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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议亲,正妻

夜色之下,走廊上面的灯笼和院子里柱子上的灯笼都被点亮了,一队侍女走进了侧院,进了大堂,开始布置了起来,于红则已经坐下了。手里捧着一本账册,细细翻看着,“这两种衣服的样式记一下,白莲淡褶裙和夜色长裙记一下。”旁边的小婢女也是识的几个字的,便按照于红的描述记下了。

正说着,杨岩带着罗瑕瑜进来了,罗锦和罗秀则也跟在身后,看见母亲坐着,行了一礼,“母亲。”

“岩儿来了?”于红笑着示意杨岩坐下,“菜已经做好了,再等一会儿就齐了。”又对着罗瑕瑜一家说道:“不要拘谨,坐着。”

罗瑕瑜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顺从的被杨岩拉着坐到身边的座位上。罗锦和罗秀则坐的稍微靠近于红一点。

于红仔细打量着罗瑕瑜,光是从外貌来看,罗瑕瑜自然是很是符合玉红的要求的。杨岩夹了鱼肚肉到罗瑕瑜碗里,倒是让罗瑕瑜脸色微红,“这是旭淼城的特产,晋江鱼,味道还不错,没什么刺,你蘸点这个酱料,这是李厨祖传的鲜酱,搭配上去特别好吃。”说着又弄了一个小碟子,装了一勺酱料,递到了罗瑕瑜面前。

罗瑕瑜深深地低着头,照着杨岩说的做,果然是美味。于红看着杨岩给罗瑕瑜夹菜,又是递酱料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罗锦,“罗庄主,令爱倒是惹人疼惜,生养的不错,我看着也喜欢。”

“杨夫人客气了,小女哪比得上贵妃娘娘惊艳俗世。”

“诶,我看着喜欢,我记得应该已经及笄了吧?”于红笑着问道,“我看着比我家岩儿小不了多少。”

罗锦也笑着回答道:“小女今年春天及笄(15岁)的。”

“那就好,等这个月月末,岩儿就能行冠礼(16岁)了。”于红一拍手,笑道:“那这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好。”

“行,明天我就去找媒人,下媒礼,写媒书。”于红一说到这更兴奋了,连忙招呼道:“来来,亲家多吃点。”

罗瑕瑜楞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进,进门,做妾,不用下,下媒书的吧?”

“啊?”于红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了,随即笑道:“你就回家等着,谁敢让你做妾?我只认你是我儿媳妇。”

说着,旁边一个婢女从旁边拿起了一个檀木盒,走到罗瑕瑜身边,打开,递了过去,杨岩看了一眼,“母亲,这不是你以前带的那只手镯吗?”

于红笑着说道:“这是你祖母当年给我的,一共一对,我一个,儿媳妇一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罗瑕瑜愣着不敢动,杨岩看不下去了,接过盒子,拿出镯子,又把盒子交给婢女,然后摸了一下罗瑕瑜的手,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就给戴上去了,“既然我母亲看上你了,那你就做正妻吧。”说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怎么都让人听出其中有一丝丝的高兴?

罗锦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如果最难的婆媳关系都在入门前解决了,那罗瑕瑜日后的日子再难过也不会到哪里去,如果再有一两个子嗣,那就更完美了。于红端起一杯酒,“亲家,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你们呢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家操办这些事,保证让令爱风风光光的嫁进来。”又扭头对杨岩说道:“明天你给你大姐写份家信送进宫。她前几天还写信记挂着你的事情呢。”

“知道了母亲。”杨岩随口答道。

四个人喝了一圈酒,一边闲话家常,一边吃着,倒是罗瑕瑜一言不发,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只是初见于红,听着一桌人都在谈论自己的婚事,头都快埋到碗里了。

吃完晚饭,于红安排了马车送罗锦和罗秀回罗家庄,罗瑕瑜看着父兄离去了,又被于红盯着,脸颊红的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杨岩拉着罗瑕瑜就回了侧院,罗瑕瑜一直到了侧院里才好一些,有些弱弱的问道:“我,要不然还是回去吧?我怕给杨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阿炎倒是有些眼力劲,一把拉着还想继续跟进去的小彩,小声说道:“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离得可远了。”其实就百步不到的距离......

感觉着后面两人离开了,杨岩拉着罗瑕瑜进了院子,“我母亲都把手镯给你了,你还担心什么?”

罗瑕瑜轻轻摇了摇右手上的手镯,“我,我,担心。。。。。。”

杨岩突然一回身,挡在了罗瑕瑜面前,“担心什么?”随后脸越来越靠近罗瑕瑜,罗瑕瑜有些心慌,“担心,担心。。。。。。”

杨岩直接把罗瑕瑜揽到怀里,看着低着头的罗瑕瑜,“母亲可说了,她想抱孙子想的紧。”

罗瑕瑜一个没注意,就被杨岩强吻上了,过了一会儿,杨岩直接横抱着罗瑕瑜上了二层楼,每上一级台阶,罗瑕瑜的心就颤一下。

回到门口,于红刚目送杨岩和罗瑕瑜回去,那边杨叶的马车就回来了。杨叶已经和几个南明的商人吃过晚饭了,微微有些醉,“夫人怎么在门口?”

