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刚做好的桂花奶糕,小主要吃些吗?”花影悠悠的问。
“可是呢,我好些日子没吃过了,端些过来,虽不在家里,没有母亲的奶糕,但回味一下也是蛮好的。”我摆弄着手里那串玉珠,看着那盏碧桐香瓶里的桃花,不自觉留下眼泪。
“小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小奇子,怎么回事?”杜鹃姑姑请拍着我的背问道。
小奇子急着回了杜鹃姑姑“方才花影姑娘问小主要不要吃什么奶糕,小主也没尝到味就哭了!”
杜鹃姑姑点点头说“小主,用不用兰琪陪您去御花园逛逛,整日在这钟粹宫,也会无趣的。”
“小奇子,你去看看兰琪姑娘在干什么,打发了别人去做她的活,让她来陪陪小主。”花影端着奶糕来。
“也好,我甚是想家,我到想去看看姐姐,虽新为宫嫔,但也不能忘了家人。”我擦擦眼泪,等到兰琪来,梳妆打扮一番,便去兰姐姐宫里,拉着兰姐姐去了姐姐宫里。
“娉嫔娘娘,近日可好,不知嫔妾最近不曾拜访娘娘您,娘娘是否惦记着嫔妾!”一阵厉色的言语从姐姐殿里传出来,听了不免让人心疼,我竟不知,姐姐在宫里这样没有依靠,原来从前写来的家书,都是骗阿玛和额娘的,姐姐在宫里根本不好。
兰姐姐看看我,满眼愤怒,准备推门而入的我被兰姐姐挡了下来,问“难不成你还要像从前在府里那样,进去打她?”
“兰姐姐,我姐姐在里面……在里面受欺凌,我难道要这样坐视不吗?”被气恼冲昏头脑,满眼恨意,恨当时不能给她一耳光。
“切等,娉嫔娘娘是咸福宫一宫主位,在落魄也不能让同宫的人欺负了她,你且过来,我们先去打探清楚。”
问过姐姐身边服侍的宫女才知道,如此张狂的原来是济州统领的女儿,虽为三品阶级,但其父亲在皇上面前也是很有脸面的人,虽为汉军旗,比不得满军旗正黄旗的人有脸面,但在皇上那里,这位苑嫔也是很得宠的,便应了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姐姐在宫里,没有家人,阿玛也常常不入宫,姐姐就被人这样欺凌。
“苑嫔娘娘这样做是否有失分寸,再者说,苑嫔娘娘也是这咸福宫的人,再怎样也得听娉嫔娘娘的,怎么敢凌驾主位的头上!”推门而入的我不失一点分寸,目视她眼道出这一番话。
姐姐见了我,急着从那张已经掉色的樟木椅子上起来,眼里眼泪汪汪,久别重逢后,姐姐紧紧攥着那块蓼兰色方帕。
“妹妹给姐姐请安。”我和兰姐姐半跪着,随后便起来。
苑嫔当主子的不行,自然身边的宫女都失了规矩,见了主子竟然不知请安。
“怎么,苑嫔娘娘一并带着你们当了主子,还要我们给你们请安!”兰姐姐呵斥着她们。她们这才大声说“小主,奴婢知错!”
“哟,娉嫔娘娘,这是哪来的帮手。”她在我和兰姐姐身上打量着,一脸不屑的样子。
“还未伺候皇上,就来给本宫教做人?我要没记错,这位是娉嫔娘娘同胞的妹妹吧,这旁边的是昨儿才服侍了皇上的兰贵人吧!”一脸轻狂样。
“苑嫔娘娘好记性,臣妾虽为服侍皇上,可与娘娘一样,都是皇上自家的姐妹,若让皇上知道枕畔睡了一个蛇蝎心肠的美人,不知皇上是否还会宠幸娘娘!若娘娘失了皇上欢心,是否也被人这般欺凌?”细细的打量他,对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确惧怕,只是还在逞强。
“本宫今儿早就乏了,只是来与娉嫔娘娘闲聊。”说罢,她便紧着和她的侍女走了出去。
“姐姐,沁儿竟不知姐姐受了如此欺辱,若沁儿还不入宫,沁儿却怕再过几载,就见不到姐姐了。”我紧拉着姐姐的手,眼里流不完的泪,姐姐拿出那块方帕给我擦着。
“沁儿,姐姐无能,这后宫人多,个个都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若你今日不来,还不知我会怎样!”姐姐轻声叹息着。