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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兽人莅临 下)

(六五)

又过了十天半个月,锦绣谷的河湾,一下子又来了好几条船,载的大部分兽人披坚执锐,重铠重甲,一部分轻装狼骑兵,还有一小部分劳工、文员。虽然自从酋长来到这片他们口中的“新大陆”后,兽人也好,其他各族人也好,陆陆续续、时不时的都有船在潘达利亚靠岸

、停泊。但这么一下子大规模的,到还是头一次。

我和萨满说:“没想到我们潘达利亚这么好,你们有这么多人愿意过来。”

萨满说:“这里遍地黄金,人人都来抢金子。兽人还嫌抢的不够,才又多叫了人。”

我看看我脚下踩得土地,不过是泥土、野草和砂砾,我说:“地上哪里来黄金?”

萨满说:“这是比喻!比喻懂吗?”

我说:“不懂。”

萨满说:“你的雾临村,之前我们没来时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啊。”

萨满说:“我们来了之后呢?”

我说:“也不错啊,更热闹了些?”

萨满说:“如果再来100个人呢?”

我说:“那肯定住不下了。”

萨满说:“是啊,住不下了。但是如果他们一定要住呢?不是你被赶出去,就是他们被赶出去。”

(六六)

这一批兽人,只有一小部分往四风乡、翡翠林和螳螂坡去了,大部分都留在了锦绣谷。锦绣谷一下子,便没了空处。

村口贴出新的告示:“为了潘达利亚大陆的全面发展,各区域发展平衡。各位族人民,应该积极踊跃发展边区,‘上得昆莱山,下得四风乡’。不要恋守旧土,要勇于革新!”

我和萨满说:“我不想去。”

萨满说:“你继续看下面”

我又继续看告示:“本次发展边区,主要采用自愿原则,尽可能合理安排,不宜强制执行。”

我说:“哦原来是自愿原则,那我可不出去,我从小就没离开过锦绣谷。”

萨满说:“我也是。”

我长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说:“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萨满说:“锦绣谷这里四通八达,冬暖夏凉,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青山绿水好风景,金山银山唾手来。这其他地方,昆莱雪山寒风凛冽,四风乡土穷乡僻壤,螳螂坡野盗山寇,翡翠林瘴气疫病,哪里有这里好?只要有好处,什么话说不出口?”

(六七)

公告张贴的第二天,那个讨厌的库卡隆战士又来敲门了。

我说:“你作为一个库卡隆,怎么不去前线打仗欺负敌人,反而天天往我们这些人家里跑?”

那库卡隆用左手啪的对我就来上了一拳,说:“你们这些人,比敌人还难搞。”

我忍着痛,说:“上个月的月例我已经付了,这个月还没结束呢!”

那库卡隆说:“每月跑来收钱也是麻烦,现在改成年例,你18金币一个月,一年216金币。”

我说:“上次的18金币才刚给你,这次又哪里拿的出这些?”

库卡隆说:“没事,现在发展边区,凡是去边区的,奖赏金币216个,正好抵了你的费用,给你一个晚上,明天搬走吧。”说着他便要走。

我却赶紧拉住他,说:“你们新来的兽人怎么不到边区去?好歹还有先来后到。”

那兽人回过身来,说:“你让我们兽人都去边区,你是想造反吗?”

我赶紧说:“不不不,但大酋长不是说了,开发边区,自愿为主吗?”

兽人左手又啪的揍了我一拳,说:“是啊,自愿为‘主’,你正好是‘辅’里的。”

我又说:“酋长说了,尽可能合理安排!”

兽人又要举起手来打我,说:“我不是给你安排过了吗,不是你自己付不出钱吗?”

我又说:“不宜……”后来我想想还是别说了。

(六八)

雾临村好像要住不下去了。那库卡隆隔三差五的把人赶走些,让一些兽人住进来;又赶走些,又让兽人住进来些。

大酋长刚来的时候,说要收通行费让我骑不了马,我权当出不了门;后来又要收维稳费、建安费的让我生活变得艰难,现在连住的地方都要被赶走。这时候,我才体会到当初亡灵术士,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反抗的意义。

这天,女德、法师和萨满一起来找我。

女德说:“我听说四风乡有个半山农场不错,我们可以到那里去。”

法师说:“你都知道要到那里去,那里肯定早就被兽人占了。”

萨满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也组织反抗吧!”

法师说:“好!”

女德说:“我们也确实要发布一点反抗的声音,不能让兽人以为我们这么好欺负。”

法师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萨满激动地从我家里拿出一只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说:“如不反抗,如同此碗!”

我看他们絮絮叨叨了好久,问了一句:“那怎么反抗呢?”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讨论到晚上,最后说:“哎,明天我们还是这里集合,碰头了再讨论讨论吧。”

(六九)

第二天,女德、法师、萨满和我碰头,却看到又有一队队整编的兽人出城去了,连那个专门收费讨债的讨厌鬼库卡隆也在这次的队伍里。一下子,整个锦绣谷清净了不少,也没了支援边区的号召,我们之前讨论反抗的事,便也暂且不提了。

如此闲下了十来天后,萨满邀请我去魔古山宝库寻宝。

我说:“难得放了轻松,在家玩花弄草,就挺好了。”

萨满说:“寻宝可刺激了,到时候满载而归,万一淘到了珍宝,挂到拍卖行不但解决了你的通行费问题,而且还可以一夜致富?那一定一场妙不可言的体验!”

我摸着肚子说:“我腰疼。”萨满便走了。

其实,上一次,萨满也这么邀请我,我满心欢喜的去了之后,每次都不当心,不是踩了机关,就是触动了暗门,让整个队伍抱头鼠窜。开始萨满还好言相劝,后来说:“你怎么屡教不会,是不是也太笨了?”这下,搞得我胆子更小,更是屡屡犯错,结果不但空手而归,而且受到埋怨连连!

