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你看。”
旁边的一个穿着白榴仙水裙的女子拉住了走在她面前的男子。
他穿着暗红色衣衫,外披一件暗色的外套,因年幼时落下的病根,所以他非常容易受寒。时常能看见他披着外套,雪白色的狐毛镶边一圈,雅白的暗底花纹层层叠叠。腰间雅白的腰带上衔环一枚汉白玉环,上面描龙雕凤,栩栩如生,紧束出细腰,宽大的袖口分割两处,细长的银线描秀在宽大的肩头两侧。墨发绾成高束冠以暗红色的木簪,剑眉星目,鼻梁俊挺,薄唇微微抿成一条刚毅的线,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游玩少年的身上。
那少年男生女相,眉眼之间透露出一股子说不清楚的媚感,唇红齿白,笑着的时候露出一对梨涡。
少年好像是被吸引住了一般,停下脚步,然后往后倒退了几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贩的摊子上面。与那个小商贩说了一会话,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准备离开,然而那个小商贩的脸上却露出了难为之色。
花家家主虽然有听说自家的这位混世魔王有对外以权势赊账的行为,但想来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是偶尔,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而,眼下居然让这位看见了,此事必须安排妥善!这个小兔崽子好巧不巧今天给他放出来了!这次必须要关到本年年关才能放出来!
“我听闻花家嫡出公子花凉烨不太受欢迎,眼下看来也确实如此……”低沉靡丽的嗓音拉长了最后的四个字“确实如此”。
花家家主闻言,快速的做出解释,十分的谦虚地对着慕沉白说话。
“我们江南花家虽然是江南的小门小户,但是对于犬子的教育是绝对不会有半分懈怠的,还请允许我把犬子带到公子的面前,好好的做一番教育,让他为前些天冲撞了公子的事情道歉。”
江南此地是鱼米之乡,物资丰富,每年来往的贸易集中在鱼虾成熟的季节,花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同时把关其中的贸易运输,谋利了不少钱财。若说只是小门小户,只怕是打死花凉烨都不信的。花家盘踞在江南此地,势力如盖遮天,花家在江南城就是城主一样的存在。
花家的旁系的子弟有不少,像花凉烨这般行事作风的不计其数,甚至还有比这个更过分的,只不过花凉烨好巧不巧就刚刚好坐在了这个嫡出公子的位置上,叫人看笑话。
“公子,这钱还是不要给了吧,就当是我孝敬你的。”
小商贩脸上有些怯意,尽管如此还是十分讨好的说话。他还记得上一回摆在旁边的那位因为让这位花大爷给钱被揍得只剩下半条命。
“这怎么能行?收着!听见没有!”
花凉烨掂量掂量手上的钱袋子,一副“你大爷我就是有钱”的表情。转身就被四个家丁围住了,花凉烨脸上有些不悦,拽成“二百五十万”的皇帝架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大爷我?”
她浑身的痞子样让站在旁边的管家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
这二少爷现在有多拽,待会就会有多惨。花凉烨这个时候还想着打这四个人绰绰有余,绝对能把这四个人拍在墙上扣也扣不下来的时候,这个四个人嗡嗡的像苍蝇一样又开始说话,花凉烨满脸写满暴躁。
“二少爷,还请你跟我们过去一趟,家主有事找你。”
说罢,四个人抬起不由分说就抬起花凉烨就往对面的豪华的酒楼走去了。
“我日!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我是二少爷!快放我下来!”尽管花凉烨的想象很美好,可她依旧摆脱不了现在只是低配小号的困境。
任凭她折腾的像只在菜板上跳动的鱼,四个人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撼动。管家忧心忡忡的看着花凉烨被架进酒楼里面。
花凉烨忘记了,她那些过去洒脱恣肆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