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卫尉,公门郎中令,你们可知朕叫你们来所为何事?”东方素甄放下奏折问。
两人对视一眼,闽辽回答:“新帝刚登基,许多事物需要处理,这皇宫里外的警卫自然得重新整治一番。”
东方素甄满意一笑,这闽辽到是聪明:“皇宫内的警卫皆由你们二人调遣,朕刚登基不久,父皇在世时也未曾听他多提警卫的事,因此对这宫内的部署知之甚少,二位与父皇常谈兵家之事,不知可否将皇宫全面图与警卫部署图借于朕一看?”
借,而非拿,东方素甄已是自降身份与他们洽谈,可公门慰济听后严肃道:“皇上,全面图可以拿给你,但部署图恕臣不能交给皇上。”
她挑眉:“为何?”
公门慰济不怕死道:“皇宫内的警卫全由先皇亲自安排规划,他将部署图交给臣时严格叮嘱,除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碰。”
“连朕也不行?”她淡然问,眼中酝酿着猜不透的心思。
“不行。”
肯定的话吐出,东方素甄冷呵一笑:“公门郎中令还真是衷心耿耿,可我听闻前不久丞相来找过你,第二日你便重新规划了一遍宫内警卫,郎中令可是对朕隐瞒了什么?”
前世她在位三年便落败,一部分是公孙姬收揽了朝中大臣,另一部分是他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宫里宫外皆安插了他的眼线,破城轻而易举。
公门慰济与闽辽自前世她登基开始便与公孙姬为合作关系,今世想要拿回一部分兵权,得先除掉眼前这两人。
“纯属巧合!”
公门慰济蹙眉,不高兴在脸上坦率的浮现:“微臣很早就认为宫内警卫的部署不够严谨,计划某日稍稍规划一番,正巧那会得了一包好茶,听闻丞相是个爱茶之人,便派人邀他过来一品,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臣会有何事无端隐瞒?”
他扫向对面悠然坐着的红衣少女:“登基之日身披红装已是对先皇大不敬,今日还想用身份与缪言来威逼臣交出皇宫部署图,日后等皇上坐稳了江山,难不成要给臣安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废除这郎中令之职?”
没错!她就是这么想的。
“公门,皇上面前休要胡言!”闽辽厉声呵斥,语气掩盖不住的阴柔。
他上前一步,挡住东方素甄看公门慰济的视线,对她恭敬拘礼:“皇上,公门向来口无遮拦,有话一吐为快,还望你海涵。”
他道:“皇上是土牧国的天子,想要全面图与部署图只管和咱们说一声便可,土牧国的江山是皇上的,身为臣子自当竭尽所能辅助皇上做一名深得子民信赖的好君王,尤其刚登基这会,臣更会鞠躬尽瘁辅助皇上。”
他从衣袖内拿出两个卷轴,轻放到桌子上:“这是皇宫全面图和警卫部署图。”
公门慰济听到皇宫部署图五个字后警觉的上下摸索两遍,然后暴走:“闽辽你个大混蛋,什么时候从我身上偷走的部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