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红色的霞光挂在西天之上,如同火烧一般。
刚刚没一会儿,南侯替他准备的几本武技,也已经送到了他的案头之上。
在此等待的时间里,南洵已经将《四圣混元决》运行了两三个大周天,其体内所蕴藏力量已经超越了一百二十斤许多,但是距离三百六十斤还有些极大的差距。
如此修炼下去也不是个事,如果光有力量,没有武技相持,那你也只是空有一生蛮力的莽夫。
南洵伸手翻开案头上摆着的几本已经泛黄古籍,每一本都透露着沧桑的意味。
想来都非寻常之物。
《烈风掌》,《追风腿》,《崩山拳》。
南洵看着这个三本武技,想道:“还挺全活,掌,腿,拳都有。”
不过不知为何,南洵就是独爱这《崩山拳》,听这名字就霸道无比,一拳崩山,霸气。
翻开《崩山拳》,力拳裂山,劲拳碎山,气拳崩山。
拳法的三种不同形态记载很是详细,只是南洵看了过后确是一阵摇头。
这力拳练起来倒是简单,只要拥有一百二十斤的力量便可以按照其心法,和在经脉中所运行的方式,便可达到裂山之力。
力量通过经脉流动,聚于一点之上,拳心藏力,极点之时可超越本身所控之力,一击而出时,如山洪而至,气势恢宏,拳锋所至摧枯拉朽。
这便是力拳。
但是力拳也是拥有缺陷的,藏力之时不得频繁攻击,否则力散便败,且力拳只有这一拳之威,后劲不足,一拳过后若是未能击败敌手,那么便再无法造成其他的伤害了。
缺陷虽多,南洵确实甚爱。
因为他心中已经了然力拳该如何使用。
藏力之时当孙子,挥拳之时当爸爸,敌手若是躺下了便是爷爷,没躺下便是孙子。
南洵既已了然力拳的修炼之法,便迫不及待的在这,夕阳落日之下修炼崩山拳。
……
官道之上,前方便有一座跨江而建的石桥。
也不知何人所设计,竟有如此鬼斧神工之才。
要知道此江不是那些,小江小河。
此江乃是云江,江宽约百丈,这石桥既无墩石所撑,何以在这云江之上屹立?
这般疑问,现今无人可答。
而这横跨云江的石桥,便是云罗国南境以北之地前往南苍府的唯一一座桥。
若是没了这座桥,这过江所需的时间,得整整延长三倍之多。
遇到天气不佳时,还不得通行。
所以这座石桥无论从民生,还是军事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
而此刻,石桥之上尽是甲兵而立。
旁人都被拦到了石桥的一旁,不准通行。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多了如此多的甲士。”
“对啊!而且看着装束也不像我南苍府的府兵啊!难不成……”
“别瞎猜了,这些都是云罗皇室的铁卫,此番来咱们南苍府是护送皇室的大人物来咱南苍府参加秋猎的。”
“哦!秋猎啊!怪不得从今年年初之时,南苍府就封禁了苍山北麓的诸多地方,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一旁的人皆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议论声中,只见得一副华贵的车架缓慢而来,众人看去,皆露惊讶之情。
其上的金鼎华盖,整车的架构更是采用金丝楠木而制,用来遮掩车架内部的云纱更是,最为上品的水云纱。
此纱,外观如水幕之样,根本无法知晓其后之景如何。
而内观外景却是一览无余,毫无遮挡。
这便是云纱。
但这些都还好,算不得令旁人惊讶之处。
令人惊讶的是那车架居然是六马拉车,而且相同的车架竟然三个之多。
云罗国律法有文,天子拉车乃为八马,六马拉车乃是太子之权,寻常皇子与有爵位之人按位所分便是五马到三马不一。
三马以下便都是百姓之权。
若旁人逾越此权便以大逆不道之罪论处。
而当今能以六马拉车的除了当今太子,便只有那与太子同位的三位开国侯了。
如今三架六马拉车的车架在此,除却身在南苍府的南侯,那么这三架车马,便应当是当今太子,与另两位开国侯,北渊侯,西列侯了。
“六马拉车,太子亲临,两位开国侯,咱们南苍府这回可算是真的热闹起来了。”
“可你咋知道这就是太子呢”
“傻,六马拉车没看见么?”
“六马拉车便是太子,那我以后若是以八匹马拉我,那我岂不是……
诶,你特么踹我干啥?
诶,你怎么也踹我?
诶,你们怎么特么都踹我?”
官道一旁的热闹,车架内的那些大人物倒也不甚在意。
虽说三架六马拉车,但是有人的也只有两辆罢了。
因为那几位爵位较高的贵族子弟如今都是坐在那第二架的车马之上。
此架车马,便是属于北渊侯的。
此刻,端坐于中间的那位便是北渊侯世子,渊成风。
而车内的装饰但也算不得如何的精致,几个摆着果盘的桃木桌案,两个焚着沉香的香炉。
除了渊成风,车内便还是有着的便是另外三位旁人。
一位是西列侯二子,列悛,另外两人就都是几位爵位较低世家公子,一位名唤刘荡,另一位名唤李稻。
这两位横行一方的狠角色,此刻在这马车之内便是极为边缘的存在。
他们家族的封地皆是在西境,所以与那游手好闲的西列侯二子,列悛关系不错,乃他十足的小跟班。
如若不然,以他们的身份还上不得这北渊侯世子所在的六马车架。
“诶,风哥你说这陛下是如何想的。太子乃是南侯的侄子,按道理来说,此次来的应该是太子啊!如何是这六皇子,还赐下了六马车架?
以往我们其他几境举行秋猎时,便都是派遣其他皇子前来,但都是有着姻亲的。
这六皇子就不说了,与风哥你是表亲,去年你们北境秋猎便就是这六皇子前来,但也只是五马车架而行。
而我们西境就比较可怜,如今宫中我们列家还没有一位在宫中服侍,所以一般都是其他的皇子前来,也就只是前年有幸得以陛下亲至,给我西境留下些许的颜面了。
只是这南境,陛下派的既不是太子,也不是寻常皇子,而是六皇子还是六马车架。这……”
列悛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渊成风闻言,一脸笑意的啐道:“你列家还需要旁人在宫中服侍?这当今天子与你父亲不就是表亲么?”
“风哥你这么说倒也在理。”
列悛神色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