妙不可言的初心,事实上却变成了一场惨不忍睹的体验!

(七十)

晚上,萨满回来的时候,口里又是满口粗话,说:“好不容易挖到了一个玉佩,被一起去的一个猎人抢走了!”

我说:“玉佩啊?你不是已经带着一块了么?”

萨满说:“我带着的这块是铜的,挖到的那块可是金的呢!!”

我说:“那猎人有玉佩吗?”

萨满说:“他有!他带着一块银的”

我说:“那人家怎么叫抢?他本来也就需要呀。你和他熟悉认识吗?让他当礼物送给你?”

萨满说:“不认识,第一次见。”

我说:“那不结了,人家干吗要给你啊?”

萨满说:“去的一路上,那猎人要不就没管好自己的宠物,触发了机关;要不就是自己不当心掉坑里了,让我们救他耽误时间;又或者不听指挥,自己一个人迷了路,让大家等他;最最后,他总共就打死了三个甲虫,一个老鼠,我可是拼尽全力,又是帮忙解谜,又是帮忙探路,最后有一只三个人大的蜘蛛,还是我一个人打死的!”

我说:“哟,那你不错啊。”

萨满说:“那有什么用?那个金玉佩不还是给他抢走了?!”

(七一)

萨满走后,我很快睡着了。突然,砰砰砰有人敲门。

我朦朦胧胧打开一看,又是那个整天来催着要钱的库卡隆。我说:“大晚上都睡觉了!要收钱明天再来。”就要关门。

那库卡隆声音很低的说:“救救我!”

我甚没好气,说:“我已经求你了,大晚上的,还要我跪下来求求你吗?”

才定睛一看,这个库卡隆满脸是血,吓了一我跳,才算醒了。想起来他应该跟着队伍出城去了才是,再一看,他整个人靠在墙上,没了力气,连整个左手胳膊都没了,用一块纱布包着断处,血血红。正是那个打过我,又常问我讨钱的那个左手!

这兽人说:“昆莱山打大仗了,太惨烈了,我是逃回来的,让我在你这躲一躲吧。”

我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说不好。心里想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又想到“农夫和蛇”,最后只想到他那左手打的我一拳,还隐隐作痛。

便整个人抖抖着,赶忙把门关了,锁好,说:“我不知道。”

(七二)

整个晚上我都没睡着,熬到第二天天亮,我刚准备出门找萨满,结果萨满已经来了

萨满说:“昆莱山打仗了,昨天晚上逃回来了三个逃兵,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我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和他说昨天晚上的事,只问:“是什么事情啊?”

萨满说:“亡灵在昆莱山起了反抗军,口号‘不收费,不纳粮;驱逐兽人,种族平等!’整个锦绣谷,现在都传遍了!”

我说:“不收费,不纳粮,那可到真是好事!但驱逐兽人和种族平等,不是矛盾了吗?”

萨满说:“那你希望兽人滚蛋吗?”

我说:“嗯,好像这口号倒是不错。”

这时候,我听见路边也传来了游行队伍的声音,有一个人领着喊:“驱逐兽人!”,后面是好多人齐声接应“种族平等!”

队伍走到我们跟前,领头一个熊猫人对我说:“走一起去游行!”

我说:“等等我,我早饭还没吃。”

那个人说:“你是不是兽人的走狗?所以不肯一起去?”

后面的人齐声说:“打倒兽人的走狗!”“打倒兽人的走狗!”

我说:“不不不。我吃完早饭就来!”

那人说:“示威游行,没有早饭”,说完后面有几个人就冲上来抓我。

这时候萨满赶紧来打圆场说:“种族平等,熊猫人不打熊猫人。”,然后又看了看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人,萨满就右手握拳向上一举,高喊:“种族平等,熊猫人不打熊猫人!”

整个队伍一愣,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了,喊着“种族平等,熊猫人不打熊猫人!”

(七三)

游行的队伍,往前面走过去,走到一个屋子前,冲着屋子喊了几句口号。那屋子大门紧闭,游行的队伍便在又冲着门口扔了两片菜叶子和两块泥,之后又把菜叶子捡回来,准备到下一家再扔。

我想着谁和我一样倒霉,还能被游行队伍给卯上了。等队伍走远些,就轻轻敲了一下这家的门。

门打开,是一个兽人。反倒是那兽人先惊愕的吓了一跳,立马把门掩了小一点说:“你要干嘛?”

我说:“要”。却打了个喷嚏。

那兽人皱了皱眉头。

我说:“要是你方便,能聊聊吗?”

那兽人才把门稍微开大点,说:“你不是来打我的?”

我揉揉之前被那个库卡隆打的地方。说:“你们不打我就不错了。”

那兽人说:“这村子里没几户兽人,我住在这里,胆战心惊的,好像你们人人都看兽人不顺眼。”

我说:“那你们还过来干嘛?”

