。这些都是我特意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还有洞房必须要吃的,你赶紧和我一起吃。”
161.凌岑一丝不苟地将流程走完,将我拉到床上坐好,抱着我亲了几口,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宴席。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东摸摸西闻闻,对古代婚房还是挺好奇。我剥了一个花生放到嘴里,很香。被子全部熏过香,大红的颜色晃眼得很。等我看够了,开始叫人进来帮我换衣服。
162.进来的都是老熟人,明扇打头,笑眯眯的给我行礼。我赶紧扶起她,脸上有点烧。人在熟人面前反而容易害羞,原先大家都是同事,突然现在变成了上司,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163.我打赏了所有人,众人帮我卸妆洗漱更衣,折腾了一番,换上大红的睡衣,扑上点香粉,头发擦干后就披在身后,用玫瑰油细细梳理了一番。整个人被弄得香喷喷后,有个嬷嬷往我手上塞了本册子,就带着所有人退了下去。
164.哎呀,我终于也有幸可以欣赏古代性启蒙读物了。怀着好奇的心理,我先将床上那些硌人的花生枣子桂圆捧到桌上,然后上床翻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165.怎么说呢,若是一个新嫁娘,想通过看书,掌握洞房技巧,还是挺难为人的。新郎想通过这种读物,顺利圆房,也是不容易。不过在家里时,宫中的嬷嬷们已经给我上过私课了,古人的尺度也是很大的,该有的一点不少。可以理解,人嘛,不管在哪个年代,欲望都是相同的。古人娱乐活动少,对床上运动更热衷,发明创造的奇思妙想一点不比现代人少。
166.时间过得不知不觉,我觉得我没看多长时间书,凌岑就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惊讶道。
“快什么,那些人烦死了,一个个来敬酒,我都主动敬一圈了,还没完没了。”凌岑抱怨道。
“你还要洗漱吗?”我下床,帮他脱去正服。
“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水,你等我,很快的,你别急。”他附在我耳边轻轻说,吹得我耳朵痒痒的。
好吧,我很急,你不急,你慢慢来,走路差点摔了是什么鬼,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他还得摔个狗啃泥。
他如同一阵风地去旁边房间洗澡,又一阵风地疾跑回来,跳上床,抱住我就亲。
167.“我洗得很干净,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他边亲边问。
“好啊,蜡烛不要吹,让我好好看看。”我笑着说。
在我的注视下,这个人的耳朵居然红了。可是嘴巴很硬,还在逞强:“看就看,我也要检查你的。”
“嗯,今天谁先吹蜡烛,谁输,要答应赢的那个一个愿望。”我说。
“好!”他咬牙道。
168.于是这个洞房之夜变得旖旎销魂起来。这个人在一个月时间里面,绝对偷偷学习了不少知识,动作虽然还略显生涩,步骤却是烂熟于胸。若不是我有BUG加持,这个晚上绝对输了。
新婚之夜,凌岑直接与我六九,互相用唇舌帮对方检查清洁度。在他口水的润滑下,磕磕绊绊,总算将黄龙捣入洞中,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169.撕裂的痛,让我很难在第一次体会到多少快感。幸好,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第一次,总是匆忙的。
他出来的时候,带出了点点鲜血,在白色的帕子上显得特别刺眼。这个帕子第二天要交给内务府查验,不垫不行。
“言言,流了这么多血,没事吗?”他有点怕了,可能他想象中的落红与现实有差距。
“养两天就好了。你若怕,别看了。把帕子放到床头吧。”我懒懒地说。
“不行,我要看,还有血流出来,要不要叫太医开药?你疼不疼?言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流这么多血。”他越说越急,还打算下床去叫人。
我赶紧拉住他。祖宗,你为了这个叫太医,将来我会成为全宫的笑柄。我想起我前世的闺蜜,与她老公的第一次,流血不止,吓得两人跑去大学里面的校医处,被校医骂了一顿,说他们一点生理知识都没有。
