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长啸震乾坤
把酒当歌泣鬼神
乱世红颜多薄命
世间最苦痴情人
京城。
“顺源镖局”宅院外的几个金色大字在两盆天火的照耀下若隐若现,旗杆已积了厚厚的雪。红漆的大门两旁各立八名镖师手持短刀,个个神情冷峻!一动不动的站着,腰挺得很直。
“我道是谁?原来是刘顺老弟,当年一别想死哥哥也!哈哈哈哈哈哈哈、、、、、、、、”但见镖局内走出一人--此人身高过丈,浓眉大眼,宽肩膀,尖下颚,留着淡淡的胡须,他手持玄铁大刀,放称上腰一腰足足一百三十一斤。来人正是京城无人不识的好汉-大刀王五。
醉鬼张三一愣:“你们居然早就认识?”
刘顺满面沉思,好似回到了当年见到见到王五时的情景!
大刀王五将刀向青石地板一杵:“那时我见刘老弟时他还是个少年,可短短几年居然是川鄂一带响当当人物了,老哥当说过我不会看错的。”
醉鬼张三哈哈道:“王五大哥,你得让我们到屋里说话不是?”
大刀王五陪笑道:“里头请。”
三人来到演武厅,分宾主落座,王五大刀到放到一旁:“不知刘老弟这次来京是专程找老哥哥我的呢还是?”
刘顺端起茶杯:“实不相瞒,两者都有。”
王五动容道:“老弟请讲?”
刘顺顿了顿道:“小弟这次是为谭先生而来。”
王五面色一沉:“谭先生?”
刘顺正色道:“谭嗣同。”
王五没有言语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刘顺腰间的竹笛:“刘老弟好雅兴,居然好起了音律。”
刘顺见王五岔开话题,不知是何用意,难道人都会变,他居然变得怕事,已不是当年豪气干云的大刀王五了么?他将茶杯缓缓放下:“大哥如果有不便,小弟讨饶了。”说着抱拳起身欲将离去。
王五哈哈道:“刘老弟严重了,只是听说、、、、、、、”
“我曾害过谭先生。”刘顺接道。
醉鬼张三目无表情,也不插话。
王五满腹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杀他?”
刘顺道:“非但不能杀他,我是要大哥去救他?”
醉鬼张三笑了:“害了他,却又要救他却是为何?”
刘顺道:“有人可以死一千次,但谭先生却死不得!”
王五面色微变:“我相信刘老弟。”
王五正色道:“既然是为谭先生而来,请跟我到下面说话。”说着他托起大刀,然后将演武厅正中的一副关公画像移开,用手微微拍了三下然后大拇指一摁,轰隆隆声响,出现一道暗门。
三人进入暗门,里面豁然开朗,两旁燃着长明灯。沿着大理石石梯蜿蜒而下,王五伸手扭动石梯旁的的一个石雕怪兽头,轰然声响,出现一座石厅。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约有几十人之多,厅正中端坐一位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的汉子,其余的个个站着,腰挺的标直。
厅内见有人进入,喧闹声戛然而止。王五领着二人来到近前抱拳道:“各位,这是我的两位兄弟,这位张三兄弟想必大家也认识,这位是远道而来的刘顺老弟。”说着将一旁刘顺向大家引荐。
刘顺抱拳向大家打了个招呼却目无表情,也不言语。
只见人群中的一个猴脸汉子飞身闪到刘顺面前满脸含怒:“你是鄂北的那个刘顺?”
刘顺道:“是。”他回答很干脆,他是个不喜话多的人。
“是就好。”猴脸汉子笑了,可脸色比发怒更是难看得多。
刘顺没有看他,垂眼道:“好?”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
猴脸汉子不知何时右手已多了把尖刀,牛耳尖刀,刀光一闪。大刀王五和醉鬼张三俱皆怔住,可是已来不及阻止了。地下石厅所有人不由吸了口凉气!但眨眼间,刘顺已站在了猴脸汉子的背后了:“这位老哥,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外号了。”
“啥。”猴脸汉子居然问。
“鬼影。”坐在上首的俊朗汉子喃喃的道。说话声音很小,但每个人却听得极为清楚。
猴脸汉子咆哮道:“我倒要看你是人是鬼?”话音不落,却掏出一把火药枪对着刘顺:“你快还是我是手指快?”