那兽人苦哈哈地说:“你当我想过来?我本住在卡利姆多的剃刀岭,吃饱喝足过得好好的,但那边的村长为了响应大酋长的号召,好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务,说是要建设潘达利亚,硬是把我们抓了过来。当初宣传的时候,说潘达利亚风景宜人,待遇优厚,人人有土地,耕者有其田。丰衣足食,吃住不愁。”

我说:“凡是宣传的时候,好像人人都是这么说的。”

那兽人继续说:“结果到了这里,才刚下船,领头的就说小奥格瑞玛建设进度尤为紧张,被抓来了锦绣谷这里做苦工。”

我也愁云惨雾的说:“哎,但就是因为你们来了,我们连住的地方都要没了。”

那兽人却说:“我恨不得也跟他们去游行,把兽人赶回去,正好让我也回去。”

(七四)

锦绣谷游行的声势越来越大,昆莱山前线的战事好像也不太顺利。听说大酋长把锦绣谷、翡翠林、四风乡的一部分治安部队都调集去了,都还嫌紧张,于是除了治安队,连消防队、房产队、商业队的兽人,也充当士兵被陆续逐渐抽调到了前线。结果这下锦绣谷、翡翠林、四风乡的治安和稳定又没法保证。

北边有战事,大本营又起了游行,正是焦头烂额,无可奈何,不得不又召开紧急会议。

酋长说:“通行费不论在卡利姆多还是东部王国,不是都收的好好的,怎么偏偏到了这里,弄出个这么多事情?是不是都是因为你们,到了这里无法无天,横征暴敛,才弄得民怨沸腾的?昆莱山部长,你说!”

那部长说:“昆莱山各部各队都兢兢业业,只是这里地属蛮夷,昆莱山又满是野人、雪怪,所以动乱多了点。”

有个兽人小声嘟囔了一句:“草长的不好,也不能全怪土地。也要看看种草人。”

却被那部长听见,说:“是不是你就是那个种草人?”

酋长说:“前面都打仗了,你们还在窝里吵架,都像你们这样,怪不得那边会打起来。”

副酋长这时候问了一句:“这次起头的是谁?”

治安总队长回答:“是亡灵。”

酋长说:“怎么又是亡灵?不是给了他们优待条件了吗?”

前面那个兽人又说:“有理想的人,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优待条件!”

(七五)

这时候,突然一个哨兵冲进来,喊着:“报!”

酋长说:“说!”

这个哨兵报告:“反抗军领头的是三个亡灵,左军亡灵恶魔猎手正和昆莱山的治安大队长作战,右军亡灵死亡骑士和副队长作战。而他们两个的首领是亡灵术士!正是那个之前被前任锦绣谷治安大队长一巴掌打死的亡灵术士!”

酋长诧异:“死都死了?还能活的?”

哨兵继续报告说:“之前他给自己绑定了一颗灵魂石,并没有死。这次复活了,反而修得了变身恶魔的本领,愈发厉害。他们亡灵族最先设局,让大家误以为兽人凶恶残暴,随意把人打死,到处宣扬,把酋长和兽人搞得声名狼藉;中间又组织过几次反抗和游行,积累声势;现在又正式组织军队,除了亡灵外,还有一些别的种族,以及当地的熊猫人,想必应该已是蓄谋已久了的!”

酋长猛的一拍桌子,“还有这种事!副酋长,你看看你管的潘达利亚,好歹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你说怎么办?”

(七六)

副酋长想着,说我是主管潘达利亚,其实还不是你说了算?

他本不愿说话,想让治安总队长去提意见,是好是坏,也与自己无关。

但无奈大酋长指名问了,只能说:“现在兽人力量有限,为了消灭反抗军,只能组织熊猫人的力量了。不如号召熊猫人参加战争,凡是参加的,先给200个金币,然后每月再给100金币,最终只要立功得胜的,可以享受兽人待遇。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呗”

酋长说:“好!我这边建设奥格瑞玛费用紧张,来参加会议的各位,都拿出来一点战争经费来,按个摊派。”

副酋长一听,心里又如打了一道响雷,下面的两班文武也各个面面相觑。

最后没办法,副酋长先说:“臣为官清廉,着实拿不出多少,为了保境安民,仅有全部家私3000金币,希望能为国效力。”

各区部长看了,依照副酋长的份额。锦绣谷、四风乡、螳螂坡、翡翠林各部长捐款2000金币,副部长捐款1500金币。昆莱山的正副部长正在前线,也不消捐款。各队伍总队长照部长例,捐款2000金币,下面的大队长捐款1000金币,各小队长捐款500金币等。

最终前前后后大概只凑出两万金币,作为军费。

大酋长说:“你就用这个,打了胜仗再回来!”

(七七)

今天,我准备出门,结果迎面碰到两个兽人。

我说:“你们不是都去前线了,怎么还有空到我们这来?”

他们一把抓住我说:“酋长现在开恩,给你50金币,让你参军,报效国家,以后可以享受兽人待遇。”

我回答说:“我还没吃早饭。”

他说:“你不参加就是反抗军的走狗,可以马上处死!”

我说:“我怎么在哪边都是走狗?我明明是一只熊猫”

这个兽人不由分说的要拉我走,恰好旁边走过一条雷龙,振得整个村子感觉都有点在摇晃。这雷龙的脖子弯着就有四五层楼那般高,一眼看过去就震撼得让人说不出话来,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龙背上有个鞍,也是一个遮阳盖。里面的人撩开帘子,我一看,正式那个巨魔圣骑士,他往我这喊了一声:“哎,那个胖熊猫,什么时候来帮我搬货啊,拖拖拉拉的!”

这两个兽人看过去,见是他,立马笑了笑:“哟,是风险投资公司总裁长,原来这是你的工人,不好意思。”。便走了。

我跑过去说:“巨魔,你还欠着我通行证的5000金币呢!”

巨魔说:“什么金币不金币的,要不是我,你都已经死在战场上了,还好意思问我要金币吗?”

(七八)

我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只好问:“你最近在干吗?怎么这么久没见?”

巨魔说,“也没啥,瞎混”

我说:“我和你一样,也在瞎混,怎么没混出这个坐骑?”

巨魔哈哈的笑,只是说:“什么坐骑不坐骑的,还不是都一样随便骑?”