于红没有回答,闻着酒味,连忙说道:“快,给老爷准备醒酒汤。”一旁的婢女领了命,匆匆忙忙的进去了,于红亲自搀扶着杨叶进了门。来到了书房,杨叶靠在椅子上,于红轻轻的给杨叶揉太阳穴,一边说道:“今天,岩儿带了一个女孩回来,我见过了,还不错。就是附近罗家庄的三小姐,就是那家做叶芷兰布匹的染布庄。”

“哦,也还行,你要是觉得满意那就这家吧,该怎么做,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杨叶闭着眼睛,揉着眉心,最近事情太多了,帝都那边还没有回信,有点烦心。听说过几天南明的大皇子南明宇要来亲自洽谈,又是烦心。今天晚上又是一顿扯皮,头疼死了。

不一会儿,醒酒汤就来了,杨叶喝了两口,舒服了一些。于红又对着婢女说道:“去准备一下,我服侍老爷沐浴。”

“是。”不一会儿,就在浴池放好了洗澡水,一边的备用水也一直烧着。备用水的地方一直连着旁边的小锅炉,有人专门守着添柴,按照规矩,用完晚膳之后,之后这里是不会停热水的,免得主人家要沐浴了,却还要等。

类似的,几个独立的院子都有这样的浴池和小锅炉。只不过杨叶因为时间不固定,所以,他院子的是及时烧的。

等到第二天,杨叶又一大早吃过了早饭,就去找人讨论了,顺便又把南明宇要来的消息发给了帝都,而且派的是加急,也是希望帝国能重视一下。于红起来之后,安排好宅子里面的事情,也就出去了。

杨叶起的稍微早一点,点了一些糕点做早餐,放在桌子上,看着睡梦中的罗瑕瑜,又看了看许久没有翻过的书籍,随手抽了一本,掸了掸灰,看了起来,又捧起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到了半上午,罗瑕瑜才起来,浑身都酸酸的,看着坐在书桌前的杨岩,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早安!”

“嗯,你,还好吧。”想着昨天晚上好像挺晚才睡,杨岩问了一句,“桌子上有吃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罗瑕瑜坐在床上,试探性的轻轻说了一句,“你能帮我穿吗?我现在没力气,不想起。”

杨岩发现罗瑕瑜又开始撒娇了,偏偏自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看了看搭在屏风上的衣服,“今天换一件吧?那件淡紫色的雾裙怎么样?”

“你觉得喜欢就行,反正是给你看的。”罗瑕瑜腼腆的说道,“这些衣服,贵吗?”

杨岩帮罗瑕瑜把衣服收了起来,抱到了床边,“你喜欢吗?”

“喜欢。”“那就值钱。”

杨岩给罗瑕瑜穿好衣服,对着楼下喊道:“小彩,给你家小姐梳洗了。”

“好嘞。”小彩一路小跑着跑向了小锅炉那边,那边一直在烧着,在她看来特别奢侈。毕竟柴火也是要钱的,而且为了她家小姐能洗上一盆热水,整个小锅炉烧了一早上。

杨岩又对阿炎说道:“去切好一个西瓜过来。”

阿炎领了命,就去了侧院的厢房,这下面是放着冬天储存下来的冰块,因为比较深,通常是可以保存到初秋的,水果什么的是一星期一换,然后就放在这个厢房里面。当然也不是小门户能尝得起的,光是下面储存的冰窖就是专门用的寒玉,用不起寒玉的只能用普通的冷石代替,但一般到了夏至的时候,就化掉了。

罗瑕瑜家也有一个冰窖,就是用冷石做的,还没到夏至冰就化得差不多了。切好西瓜,阿炎端到了二层楼上,小彩也立在旁边,杨岩挥了挥手,“你们两也吃一瓣吧。然后你们带人把院子好好清扫一下。”

阿炎挑了一块吃了起来,“少爷,早上夫人就已经吩咐了王婆,安排了十个婢女和小厮正在打扫呢。王婆亲自在旁边监督呢。”

小彩倒有些拘谨,杨岩亲自挑了一块,递了过去,“放轻松,你是你家小姐的人,以后也就是我的人,都是自家人,不用太拘谨。”

小彩接过了西瓜,“谢谢,谢谢,嗯,谢谢姑爷。”

罗瑕瑜一听到“姑爷”两个字,脸色一红,杨岩倒是笑了,很是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听到小彩改口叫“姑爷”了,突然的有些许开心。然后摸了摸身上,从荷包里面掏出了一枚金币,“给你的,等下让阿炎带你去库房看看,有喜欢的布匹,拿着去杨家的裁缝做一身衣服。”

“谢谢姑爷。”

随后看了一眼阿炎,阿炎三两下吃完了,拉了一下小彩,躬身道:“那,少爷和少夫人先吃着,我带小彩姑娘去库房了。”

“嗯,去吧。”

然后,阿炎又转向了罗瑕瑜的方向,罗瑕瑜低着头,“你带她去吧。”

然后阿炎才说道:“小的走了。”

“姑爷,小姐,我们走了。”

杨岩又坐到了罗瑕瑜附近,捏起了罗瑕瑜的小脸,热乎乎的,“别捏了,热。”

“来,吃这个,这个好吃,就是下面那个莲花的莲子做的,解暑的。”

“还有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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