大刀王五喝道:“侯三兄弟住手。”
侯三握着火药枪的手有些颤抖,居然冒出一句四川话:“我住手个锤子,他害了谭先生,还敢到我们总舵来?”敢情这位汉子是四川人。
王五将大刀往地上一拄,火花四溅:“侯三兄弟听我说。”
侯三沉思道:“王五大哥别管,我先杀了他再说。”
醉鬼张三在一边打着哈哈,谁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打哈哈,难道他生来就喜欢打哈哈?
石厅里的好汉们都直勾勾的盯着两位,空气似乎快要冻结,杀气弥漫着,眼看就要有人要倒下,让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侯三眼冒寒光,二指猛扣火斑鸠,咔嚓声响。王五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再一看,刘顺还是站在远处,根本动都未曾动过。侯三满脸恐惧,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久久说不出话来,嘴张得忒大。
刘顺右手捏着一块儿板又鸟处的铁片:“你在找这个么,小心走火。”说着随手抛出,只听得当啷一声脆响,侯三手里火药枪断为两截。
侯三两眼发直瞳孔在收缩,半晌才冒出两个字:“佩服。”然后便摸出牛儿耳尖刀朝自己脖子抹去。
“大哥这是何苦?”两丈开外的刘顺刘顺已到了侯三跟前,捏住了他的刀尖。
侯三表情难看之极:“你羞辱我又为何救我?”
刘顺笑了:“大哥误会了。”
侯三满面疑惑道:“误会?”
王五来到二人身旁哈哈笑道:“侯三老弟,确实误会了,这位刘顺兄弟是来和咱们商议如何营救谭先生的,以前的事也只是误会而已。
侯三仰天干笑几声道:“原来如此,错怪刘顺大哥了,我给你赔不是!”说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刘顺嘎声道:“侯大哥年岁比我大,应该我叫你大哥才对?”
侯三正色道:“大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刘顺呵呵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兄弟起来吧。”
“大哥,是。”侯三满面含笑。
王五见两位化干戈为玉帛,甚是高兴:“好,好,大家都是好兄弟。来来来,刘老弟,我给你一一引荐引荐。”说着便向石厅正中走去。
“这位就是维新会总舵主程风。”此人就是刚才坐在最前的那位俊朗青年。刘顺和他相互抱拳,两人都未言语。
“这位是八卦掌的传人梁振浦,梁师傅。”单见此人年约六十开外,两眼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看起来却像一个普通慈祥的老人,可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就是名满江湖的八卦掌开山祖师爷董海川董老辈前辈的传人。
刘顺抱拳道:“梁老师傅好!”
梁振浦微微点了点头。
“这位是形意拳掌门霍师傅。”只见这人满面虬髯,身材瘦小,两眼透出一股锐利的光芒:“我是霍紫衣,请多指教!”他身材虽小,却生如敲钟,震人耳膜。
“不敢不敢。”刘顺缓缓道。
大刀王五一口气介绍了十多位京城的武林好手,咳嗽两声又道:“各位老少英雄能聚在一起,我王五感到荣幸!”
程风站起身来:“王五大哥你坐。”他站到了一旁。
王五哈哈笑道:“我不能坐,请梁老师傅上座才对。”
程风俊脸微红:“梁师傅请。”
梁振浦哈哈道:“这是你们维新会的议会,理应总舵主上座?”
程风正色道:“梁老师傅德高望重,也只有您才有资格座,我们岂敢不尊?”
梁振浦哈哈笑道:“老夫就倚老卖老坐下了,但商议的大事还是你们维新做主。”
王五抱拳道:“此言差矣,梁师傅阅历深广还请为维新出谋划策,我虽也不是维新人士,但我会尽全力帮助程老弟,谭大哥。”
程风拱手道:“王五大哥小弟大恩不言谢。”
王五将脸一沉:“这是哪里话,都是小弟就别客套了,我不喜欢。”
梁振浦咳嗽两声:“大家刚才说到在吗营救谭先生?但我们却不知敌方的底细,却是个较大的人难题。”
程风脸色凝重:“上海那边发来的飞鸽传书也只提到谭先生已押往京城的路上,具体什么时间到我们也只得等我们风声堂的消息了。”
程风玉面带笑:“这位刘顺兄弟,你远道而来可有谭先生的具体消息?”