我说:“我倒也想这么随便一下。”

巨魔说:“对了,我想起你们雾临村有个萨满,收集黄金莲,你让他便宜些,我都买了来。”说着从雷龙的后座上拿出两根潇湘竹,说,“翡翠林的,正好带着,你尝尝。”

我便嚼着竹子,也没工夫细问,就带着他去见萨满。

萨满问我说:“啥事?”

我两个腮帮子都鼓鼓囊囊满是竹子,只“嗯嗯呜呜吶呐”,指着巨魔。

巨魔说明来意,萨满慢条斯理说:“黄金莲是治疗的急救药,现在可不便宜。”

巨魔哈哈大笑说:“现在兽人当道,你还想奇货可居?到时候挨家挨户的搜,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萨满说:“便罢,拍卖市场200金币一组,随便可以出手。既然你是熊猫的朋友,我再稍微便宜些。”

巨魔说:“那是以前了,这东西一天一个价钱,我只出50金币一组,你卖我就全收,否则自便。”

萨满骂了一句,说:“哪里来的狐朋狗友?做梦,我烂在手里也不卖!”

(七九)

巨魔走后,拜见了了卫生总队长,说:“此时切不可收黄金莲。”

再拜访了治安总队长,说:“让人放些声音,说是要战时紧急征收黄金莲。”

之后又去了商业总队长和农业总队长那里。

果然萨满的草药原本半天售罄的,现在两天才能卖出去一组,其他的草药商又听到要有战时紧急征收的风声,黄金莲价格一路暴跌。

黄金莲眼看着要变成野草,萨满小步跑跑着又去找巨魔,说:“快快快,趁着我手里的黄金莲还没烂, 50金币你收了吧。”

这次,巨魔慢条斯理的说:“都说了一天一个价,既然你是熊猫的朋友,20金币每组一口价!别人我可只收15呢。”

萨满说:“之前卖200的,现在你只让我卖20?不行不行,你再加点。”

巨魔说:“那你找别人吧。”

萨满说:“行行行,就20!”

(八十)

市场上的黄金莲被巨魔收的差不多了。卫生总队长和商业总队长一商量,计划向酋长、副酋长申报,以500金币一组,购买黄金莲。

酋长说:“这么贵?那就别买了。”

卫生总队长说:“前线作战损失惨重,黄金莲是治疗的急救药。”说完,双手提交了一本《关于昆莱山战事的救治方案》。

酋长说:“那找两个花匠种点呢?”

农业总队长说:“黄金莲难以人工大面积种植,野生生长的数量也极少。”说完,双手提交了一本《黄金莲物种调研报告》

商业总队长说:“确实如此,我队做了调研,俗话说‘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按市场规矩采购,现在即便是500金币一组,也不见得能收来许多。”说完,双手提交了一本《黄金莲市场调研评价分析手册》。

副酋长说:“这些玩意儿,还不是你们让人怎么写,就怎么写?”

酋长看看他们,又看看副酋长又说:“上次副酋长和我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事要特事特办!”

治安总队长忙忙说:“北边昆莱山现在已是多事之秋,如果再特事特办,恐怕又生事端。”说完,也要从怀里掏东西。

酋长说:“罢罢罢,你们和副酋长商议了决定吧。”

(八一)

几天后,卫生队挂出告示:收购黄金莲,按最高500金币每组,价格低者优先收购。

萨满到我这,破口大骂:“那个巨魔,得亏还是你的朋友,怎么欺人太甚!20金币收的货,500金币卖出去!要不是他,你的通行费我早给你赚回来了。”然后一阵肮脏污浊之词。

我说:“你亏了钱,说是我的通行费干嘛?不过,是什么巨魔朋友啊?”

萨满说:“就是你上次带来说要买黄金莲的。”

我说:“哦,那天我在啃竹子,没听见你们具体在说什么。不过,我记得他走的时候,你不是说烂在手里也不卖么?”

巨魔共出售黄金莲300组,销售十五万金币,盈利金币十四万余。

后给卫生总队长三万金币,商业队长、治安队长各一万金币。其他又略有打点。

后又给了农业总队长两万金币,农业总队长说:“这黄金莲上是不是结的黄金?所以这么金贵?”

巨魔哈哈哈的笑:“大哥,您可真会开玩笑。”

总队长说:“不是,我是说真的,如果真的可以结,哪怕难种,咱们也好歹找人重一点试试看。”

巨魔从包里掏了掏,找出一棵来,递给农业总队长。

农业总队长说:“哦,原来只是这个玩意儿,倒还是第一次见。”

(八二)

黄金莲和一些其他的战争物资准备齐备,临时拼凑起来的熊猫人军队也整肃完成,估摸着也有两个团,80来个人左右,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村子。

我和萨满说:“没想到,真的要熊猫人打熊猫人了。”

萨满说:“为了50个金币,可真没意思。”

我说:“可不是?”

突然耳旁传来一个声音:“为了兽人,500个金币也没意思!为了自己,不要钱也得干!”

我一看,是女德变成的乌鸦飞了过来。

我说:“女德,没想到你也有热血的时候!”

女德说:“喊口号的热血,谁不会啊?”

同一时间,治安总队长向酋长报告:“各区域共计征得熊猫人满编三个团,120人整,按照之前的会议决定,每人先供军饷200金币,共计二万四千金币,特此汇报。”

酋长说:“下了这么多血本的队伍,总队长,你亲自带领,过去平叛!”

这下总队长一瞬间傻了,恨不能再满编三个团才好。

(八三)

雾临村村口,公告栏里挂出了叛乱军三个亡灵的通缉令画像。

我和萨满一起去看,三个人的画像得满目凶光,脸上带疤,一副凶神恶煞,好像是一出生就是个杀人屠鬼的恶魔。其中亡灵术士还特别有两副画像,一幅是亡灵的模样,一幅是变身恶魔后的样子,头上带角,眼睛放光,黑乎乎的,背后还有两个翅膀。

我和萨满说:“你看,同样会变身,怎么人家就能变成这么厉害的模样?”

