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在同学们的欢呼声中来临了,林杉第一次迫不及待想回去,林杉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省城丽丽一家落脚的地方,为了节省开支,丽丽在很偏的地方租了个房子,才三个月没见,丽丽和丽妈都消瘦很多,向来乐天派的丽丽脸上的愁容怎么都散不去。林杉心疼的抱抱丽丽,然后就拉着丽妈的手,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又想不出有什么开心的话题。
林杉借着和丽丽出去买菜的空档,问了下丽妈现在的情况,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对治疗的抵触情绪很大,因为不想拖累丈夫和孩子。手术费才刚刚凑够,正在安排手术时间,可是手术后还要进行放疗等辅助治疗,这笔治疗费用却怎么也筹不到了,林杉听着丽丽的哭诉再想到刚刚丽妈憔悴的样子,她心底已经下了决定。
“丽丽,我能借到钱。”
丽丽惊讶的看着林杉,“你去哪里借?”
“放心吧,我说过的事哪有做不到的。”
“林杉,你别太勉强,你能把你辛苦攒下的钱借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丽丽知道林杉重情义,可也不想林杉再背负不该她背负的重担。
“跟我就别说这些了。”林杉紧紧握了握丽丽的手。
……
丽丽的出租屋太小,没办法让林杉留宿,林杉得连夜坐车回家,临行前丽丽把家里钥匙给了林杉,让林杉帮着烧烧屋子。北方的冬天如果房子空着不取暖,自来水管很容易冻住,这样就会影响左右邻居。林杉应下这个美差,因为这样她就有个地方待了,不用总在家里看着父母难受,林杉拿着钥匙决定今天就在丽家住了,她把炉子烧好,压上煤,搬个凳子坐在炉子旁烤火,林杉特别喜欢烤火,她觉得暖暖的超级舒服,她贪恋所有给她温暖的东西。
林杉拿出电话看看时间,十一点,白越睡了吧。犹豫很久林杉还是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怎么了林杉?”白越焦急的问,林杉很少给他打电话,这个时间更是从来没有过。
“……没什么事。”林杉眼睛一点点模糊,她的选择一定会伤害到白越,这是她最不想的,可是……
“林杉,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嗯,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有点想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越。”林杉轻轻的叫着。
白越心头一颤,他不知道林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忽然有一种要失去林杉的感觉,他拿电话的手开始抖的厉害,他轻声的回应林杉“哎!”
“我们……”
“我知道了!林杉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十一以前!”白越打断林杉的话,白越不想让林杉说下去,他宁愿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边。
“可是……”
“就这样吧,我知道了,那个,明天我还得起早先挂了啊。”白越慌忙的挂断电话,他太怕听到林杉说些什么他承受不了的话,看着自己发抖的手,白越苦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怯,胆怯到连原因都不敢问。
林杉听着忙音,把头埋在胳膊里,眼泪不听话的流出来,她有什么资格哭呢,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啊,那些触手可及的幸福就当是做了一场美梦吧。
白越收到了林杉的短信,只有三个字,“谢谢你。”白越低喃“傻瓜,不要再对我说谢谢。”
林杉看到白越的回信,哭哭笑笑,笑笑哭哭,放在一旁的电话屏幕上亮着白越的回信——“你是我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