刘顺露出难堪之色:“抱歉!在下只是赶来报信未曾想你们早就晓得谭先生被押往京城的消息,我只知道开始押送谭先生的是龙飞等人,可到上海后却被我跟丢了,后来想江湖朋友打听才知谭先生押往京城的消息,这就是事情的经过,都怪我能力有限。”
王五微微耸耸肩:“龙飞何人?”
“湖北的一个山贼。”刘顺淡淡说道。
“山贼?”程风好似不敢相信。
“山贼。”刘顺木无表情。
醉鬼张三哈哈道:“醉鬼我倒想会会那山贼。”
刘顺没再言语。
地下石厅里的总好汉都屏气凝神听着,没人接话,四周的长明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不在是哪里吹出阵阵冷风,让人直寒颤,犹如身在阴曹地府一般。
程风向王五抱拳道:“最近朝廷四处搜捕维新人士,迫得我们四川躲避,如今却只有仰仗王五大哥了。”
王五脸色又是一沉:“方才我怎么说的?又来?”
程风赶紧陪笑道:“小弟知错,给大哥赔不是,呵呵呵呵、、、、、、”他接着拱手道:“多谢各位朋友前来助小弟,今夜到此吧,等风声堂消息,咱们再作定夺?大家都去休息吧。”
不知是谁冒出一句:“喂,那位兄弟你吹上一曲给大家听听如何?”
刘顺一愣:“是叫我么?”
王五哈哈道:“还能有谁?就演奏一曲让大家欣赏欣赏吧,刘老弟。”
刘顺喃喃的道:“我吹笛只有两种时候?”
程风不解:“两种?”
刘顺依然面无表情:“寂寞;杀人。我此刻不觉寂寞,也不想杀人。”他回答的简短明了,他从来不愿说多话也不喜欢多说话。
众好汉看着他,都觉得他绝对是个怪人,但谁也不愿意得罪这种怪人!
还是王五打破了石厅内的僵局:“好吧刘老弟没雅兴就算了吧,大家到上面休息吧。
王五带几十位好汉出了地下石厅,来到演武厅吩咐下人招呼大家歇息按下不表。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了,窗外的风呼呼作响,宅内生着炭火,不时飞起几只火鸟。王五请梁振浦、程风,醉鬼张三、刘顺留下。他长袖一摆:“各位,反正天色将明,哥几个就到后屋喝喝酒谈谈天吧。”
刘顺拍拍身上的薄衫:“王五大哥,小弟有些累了,只想洗个澡后好好睡一觉
。”
王五哈哈道:“差点忘了,老弟远道奔波确实辛苦也,应该好好睡一觉。来人了带老弟澡堂去。”
只见一名丫鬟声而来:“小爷后面请。”
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王五等人在厢房推杯换盏,谈天说地,远处传来了公鸟的打鸣,黎明前是一夜最黑暗的.几位英雄喝的都有了几分醉意,窗上结了精美的冰花,宅院外的空地上又积了厚厚一层冰雪。
王五站起身:“各位天将大亮了,就到楼上休息吧。”说着,他披上一件貂裘大氅,托起大刀推开大门走出门外,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宛若刀锋般的风雪刺在脸上,他却眼不眨身未颤。
只见他哗啦大刀出鞘腾身而起,人已到了院中的空地上。
醉鬼张三等几位也来到门外。程风拍手叫道:“大哥好刀法。”
梁振浦不住的点头,却未言语。醉鬼张三还托着酒壶朝嘴里灌酒。
风狂吼,雪暴下。
王五大喝道:“饮不尽杯中酒;杀不尽敌人头、、、、、、”只见一口大刀上下翻飞,呼呼作响,他的身形转动越来越快,渐渐被刀光圈住身影,四面八方只见刀光不见人影,一道道杀气布满苍穹。
大刀王五倏然收刀深吸一口气,脸不红气未喘。身后的积雪却留下了一幅规则的八卦图形。
梁振浦哈哈道:“真不愧是个偷师好手!”
王五呼出一团白气:“不知老师傅是夸我还是?”