萨满只是说:“上次明明亲眼看到术士被前代理大队长一巴掌拍死了,怎么居然就又活了?”

我说:“你哪里亲眼看见了?不是听说的吗?”

萨满说:“他一定是有神保佑,是上天派来的使者。”

我说:“那是他有灵魂石。”

萨满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听说,术士复活的时候,昆莱山掘地三尺挖出来一块碑,上面写着:泰坦降临,封术士‘天神’、恶魔猎手‘地神’、死亡骑士‘人神’,拯救苍生!

我说:“没事好好的,去挖地干嘛?”

萨满说:“反正就是出了神迹!”

我又看了看通缉令,通缉画像下也写了各写了几个字,分别是“天煞”、“地魔”和“人鬼”。

(八四)

可惜前线的战争,不是靠在通缉令上写两个恶言恶语就能解决的。

昆莱山本是不毛之地,崇山峻岭,白雪皑皑。雪山上还时有野人、雪怪。当地的熊猫人和先来的一些其他种族,本来都挺和睦地集中住在靠近南方的山脚下。但因为兽人派来了部长、治安队、卫生队这些大官小官,便早把他们都赶走,把些许好地方都自己留用了。

当地的大部分熊猫人和一些别的种族无处可去,本就怒不可遏,又被亡灵振臂一呼,便真正的起了反抗军。高喊着:“驱逐兽人!恢复南方!”

治安总队长到了昆莱山,只见战争你来我往,两败俱伤,异常残酷,尸横遍野,白骨累累。

一天,总队长问副官:“战争如此残酷,我们带来的熊猫人队伍恐怕都心智不全,如果一看见这些就吓尿了,可如何是好?”

副官说:“可以用面粉袋,装上石灰黄沙掩埋尸体。”

于是战场上一眼望去,只看见一袋袋面粉。

总队长又问副官:“斩将杀敌,如果用砍下的头颅上报立功,恐怕这些熊猫人又要畏首畏尾。”

副官说:“你可以让他们把头颅可以放在盒子里。”

总队长最后又问:“如果这些熊猫人不堪大用,丢城失地,酋长问起,可又如何是好?”

副官说:“勿说屡战屡败,但报屡败屡战,便可。”

(八五)

北方的战争越发惨烈,而锦绣谷的游行也愈发激烈。

各种族与兽人之间的冲突械斗,似乎每天都在发生。

今天一个矮地精敲开了我的门,我说:“好一个侏儒盗贼,偷钱偷到我家门口了?”

那地精说:“时间就是金钱,要偷钱我会敲门吗?”他也不等我说话,就继续说:“现在潘达利亚大陆乱哄哄的,为了保证您个人财产的安全,我们为您量身定制了一套财产安全的保障服务。”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

地精说:“我是潘达利亚财产保险公司,安排给您的私人助理。”

我说:“我的私人助理,我怎么不知道?”

地精继续说:“只要您先花50金币购买我们的保险,之后每月只需要支付区区10个金币,一旦您的财产发生损失,我们可以有1000个金币的赔偿!”

我说:“哇,有这么好的事情?”

地精说:“是的,因为您是我们的白金客户,我们给您打了5.8折的优惠。”

我说:“我们才第一次见?我就是白金客户了?那什么情况下可以赔偿呢?”

地精说:“任何情况下都可以赔偿!”

我很高兴,地精却接了一句:“除了因为您个人原因造成的损失不算。”

便又问他:“那什么叫我个人原因造成的损失呢?”

地精说:“是不是您个人原因,最终解释权归我们公司所有。”

(八六)

我啪的一下把地精推开,不再理他的胡诌。

却碰巧看到今天游行的队伍走了过来,今天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母熊猫人,她拉住我说:“种族平等,你怎么可以欺负地精?”

我说:“他把我烦死了,我只是把他赶走。”

那母熊猫说:“人人平等,你是不是因为你高,他矮,所以故意找他麻烦?”

我摸摸肚子,说:“人人平等,你是不是因为你瘦,我胖,所以故意找我麻烦?”

这时候,队伍里的另一个熊猫人站了出来:“你是男的,他是女的,你是不是想以男的欺负女的?”

我瞧了一眼,是个和我长得一般的熊猫人,身后挂了件披风,我也看不见他披风的图纹式样,但却把声音稍稍放大了点,说:“咦?你这件披风,怎么到和兽人库卡隆的披风有几分相似?”

“轰”的一声,队伍一瞬间有了沸腾般的反应,把刚才那个挂着披风的熊猫人团团围住,便顾不得我了。只听见里面在说“路线”、“错误”之类的话。

这时候,那个地精,也已经走了老久了。

(八七)

再说起治安总队长在北方的战争。本来给每个熊猫人200金币的军饷,被他带头克扣到了50金币,而且这次被他带来的熊猫人多半都属于连哄带骗。一到了战场上,面对敌方气势汹涌,满怀热情的军队,还没发生熊猫人之间手足相残的故事,他们已经一哄而散了。

战争很快就败了,整个昆莱山区域全部沦陷,治安总队长和副官,带了剩下的两三个库卡隆兽人,屁滚尿流的滚回锦绣谷,想要向酋长饶命。

总队长说:“现在这情况,我们可怎么汇报的好?”

副官说:“就说昆莱山的战争起先已经打胜,收复了失地。只是螳螂坡和翡翠林也反了,来了反抗军的援兵,寡不敌众,才败了。”

总队长便派人先把消息带给酋长。酋长大怒,说:“螳螂坡、翡翠林的两个部长人呢?怎么不早点报告?”又对着副酋长说:“你看看你管理的潘达利亚,下面的都是些什么人?”

