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武状元的比试很是有看头,各大武将世家的俊俏公子皆可一展风采,引得众多迷妹前来观战。
文试是,虽说卷样比起科举是简单了好多,但仍让洛余焦头烂额的揪头发,最终机智的洛余决定放弃抵抗,传音给止戈,一阵威逼利诱后以榜一取胜。
虽说这过程是,不怎么地道了些,连带男装洛余对待众人的目光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武试一日,抽签定裁决胜负,洛余站在擂台上,看前方一斯文且风度翩翩的公子,顾自评论道很有仙风道骨。
双方作揖后,台下呐喊声着实不怎么好听,说洛余是小娘子,虽说这也算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吧,可她现下是个实打实的男子,还说要将洛余三招定胜负,各下赌注,洛余早前悄咪咪就买了自己,如今看着这个斯文的小公子露出欣慰一笑,本君将会变成一个有钱人。
“在下陈涣。”男子道。
“洛余。”洛余回。
“抱歉了。”男子语闭便执剑攻来,剑身六寸有余,以看似柔却钢,临空一跃,距离跨的是很大,凡人貌似把这个叫做轻工来着。
洛余负手而立,随即一个转身避过其人剑锋,后不过刹那间现身于其人身后,一记手刀使其应声倒地。
本君好歹活了七千年,如若还不能速度解决你这个小崽子,岂不是白活了。
洛余很是得瑟,顺道给止戈传音,“去给师傅收钱去。”
后下台之时,紧着跟一句“再把钱全用来买本君下一场!”
不得不说,钱这个东西,虽说被称为万恶之源,可谁不喜欢。
洛余将一位壮汉打倒在地后,打着哈欠盘算着得来的钱,首要是包下京城中最好的酒楼,天天去白吃白喝,再然后是要包下京城中最大的花楼,虽说对亲身经历没什么兴趣,可她蛮喜欢看现场直播的。
伸着懒腰下台,看一众少女痴迷的目光,洛余挑眉一笑。
其实她若生为男子也不错,不过做个女子也无什么不好。
洛余用赌博赢来的钱在京城中买了个大宅子,再将市集中所有好玩的东西洗劫一空,走哪都带着变成普通豹子的招财。
洛余很是招摇,不应该说她就不晓得低调该怎么写。
一日归于宅邸之中,见一斯斯文文但面色不善的,洛余将之称为衣冠禽兽,笑面虎,总之直觉来讲洛余对他就是没好气的。
一番谈话下来,总结这位衣冠禽兽的主旨就是,先把洛余一顿夸,说她武功盖世无双诸如此类的好几个形容词,后再提了一个大人的名字,貌似姓管,位高权重的,在这位衣冠禽兽口中可是一个贯彻着正义并且爱好将才的贤臣。
洛余打个哈欠,唤来招财,道“鄙人一届莽夫,唯独想将心力报销与朝堂,将鲜血倾洒在疆场,弯弯绕绕鄙人不甚通透,恐助不了管大人还会引火上身。”后洛余一揖。
洛余字句重复着止戈给的小纸条,仅在大人前冠了个姓氏,她觉得止戈倒是很适合人族的弯弯绕绕,要是她自己,恐怕早就让招财把这聒噪的厮咬出去了。
比试最后一天,似乎是管大人的外甥,手上力道比起他人还成,身法也算说得过去,还吃了点亢奋的药,不过洛余将之一拳倒地后,略微比较一下觉得这厮还没第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公子能打。
然后她思索了一下,自己似乎把本次武状元原本的状元给第一轮就灭掉了。
算了本来自己就是最能打的。
后洛余进了一派富丽堂皇庙堂之中,端坐首位的虽着黄龙褂却让洛余觉着他朝冠下掩盖不住的力不从心。
又是一阵能让洛余耳朵里起茧子的话,洛余早先给领了一武位后,再授了些金银珠宝,算是完事了。
想想自己隔日就要开始凡人的为官身涯,洛余夜中就算仍有梦魇作祟亦是欢喜非常。
洛余憧憬着,勤政为民的官吏,史册中所记载着的好贤求才的上级。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洛余先是在朝堂上,听哪里有土匪,再哪里有水患,这诚实不是她想学来的东西,再用术法偷瞄一眼皇帝的奏章,“请安。”“请陛下安。”“陛下洪福齐天。”
奏章不应是用于启奏朝廷大事的吗!怎么洛余觉得只要皇帝刻个“朕安”的章子一个个印过去就好呢。
洛余很是失落。
不过有二人可激起洛余的兴致来—皇帝的两个儿子。长子皇甫合嵇,瞧着温润如玉很让人舒服,次子皇甫合璋,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这面相很是招女孩子喜欢。
下堂后,洛余可算是能光明正大的打哈欠伸懒腰了,周遭尽是三五成对的,顺道对洛余指指点点。洛余觉得自己对这种事情很是睿智,总归管不了他们如何说,又觉得他们罪不大,无非是看不顺眼自己而已,放任自流罢了。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洛余要用这些金银珠宝还有赌博赢来的钱去开个花楼。
名字就叫花楼好了,贴切。
去买下一个已成形的花楼过于,嗯没有挑战性,于是洛余骑着招财在京城中找了个地皮,楼很高,内里亦很是繁华,据说是老板家里内乱小妾卷跑了钱财和情人私奔了,不然才不便宜洛余。
洛余很是喜欢这个地皮,签地契给钱的时候洛余顺便问了一下如何开一个花楼。
首要是一个老鸨,其次是许多姑娘,再然后是酒菜还有对姑娘的包装。
洛余一边听一边掰着指头数金银,好似不是很够。
再说老鸨这个东西,该如何去找,不都是待待妓子年老色衰无处可去后只得留在花天酒地之处吗?
