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苦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是这块料。”是爹爹一开始就不要他的,他并不想和哥哥们争什么。
苏曜同苏千月寒暄了几句,感觉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便告辞离开,找庄里的人练手去了。
晚饭时,苏子烟端了一盘精致的兔子点心上来,当然是用面粉做的。苏千月让小厮唤少爷小姐吃饭,苏曜是最后到的。
“这位是……”苏衍虽未见过苏曜,但觉得有些面熟,毕竟这位公子还是和爹爹有些许像的,甚至还和……苏衍眸底掠过一抹阴鸷,喃喃道,“弟弟吗……”
苏千月让苏曜坐在自己身边,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是自己的孩子,也未多说明什么,苏曜莫名觉得有点膈应。苏子烟还算照顾苏曜的,时不时给他推荐这桌比较好吃的菜品,稍微缓解了一下整桌尴尬的气氛。
晚饭过后,苏千月看着一众儿女,提到过年的安排:“苏宁,年关将至,会有客人要来,家里的张罗什么的,我相信你有能力办好。苏衍,苏衡,苏雪也帮着点。子衿,你多指导他们,至于苏曜,挂灯笼好了。”
苏子烟见没提到自己,好奇问道:“爹爹,那我呢?”
苏千月嘴角抽了抽,有些头疼的看着她:“嗯……你给曜儿递灯笼。”
苏子烟满脸不情愿,却应声答应了。苏曜看着她的脸莫名有些想笑,这个姐姐戏是不是太多了?
苏衍冷眼睨了眼苏曜:“苏曜是吗?”曜,日月星都能称之为曜,即便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爹爹还是把他放在心上了?都怪苏曜的那个娘亲,这两人都不该活着的,苏衍以拳脚进攻,“听说你师从傅天先生,兄长来看看你这些年在外有没有长进?”
苏衍自是保留了一点实力,而苏曜也只是当打着玩,也未透底,并未把这兄长放在眼里,毕竟连苏子烟都能感觉到苏衍不喜苏曜,他如何不知?最后苏衍赢了。
苏子烟与爹爹娘亲告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这种忽近忽远的亲情,她也是懒得理,反正两位兄长从没正眼瞧过她。
她在房里待了几个时辰,待小言睡去后,四周望了望,偷偷从床底拿出半坛酒来,这是上次男装一个人去集市买的桃花酒,小贩瞧她模样好看,不忍骗她,说这酒兑了不少水,不醉人,用来暖身的,额外送予她一坛。到今日为止,她已经喝了一坛半了,琢磨着今天可以把半坛喝完。
她将酒放进篮子里,也把爹爹赏与她的糕点一齐装了进去,在这下雪的日子,总归是要讲究点生活情调的。苏子烟未敢弄出太大的声响,稍稍把门掩上便即离开,近来晚上的庄子异常宁静,仿佛没住人似的,之前苏子烟也悄悄溜达过,只有少许打呼噜的声音。
苏子烟并未走远,是到离闺房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吃酒。
“吃酒吃酒,忘了忧忘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