于是,两个地方各派出5个库卡隆战士,命令把螳螂坡、翡翠林的部长和治安大队长一并革职,让他们的副官代替,抓捕亡灵和潜在的反叛者。

其实原本螳螂坡、翡翠林的兽人们本来也并没有和当地的熊猫人等闹得水火不容,反倒还觉得和兽人相处的挺好。但酋长的队伍一到,却是闹出了事端,只要稍有不听命的,都一律视作反叛。

螳螂坡、翡翠林的两个部长和两个治安大队长又被莫名革职,他们也是愤怒,干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头,也组织起了反抗军。

(八八)

说会治安总队长。这天夜里,治安总队张一行回到了锦绣谷,准备在琼花湖附近休息一晚,第二天面见酋长。却看见湖边有闪烁人影,点点亮光,凑近一看,却是一个亡灵和其他几人躲躲藏藏,畏畏缩缩,像在密谋商量什么。

总队长和库卡隆战士们一拥而上,把那个亡灵擒住,其他的密谋者便一下子一哄而散,一个不留。一查一审,原来这个亡灵是昆莱山过来的间谍,正在组织锦绣谷准备第二天挑起叛乱。

总队长这一下心中大喜,派两个库卡隆战士把他看着,准备第二天将功折罪。

只这晚,天快亮时,这亡灵先给了其中一个兽人1个金币,说让他把自己绑的松些;又给了另一个兽人两个金币,说讨碗水喝。

这话却又故意被他们两个互相听见。

那个给他松绑的兽人说:“凭什么给他2个金币?”

亡灵说:“我看着他官儿大些”

这兽人说:“狗屁,还他官大,我成为库卡隆的时候,他不知道还在哪里扫地呢!”

另一个兽人听见了,便也走过来:骂将起来:“你这狗货,打仗的时候,跑的比够还快!现在倒会逞英雄。”

(八九)

这两个兽人吵吵嚷嚷的推搡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因为都是库卡隆战士,身上都带着兵器利刃,直接刀剑相向,乒乒乓乓地干架起来。

那治安总队长和副官听见了,都跑过来劝。这两个兽人正干红了眼,血上了头,有人来推推攘攘的,也还不依不饶,不肯收手,却不想争执间,刀剑无情,一个兽人手一滑,斧子飞将出去,正好击中了总队长的面门,死了。

副官一看,一慌,叫了一声:“你们把治安总队长杀了!”

天还朦胧,周边寂静,这声音好是响亮!传出去。

却说之前和那亡灵间谍,准备一起叛乱,又一轰而逃的叛军,本来以为风声已露,机密已泄,正准备逃的逃,散的散。突然听到这一下,以为事又成了。他们又都呼啦啦、齐刷刷的跑出来,把副官和那两个库卡隆一并围了。

这兽人副官震惊了,想不到这一声引来了这么多人,还是敌人。他壮壮胆,说:“我是治安总队的副总队长,你们这是要干嘛?趁着天还早,赶紧回去睡觉。”

叛军们被这么一镇,也一阵寂静。那个在远处被绑着的亡灵,这时大喊了一声:“为了平等,杀了兽人!”

大伙儿才糊里糊涂地救了亡灵,把这几个兽人一道斩了。

(九十)

消息传遍,各地反抗军群情振奋!

酋长听了,四面楚歌,吓得不行。

一边派人和北方昆莱山的亡灵谈判,一边又去其他几个地方的打探消息。

经过一段冗长无味、不可云语的谈判后,我只记得又过了好多天,雾临村村口张贴了新的布告:兽人来到潘达利亚劣迹种种,现经查明,都属兽人副酋长一人,滥用职权,营私舞弊,贪污腐败,谋取暴利。对上蒙蔽酋长,对下迫害黎民。现经查实,革去一切职权职务,只在军前听用,戴罪立功。现潘达利亚为实现各种族平等,各区域地方小队长,大队长等地方长官乃至酋长,都改由选举产生。各种族人士,都可参与竞选。选举下月正式开始,

我看完公告,准备去告诉萨满,发现法师和萨满正在下棋,就听到法师说了一句:“好一招弃车保帅。”

又过了一个月,村口贴出新的告示:经所有潘达利亚居民选举,原大酋长成功连任,继续履行大酋长职务;亡灵术士任职副酋长;亡灵恶魔猎手为昆莱山部长,亡灵死亡骑士为昆莱山副部长。螳螂坡、翡翠林的部长官复原职,另外有一个熊猫人做了锦绣谷的副部长,一个牛头人做了农业总队的副队长等等。后面我还看见,那个我认识的巨魔圣骑士,做了商业总队的副队长。

我和萨满说:“怎么都没通知我们投票,选举就已经选完了?”

萨满说:“肯定是有人代表我们去投票了吧。”

(九一)

可以亲自投票选举的是我们雾临村的村长。

选举那天,女德、萨满、法师和我约好了一起去投票。

投票的地方按顺序站着有三个人。

走到第一个人面前,他是发选票的,我看了一眼,选票上是三个我闻所未闻的名字,我和萨满说:“让我们选村长,可这三个人又是怎么选出来的?”

萨满说:“你管他,选就是了。”

我说:“怎么只有名字,如果有张照片就好了,我至少还能根据长相,来判断他的好坏。”

走到第二个人面前,他是个德莱尼人。他递给我一个小布袋,我打开瞄了一眼,是十个金币,他又指了指选票上一个人的名字。

第三个是投票口。

投完票,出来的时候,女德问我:“你投了谁?”

我说:“就投了那个给我10个金币的人”

女德又问:“如果另外两个也给你10个金币呢?”