那,就去撬一个好了。
洛余骑着招财,一一抠门却被一一婉拒,说什么大人从政便不得经商,何况是此等腌臜营业。
洛余本是有些奇怪为何人人都知其名姓,后她看到了身后的招财,好似京城之中骑豹子的是只有她一个哦。
她将招财打发回去,变了一张脸,化名李知余,肉疼的与一位老鸨谈妥了价。老鸨摇着团扇半靠在桌旁,问“貌美姑娘什么的,奴家日后可以找来,可找姑娘需要日子,培育姑娘更需要日子。故而近几年老板这花楼,约莫是开不起来的,而奴家的月钱却是不能少的。老板也知道,好几处楼里挣着抢着要奴家,不就因着奴家能养出水灵的人儿,还会招呼官家吗?”
洛余挑了几个重点,开花楼要姑娘,培养姑娘要时间,所以培养姑娘的这段时间里她是一个子都赚不到,且老鸨的月钱亦是一个子都不能少。
洛余心觉人生惨淡,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容易回来难。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洛余决定将赚回银子提上日程,遂而问老鸨“如何来钱快?”
“老板当真是个俗人,不过奴家喜欢。若是有一天仙儿一样的姑娘,便不愁无官爷为之一掷千金。”
洛余再思想斗争一波,道“若是有这样一位姑娘,老鸨可能保证赚到钱?”
老鸨回“只要老板让奴家瞧瞧那姑娘,再对症下药,便不愁银钱。”
“一个时辰后,我让那姑娘来见你。”洛余留下一句话便走,老鸨捂唇轻笑,有能耐的姑娘尽在望春楼啊,明月阁一类的地界,能随意让你找来?如此一来,她便随意拖欠教导姑娘的时间,且她狮子大开口的月钱亦是不少,足够她无忧无虑的混足半辈子。
可一个时辰后,老鸨便是压不住她的下巴。
眼前女子眉角上挑含千般媚色,瞳孔蕴春水荡漾,朱唇未启笑先闻,身量窈窕腰肢纤细,步则风为之迷。
对这个贼好看的女人就是洛余。
为了钱,洛余决定亲自上战!
老鸨摇着团扇止不住的抖,围着洛余转圈的同时更在止不住的抖,洛余虽说知道自己美艳无双,但仍是不适应这种凡人看到龙一般的动作,便开口“陈先生使我至此。”
老鸨颤着声音问,“可会歌舞?”
洛余很想答,我会耍大刀。但是机智的洛余知道自己应该这样答“会舞剑。”
在老鸨的要求下随意动两下刀后,看老鸨一脚热泪盈眶,她不过舞个剑没必要这么感动吧。
老鸨心中,跳槽果然是对的!原以为若武状元是女样便足矣倾国倾城,怎知今天见了个如此美艳的!而自己今后的日子呢,月钱多了不说有如此尤物随意煽风点火便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进跳啊,她随手抓不起眼的一把都是不小的数目。钱啊,我可算是会有钱啊!
隔日,京中便盛传开来,花楼中有一姑娘,闭月有余羞花更甚,女子多觉不过是噱头,男子心中虽有好奇但不过持着玩玩便是的心态。
洛余将剑换为月白色绫绸,老鸨说她这身姿很好,只舞剑时煞气过重不若换做绸缎。
后老鸨跟“陈老板”要了些钱财来,在胡中央搭了个台,后有百十红灯笼做缀。
洛余除了心疼自己的钱,就是心疼自己的钱,想想这是能一下回本的买卖,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