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强起了床,林清跑到厨房把面条煮上,在里面泡了一个昨天的剩鸡腿,又剥掉鸡蛋皮,把两个鸡蛋也放进了碗里。
林清今年七岁,还没有上小学,在原来的世界里,因为她错过了上小学的时机,连字也不认,后来勉强学会了几个字,但由于文化水平太低,后来出去工作的时候找不到好一点的工作,吃了很多苦,所以林清打算无论如何不能按着原来的轨迹生活下去,自己要能赚到钱才行,所以她第一个目的就是说服林母让她去上学。
林清鼓足全力,干完了家里所有的活,也把晚饭做好了,这时门响了,在田间忙碌了一天的林父林母走了进来,林父是个老实的庄稼汉,每天只知道闷头干活,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由林母做主。林清赶紧接过了林母手中的农具,放在一边,搬来一个板凳放在林母身下,又把早准备好的晾凉的白开水递了过去。
林母接过白开水:“你弟弟呢?”
“弟弟中午吃得是馒头和我炒的土豆片,我吃的是剩下的窝头和咸菜,吃完饭,弟弟睡了一会,我打了猪草,现在弟弟正在屋里玩呢。”林清赶紧汇报一天的工作。
“晚饭呢?”黎母继续追问
“菜已经切好了,馒头也热上了,就等您俩进门我好开始做呢,那我现在就去了?”林清站起身,她并没有马上走,因为通常这个时候,累了一天的林母都要骂她几句泄愤,今天她等了一会什么都没等到,就跑向厨房开始做饭。
一家人吃过饭,黎母在屋子里点上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拿出黎父的衣服,把上面剐破的地方打上补丁。林清摸到了母亲身边,她鼓足勇气开口:“娘,我想和您说个事。”
“什么事,今天没骂你,你皮痒是不是?我说今天怎么干了这么多活呢。”林母拿起放在床边的笤帚疙瘩,紧紧地攥在手中:“你说吧。”
“我想去上学。”
话音刚落,林母的笤帚就举了起来,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叫你想上学,叫你想上学...”林清边跳边嚷嚷:“娘你听我说,弟弟马上就要上学了,如果我和他一起上学,我可以照顾他,我听隔壁二丫姐说了,认识字的能比不认识的,多赚好几十块钱。”听到这里,林母放下了笤帚:“真的吗?”
“对对,还有,二丫姐不认字,婆家才给了几十块彩礼,你知道村东头的小兰家吗?他家让她上到初中,她的婆家给了一千块彩礼呢。而且弟弟以后要成家,我如果大字不识,也给他丢脸,多赚点钱也可以铺贴他和家里。”
林母没有说话,眼珠子咕溜溜地转个不停,这认字不认字,彩礼差了这么多?但是上学要花多少钱?
“妈,小学国家免费让读,我就读到小学毕业就行了,家务和农活,我就是不上课也会干完的。”
“那好吧,不过你记住了,什么笔啊纸啊本啊,一分钱我也不会出的,你先去读读看,耽误了干活那就给我回家。”
“好的。”林清又给林母揉了一会肩膀,才悄悄离开。
到了自己的小屋里,林清十分开心,终于可以上学了,吃再多的苦也不怕。她把弟弟哄睡后,躺在了床上,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她闭上眼睛,发现进入了一个白色的空间,她一下就想起来了系统让她做的任务。
“你真得很投入。”冰冷的机械声又出现了。
“你要记住,不要被宿主的意愿带着走,他们万分想再来一次,你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他们的寄托,被他们侵蚀掉你的灵魂,你看。”一面镜子摆在了林可清面前,原本她是个光洁的彩色气泡,现在上面蒙上了一层暗色。
“那我应当怎么做?”
“最简单就是按照系统的提示完成。”
“还有别的选择吗?”林可清隐约觉得系统绝不会让自己做什么好事。
“你也可以选择经历他们的人生,帮助他们满足心愿,只要能够得到极致的情绪就可以。”
林可清想了想:“有什么可以加强体力的药吗?”天天早起晚睡的干活,她的腰都要累断了,这么下去,别说上学,估计自己都活不过二十岁。
“有,工具有很多,你要看看吗?”
林可清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不到头的书架,现在她能看到的,只有最下面一层,其它层都被白雾笼罩着,什么也看不清。
架子上只剩下了三个小胶囊,看来这里曾经放过很多工具,不知道怎么都消失了。
“你抓紧时间,别跟这里左看右看。”系统催促她。
红色的胶囊上写着体力,绿色的胶囊上写着脑力,蓝色的胶囊上写着外貌。
“这是白送的吗?”林清问出口后,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系统嗤得笑了一声:“体力胶囊我给你,可你后三个世界的收成要全归我,并且没有奖励,同意吗?
“什么收成?”
“完成这个世界你就明白了,如果你完成不了,说了也白说,到底你同意不同意?”听起来系统十分不耐烦。
“好,我同意。”林可清明白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系统说出什么,她都只能答应。
红色的胶囊飘到林可清面前,瞬间消失在气泡中,林可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她刚要问系统,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林清的身体中。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果然,身体酸痛已经消失了,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哪怕不睡觉,连着再干三天活都可以。
日子匆匆慢慢地过去,林清除了洗衣做饭,做家务,喂猪,现在她经常编一些草筐,或是到山上摘一些蘑菇,交给赶紧的邻居去卖,她还用零碎的布头给自己缝了个书包,要是以前,林母肯定不会让她做这些的,但是两个人谈过话后的第二天,林母问过了村里的人,回来就对林清的小动作装作没看见,对她的打骂也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