我说:“我可能还是要投他,因为反正其他两个我也不认识。而他还特意来了现场。”

女德说:“那你也不应该拿那10个金币!这究竟是你投的?还是金币投的?”

我不言语,在想金币怎么能投票呢?

萨满插了一句话:“别呀,你们不要,拿了给我不就行了?”

法师说:“给你10金币,至少还说明你重要。总比啥也不给你的强!”

(九二)

选举期过去了,各不同种族,都担任了一些官职,各种族的矛盾平息了些,兽人种族专制的时代过去了。

兽人大酋长让亡灵副酋长快快来锦绣谷任职,亡灵副酋长说是昆莱山地区不稳定,野人雪怪横行,需要主持大局,并不来锦绣谷,反向大酋长索要军费5万金币。

雾临村村长的投票结果也公布了,果然是那个德莱尼人成了我们雾临村的村长。

村长说:“现在种族平等了,唯才是举。为了选举村干部,现在安排考试,按照考试的分数高低选择,公平、公正、公开。”

大家拍手称快。

我也参加了,参加了分管食品的村干部的考核,希望能不能借机多吃点东西。

然而考试的内容,好像都和食品没什么关系。比如问:“一块蛋糕正常情况下放三天变质,现在先让它在太阳下晒一天,又让它在冰箱里冻一天,问它会不会变质?”我就想怎么还有人喜欢这么折腾蛋糕的。

结果考试成绩出来,分数最高的,基本都是德莱尼人。

我和萨满说:“德莱尼人还真是热爱学习。”

萨满说:“是村长事先把考题给了他们。”

(九三)

新一年的冬幕节又要到了,小奥格瑞玛快要修建完成了。

对兽人大酋长而言,虽然这一年风风雨雨,又是有战争,又是动乱,但好歹目前来说又回到了表面安静的局面。昆莱山的亡灵虽然反抗独立,但至少名义下仍是他的副酋长;螳螂坡和翡翠林虽然曾经倒戈,但好歹现在也已经招安;旗下虽然多了些外族的干部,但其实也都是和自己或是幕僚交往过甚的人;虽然牺牲了在一起经年累月的兽人副酋长,但好歹也保全了大局,让反抗者出了心中的怨气,平复了心情。

大酋长要求小奥格瑞玛务必在冬幕节前完工,尽快建成。今年的冬幕节,他不能像去年那么随便。他要在冬幕节当天,要在小奥格瑞玛的主城里,迎接新年,让潘达利亚大陆的人们都能看到他的权威。

建城的劳头、苦工们没办法,那原本设计从翡翠林运来的整木,为了加快速度,就用木碎屑拼拼凑凑代替了;把原本应该从螳螂坡狩猎来的整块科多皮,用几块狼皮缝合起来就抵用了。虽然质量劣质了,败絮其中,但好歹外表看起来,还是金玉其外,雄壮伟岸。

也算完成了任务。

(九四)

我和萨满、女德、法师想着今年的冬幕节和去年比起来,会不会好一些。

突然有人敲门,是一个德莱尼人,他说:“你好,新年好。”

我说:“你也新年好,是要来送礼物吗?”

他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纸,叠呀叠呀的折成了一只仙鹤,递给我。我说:“哇,谢谢你。你们果然比兽人好多了。今年的冬幕节应该会比去年好过多了!”

德莱尼笑笑,说:“为了建设潘达利亚,经过各种族代表会议决定,如需要在潘达利亚大陆骑马驾驶的,需现征收潘达利亚通行费5000金币,而且所有种族一律平等,概不优惠,下月起正式实施。”

然后,他塞给我大概有三四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一联小册子,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页尾,指着一块空白的地方说:“来,在这盖个手印!”

这个册子的样式,和一年前的都一模一样。

(九五)

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萨满。

萨满也默然了,过了一会儿说:“选举的时候拿了他10个金币,现在倒要来收5000金币。早知道不选他了!”

我说:“你不是之前已经办过通行证了吗?”

萨满叹了口气,双眼无辜又快要含泪地回望着我。我便知道了,也不再说话。心里反倒稍微庆幸了一下,“还好我之前只付了3000金币,否则又多损失2000。”

我又去找女德,女德说:“如果还是原来的兽人,便用不着再付这5000金币了?”

我说:“那德莱尼人,难道还不如兽人?”

女德说:“德莱尼人,兽人,还不都是一样”。说完,她变成了枭兽,说:“月光教下一样,月光教外也是一样。”

我最后去找法师,法师说:“还不是一样,我还是开我的传送门。”

我回来后发现,法师还是不用付钱,女德还是付了钱,我还是付不起钱。唯独萨满因为草药的事,从有钱人,变成了穷人。

不管怎么样,大部分的人还是一样。

(九六)

冬幕节前,昆莱山的亡灵术士副酋长,也派了礼队来到锦绣谷。两个带队的是亡灵,还有几个熊猫人。

两个亡灵去魔古村拜见酋长,熊猫人们在村外溜达。我很好奇,偷偷跑过去问他:“嗨,听说你们昆莱山,不收费,不纳粮,种族平等?”

那熊猫人说:“是啊。昆莱山的一切都属于我们每一个人,亡灵术士真是伟大,带领我们摆脱了兽人的统治。”

我说:“哇!那可真令人羡慕。你们今天来是干嘛?”

那熊猫人说:“整个潘达利亚毕竟还没有全部解放,兽人还是在欺负我们,要我们上贡冬幕节的贺礼。亡灵酋长说:‘兽人的要求,我们本应该不予采纳,但是既然是冬幕节,就当是我们这块自由的土地,给他们的赏赐好了’,所以才带了礼物过来。”

我说:“好吧,可是不收费,不纳粮,这些礼物你们又是怎么来的?”