“没事,你别急,扶我去洗漱一下,三天之内就会好的。”我给他科普。
“什么?要流血三天?不行,我得去给你拿药。”他急道。
“别急别急,你先扶我去洗漱,等下回来找找,内务府应该准备了东西。我不疼了,你别急。”我安慰他。
他小心翼翼扶我去旁边耳房清洗,然后回房翻箱倒柜找了一圈,真被他找到了东西。原来内务府准备了脂膏,药膏,就放在床头暗格内。他自己太急切,都忘了。
他抖着手帮我上了药膏,又观察了一会儿,见不再流血,才舒了一口气。
被他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看,我纵然脸皮再厚,也有点撑不住。
“快睡,我好困,别看了。”我催促他。
他似乎有点遗憾,慢吞吞地挪回枕边,幽怨道:“看看也不行,真小气。”
“嗯,我小气得很,我要看回来的。”我笑道。
“别说看了,随你摸,随你玩,行了吧。我比你大方多了。”他得意道。
“你要是喜欢,今晚就让你摸着睡好不好?”他亮晶晶的眼睛放着光。
我输了,我好困,我下面还火辣辣的烧着,小哥哥你今天就放我一马吧。等我身体适应了,有你哭的一天。
他见我真困了,总算还有人性,轻轻搂住我,在我额头亲了一口,帮我挡住烛光,轻轻帮我拍着背,说:“睡吧,我不烦你了。”
170.一夜无梦。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就发现他已经醒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笑,正盯着我看。
“醒了怎么不叫我?什么时辰了?”我揉揉眼睛,他顺手帮我把一颗眼屎给擦掉。
“巳时了,大懒虫。”他说。
“什么?”我一下子要坐起来,被他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毛毛躁躁的,太子妃的礼仪白学了吗?”他笑。
“哪个太子妃早上睡到巳时的?你今天不用去上朝上学吗?”我疑惑道。
“我新婚好嘛,父皇恩准我休沐三天。”他得意道。
“你是纳妾,哪来的新婚。陛下怎么会让你休沐三天,你别骗我。”我纠正他。
“骗你干什么。还有,我是新婚。唉,谁让你负伤了,本来这三天是让我好好疼你的。等你好了,要补给我,我都给你记着的,不许赖皮。”他哀怨道。
“哦,怎么计算?”我被他逗笑了。
“嗯,一天算三次,不对,一天算五次,三天就是十五次。”他认真道。
十五次,你也不怕累死。我心里暗暗吐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好,三天十五次,你也别赖皮。”我干脆道。
“我堂堂太子,一言九鼎!三天十五次,说好了。谁赖皮谁是小狗。”他高兴道。
“没问题,我如今夫唱妇随,绝不反悔。”我也高兴道。
171.于是我们两个高高兴兴地起床,高高兴兴地用不知道算早膳还是午膳的膳。饭后,他陪我在房内看书,练字,午睡。对了,还不忘给我上药。他特别热衷于上药,我对他的小心思当做不知,随他去了。
172.他三天休沐,陪着我寸步不离,跟守着骨头的小狗似的。一天起码要检查五遍伤势,嘴里念念有词。
这样的凌岑,哪里有太子的样子。以前他粘我,也不是这个样子,起码还要端一端。如果说以前的他是只傲娇粘人的小野猫,如今完全变成了粘人的家猫,动不动露出肚皮,求摸摸。
新婚的男人,大概都这样吧,新鲜感还没有过去。
173.第三天,我伤势恢复,他要我兑现承诺,我说一个月后保证兑现。如今刚刚恢复,请他爱惜。
他果然小心翼翼,生怕再弄出血来。我自己种的果,自己咽,到后面我只能催促他快点,悬在半空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爱惜的情况下,我们来了三次,他意犹未尽,我感觉要遭,三天十五次莫不是他真能办到?到时候牛没累死,地被耕坏了,哭得就是我了。
174.做人果然不能动歪脑筋,他就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一个月后,兑现承诺的三天,我就没怎么下床。人家太子说了,三天十五次是之前的欠债,加上正常的原有次数,应该要做三十次。为了照顾我,他就吃点亏,正常的算一天三次,三天九次,加上欠债十五次,总共二十四次,一次偿清。
175.事后我问他这三天什么感觉,他回答我,很好很满意,吃得香睡得香,运动果然有益身心。
176.我决定以后再不和他抬杠,这件事上,算我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