“报,红辣椒传来消息。”一人风尘仆仆的跑来,大口的直喘粗气。
醉鬼张三刚到嘴边的酒壶已止住,看着来人在等待他的下文。
程风急道:“快讲。”
来人喘得弯下了腰:“舵主给我碗水喝先。”
清晨。城外的官道上又积了厚厚一层冰雪,灰蒙蒙的天空暴雪不住,狂风未停。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向京城方向而来。
两辆囚车车轮碾过冰雪,也只能留下淡淡的轮印。陆少寒两眼已瞌起,浑身宛如一个雪人。这么冷的清晨他还能睡,难道是昨夜就将眼睛瞌起的?到现在还未睁开?
谭先生却两眼挣得很大,他在欣赏雪景,这个时候还能有心思赏雪?他的眼神中却有淡淡的一丝惋惜!仿佛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赏雪?他盯着官道两旁的枯树,有的枯枝被雪压裂了,似断不断。天下苍生难道不是和这枯树一般?
龙飞打马在前,显得很是疲惫,斧头帮余人吗跟随而后,八名怪客依旧黑衣照面,脚步依然轻灵,最后穿木屐的神秘人,双脚冻得通红,但还是宛如石像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跟着。
突来一阵酒香夹着风雪飘来,陆少寒猛地睁开两眼喃喃的道:“好个女儿红。”接着又将眼磕起。
龙飞等人也不由愣住!这么大的风雪天儿,前无村后没店,哪来的酒香?因雪太大看不清太远。
刚走出百步左右,龙飞勒马愣住!只见前方的官道正中,一名面罩红纱的红衣女子端坐在用雪堆成的雪椅上,托着一壶酒自饮,旁边还架起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炉灶的柴火吐出血红的火焰。
活阎王眉头紧皱:“难道我们遇上了江湖上最难缠的女魔‘辣手摧花红辣椒’?”
龙飞哈哈笑道:“难道怕她不成?”
活阎王哑声道:“老哥有所不知,果真是她的话我们就麻烦了?”
顺源镖局。地厅。
程风朗朗说道:“各位都到齐了吧?”
王五:“还有两位没到。”
“谁?”
“侯三兄弟和刘顺老弟。”
程风面色凌重:“侯三嘛可能去春满楼了吧?可刘顺却不辞而别就不知所为何事了?”
王五明白程风的话中带话,但却也无法辩解。
梁振浦正色道:“咱们时间紧迫,不得延误了营救谭先生的重任,还是赶快拿主意吧,如何救出谭先生?”
程风拱手道:“好!各位,首先我感谢各位朋友助我维新会,也感谢本会的兄弟,今天我们将面临一场生死之战,但我们不得莽撞行事,就这般这般如何、、、、、、?”
梁振浦听罢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不愧英雄年少啊!”
王五也表示赞同。
程风背着两手仰望石厅的天花板,好似对只见的谋略非常得意?
紫禁城。
放眼望去,原本的红墙黄瓦却变得一片银白,幽深的皇宫在狂风暴雪中显得极为萧条枯涩。
东宫。华丽的一张凤椅上端坐着一位仪态风韵的人-妇人。她身后站着两名宫女,细腰挺的很直,胸更挺。妇人脚下跪着一人,宛如一只狗趴在主子跟前。
妇人虽年过半百却依然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两只凤眼让人不敢正视,她的腰身显得有些臃肿,也许是常年的养尊处优所致。据说在她四十岁生日时一位西洋画家给她画像时说过:“您是东方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她听罢大喜,赏给西洋画家十根金条。
妇人喃喃的道:“小安子,知道我今个儿一大早就选你进见所为何事吗?”
“老奴不知,还请老佛爷明示?”安德海头垂的更低。
妇人满面春风:“有两件事。”
安德海依然趴着:“老奴这就去办。”
妇人笑了:“小安子啊,哀家还没讲呢?你怎么去办?”
安德海吓得浑身发抖:“是,老奴听着呢”
“第一件是呢就是马上告诉荣禄荣大人叫他派出一百火枪队,和大内高手到城外接应血滴子,以防乱党劫囚。”
“是。”
“第二件事呢?”妇人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但你脸上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银笑:“你上次给哀家找的那些洋人,屁用不顶,限你三日内给我再找洋人,记住要壮的,办不好的话就让你来陪哀家。”
安德海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是,老佛爷。”
妇人满面桃花:“下去吧。”
安德海高声道:“恭送老佛爷回宫。”两名宫女搀着妇人进了内宫。余音久久回荡在深宫,让人毛骨悚然!