熊猫人说:“昆莱山是我们每个人共同拥有的土地,我们按照亡灵术士酋长的详实又有远见的计划,生产物资,然后把物资集中起来,再重新分配到我们手里。这一个月的计划里有礼物,自然就留了礼物的份额。”

我说:“哦,昆莱山现在可真是一个完美的地方。”

(九七)

亡灵队伍走的第二天,是冬幕节的前一天,也是我的生日。

女德、法师和萨满来给我庆生。

我把昨天和昆莱山熊猫人的对话告诉他们。

女德说:“那可真是理想国。”

法师说:“但那是他的国。”

萨满说:“这岂不是收了全部的粮,交了全部的费?”

我先对萨满说:“你不懂别乱说,还是快想想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萨满说:“我现在穷的,今天早饭也没吃,要不我还是想想怎么教你变狼吧。”

我又对法师说:“那你送我点什么?”

法师说:“我可以送你点面包,现在我给别人做面包,可都是一个金币一组。如果外面有人需要,你记得帮我揽点活来。”

女德说:“挺开心的生日,怎么搞的这么愁云惨雾。”说完,女德变成一只枭兽,头上顶起月光,说:“我祝你吃苦耐劳,懂得坚持。”

我问:“什么是坚持?”

女德说:“坚持就是地底下有金矿,有些人挖到一半就不挖了,有些人一直挖一直挖,最后挖到了,这就是坚持!”

我又问:“那如果地底下没矿,或者矿正好在隔壁呢?”

(九八)

冬幕节这天,

女德、法师和萨满照例也还是来我家过节。我们只胡乱的聊天。

聊着聊着,萨满说:“兽人口口声声说要建设潘达利亚,怎么样才能算建好了?”

我说:“我们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就算建好了?”

法师说:“也是。”

女德说:“你站在泥地里,只看见眼前一汪泥;站在瞭望塔里,就能看见远方的农场和田野;如果站到山上,才能太阳和云彩”

法师又说:“也是。”

萨满又说:“那万一有人明明站在泥地里,愣说自己看见了太阳和云彩呢?”

我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听也听不懂,好好看冬晚吧!”

(九九)

“冬晚”开始了。

一个小奥格瑞玛的远景,渐渐拉近城门。高耸的砖石城墙,装饰着错落的科多骨和猛犸象牙,两侧各是一座高出城墙数十米的哨塔塔楼。塔楼的塔身,各挂红底黑色的兽人战旗,垂下来迎风招展。塔楼上站两三个卫士,垂手而立。城门口两列卫兵,每列领头的是一个库卡隆战士,巨大肩甲,闪闪头盔,凛凛斗旗,飘飘披风。列在他们后面的兽人,就少有装备,只立斧而站。一条人行通道出城门百米,孤零零、空荡荡,却没地毯,也未摆盆花,风自一吹,颇具寒意。大酋长挥手致意,慢慢走来。

酋长走过门首,走过门廊,两列卫兵后队变前队跟着随往。走过城里的主路,又走到奥格主堡前,两班文武册立恭迎,一边是各区正副部长,只五区少了一区;一边是八部正副总长,八部却有三部不再是兽人。大酋长一一握手,文武们,共同往堡里去。列席卫兵们,堡外迎候。

堡内灯火通明,梁上垂下来好几面同样红底黑色兽人战旗,激人热血。正中央的高台摆着一张铺着条整霜狼皮的木椅,便是大酋长的尊位。只那位子侧却站一人,却是原副兽人酋长。

大酋长不快,那里本应该是副酋长的站位,但已是革了职的副酋长,还不如一个普通卫士,怎么还能出现在里?这个如果播出去,那不是说明他还没有被革职?之前的公告岂不是变成了一纸空文,掩人耳目?堂堂大酋长,如何立威?

大酋长有点气愤,要说话,却看见副酋长跪了下来,伏拜迎接。

今天是冬幕节,酋长见如此,便又有了恻隐之心。从卡利姆多一起过来的兄弟,在这片大陆也是共患磨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真是立即把他赶在,也实在太伤人心,不如把他当作为一个老朋友,一个老兵,一个秘书谋士对待吧,好歹也能让人觉得大酋长宽宏大量,念及旧情。

酋长走过去,弯下腰,正准备礼贤下士,扶他起来。

副酋长拱手低头,满口抱歉,声音哽咽,身体抽搐,听有哭啼。

大酋长也动感情,想起共经磨难,往事连连,曾经金戈铁马,嵩呼万岁,如今却人员疲敝,战事凋零。空有一新城,却物似是而人已非,不免触景生情,眼有泪光,说:“都过去了,起来吧。”

副酋长哭泣声止住,缓缓起身,起到半身之时,抬起头来,两眼一瞪,一道凶光,袖间抽出一把匕首,一瞬割断了大酋长的喉咙。

高喊:“大酋长口说平等,实为独裁!倒行逆施,推诿他人!已经被我杀了”

那列下两班,有临了突然慌慌不知所措的,也有事先已知镇定不言不声的。阶下的武士、卫士多原本就是副酋长旗下人马,更不轻举妄动。忽听不知何人,一声高呼:“酋长已死,我们听从副酋长指示!”

于是众人纷纷拜下,口言:“听从副酋长指示。”

(一百)

我和我的小伙伴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

我问法师:“这可如何是好?”

法师默默不作声,只是拿了块面包,说:“没有大酋长的时候,也还是要吃面包。”

萨满已经是错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女德说:“其实,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你来说不还是一样?就算有不一样,你个熊猫人,又有什么办法?”

我说:“不是应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吗?”

后记

如阅至此,不胜感激。第一章完结,不知会有第二、三、四章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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