安德海心道,你个老骚包,洋人欺负咱华夏百姓你忍气吞声,就连你自己也甘愿被洋人辱略,真是个贱货。
春满楼。香门嘎吱声响开了,一人走将出来,一身锦衣华服的老人。随后走出来的一人,尖嘴猴腮,两眼直转,他左顾右盼,心神有些恍惚,此人正是侯三。
侯三拱手道:“荣大人,您走好!”
锦衣老人露出奸猾的笑容:“侯三老弟昨夜玩的愉快吧?”
侯三满面含笑:“多谢荣大人,很好很好。”心里却道:好个屁,你个老东西玩不要了给我,呸。
门外的雪地里早就停了一座八抬大轿,锦衣人缓步钻进轿内,八名大汉晃晃悠悠的抬着消失在了风雪里。
一骑马,白马,上面坐着一名白衣少女,白衣少女很疲惫,但她依然在催马疾驰,疾驰,雪花溅起,苍穹银白,她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
红衣女子托着酒壶笑道:“各位别怕,小女子只想请大家喝杯水酒而已。”
龙飞打量着红衣女子:“只见她红纱罩面,但一双勾魂的眼旁镶嵌着两道弯刀眉,她说话的声音柔的似水。”
龙飞一双老眼好似要把红衣女子看穿:“丫头别装神弄鬼,还是早些离去免得找死?”
囚车的陆少寒嘎声道:“有酒喝岂不是快哉?”
活阎王喃喃的道:“将死之人还想吃酒?”
红衣女子瞧了瞧陆少寒:“小女子敬大哥一杯。”说着将酒洒满一地,自己喝了一小口。
陆少寒喃喃道:“多谢姑娘,在我上路之前还有人敬酒,快哉。呵呵呵呵呵、、、、、、、”
龙飞大喝道:“拿下妖女。”
几名斧头帮兄弟闻声而上,迎面被滚烫的火锅袭来,烫的几人哇哇怪叫。火枪手齐举枪对着红衣女子,啪啪几声枪响后,再看却不见了红衣女子。
龙飞瞧得很清楚,这红衣女子轻功好生了得,眨眼间消失在了雪雾中。他接着大喝道:“继续赶路,马上就到京城了。”
陆少寒又将两眼磕起,囚车一路颠跛着缓缓前行。约过三里地,正是正午时分来,雪依然暴下,风呼呼怒吼着。龙飞觉得好似有着很强的杀气隐藏在风雪中。他正欲叮嘱大家小心防范,只见官道四周冰封的雪地里雪花陡然冒起,一道道人影拔地而起,将整队人马团团围住。
龙飞虽感惊骇但瞬间变镇定:“大家小心。”
陆少寒两眼依然磕起,谭先生表情很平静。走在最后的神秘人眼神间露出一种轻蔑之意。
龙飞定了定神:“各位敢情是维新会的好汉?;”
一位俊秀的青年朗朗道:“不错,在下程风,希望你等留下谭先生自行离去免得大动干戈?”
龙飞哈哈道:“简直口出浪言,在天子脚下你等乱贼还敢怎样?”
程风大喝道:“动手。”只见四周出现一道道铁索发出哗啦啦声响。龙飞愣住:“绊马索,小心。”活阎王的高头大马已被绊倒,他飞身形站稳不由得也是一怔。
程风面带微笑,对自己的策略颇感欣慰。哪知黑衣怪人黑袍挥动飞出一件铁器,圆形状,寒光连闪,速度太快。程还没反应过来,几道铁索就被割断,断成数节。这什么暗器,这么厉害?程风暗想。
白光一闪,程风侧身避过圆形铁器,哪晓得铁器会拐弯,‘呼’一道寒气向他脖子袭来。梁振浦辉双掌猛然一击,震得铁器转了几圈又飞回了黑衣怪人手里。程风吓出一身冷汗!
梁振浦淡淡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血滴子?”
维新等人闻言俱骇!龙飞哈哈大笑:“知道就好,全部拿下。”
程风惊魂未定,又见一轮血滴子旋风般的袭来,心里暗道不好!
当啷声响,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和血滴子相撞,燃气一团火光,原来是不只哪里飞来的一只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